日本子方才哈哈大笑,其所认为马汉二人的怂样行为,让他们觉得自己威武无比,但是挨了一拳的怒气仍要通过举起枪托来砸打二人才能消去。不过天水几人并没有给日本子气消的机会。当他看见蹲着的萧三孝和马汉瞬间从腰间抽出明亮的白刀子的时候,其内心该有多么的惊恐和慌乱。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萧三孝的刀子已经插进了他的脖子。同时其他几人也把刀子从侧面插进了外围日本子的脖子,这七个日本子可以说是被这五人同时毙命。萧三孝更像弹簧一样,腾地而起,插了第一个日本子的脖子时,顺势一个反手就又插进了围上来的另一个日本子的左肋心口处,正中心脏。马汉的刀子则由于其力气过大一刀插穿了日本子的脖颈脊柱。
这样的场面过于血腥,如若天水几人没有一直以来大大小小的战斗经验,在炮火中奔袭,在敌人及队友的血泊中前进,现在日本子喷溅鲜血的画面,想必能够让他们久久不能回神、呆立于兴奋错愕中。可是他们没有,他们在插了日本子后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几乎是抽出刀子的一瞬间就窜进了门廊,并且紧握匕首贴着墙快速前进,生怕内门里突然走出日本子来要了他们的性命。
直到过了门廊,进到城墙以内,除了那七个死状凄惨的日本子外,天水几人并未见到任何日本子的鬼影。
进出的鲁地居民并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一个个失神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水他们从插了日本子到进了城内消失在人群视线中,这个过程实在太快了,甚至大多数看到他们的印象就只是一团黑影,从城门外划拉地就窜到了城门内,然后消失。至于在场的鲁民如被问起当时情况,也只能摇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鲁城墙高大威严,进了城门映入眼帘的除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外,就是一条蜿蜒在山包树林中的大道,连接着空地向前方而去。这样的景象并不符合天水想象中的鲁地城,天水熟读三国及古籍,他所能在书中了解到的大城池,进了城门理应就是一片祥和的街道,人们摩肩接踵,各种摊贩走卒穿插其中。在来鲁地之前,天水就已经预想着鲁城背后热闹的人群和店面,现在看来这么大的城墙背后还真比不上苗家寨的集圩。进了城怎地还有这么一大片的山林岭地?
天水五人并没有选择走大家走的大道,他们知道插了日本子的事情终究会传回日本子耳朵里,现在面对着这偌大的鲁地,并不了解情况的他们不敢冒着直接跟日本子势力对抗的风险。走了大道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日本子发现并且追杀,即使最后能够逃脱,但是已经露了相的他们势必会给后面的行动带来麻烦。
蒋队长:“咱们沿高山脉行进吧!”
天水一下就明白了蒋队长的用意,在兵家里,取高地一直都是不打算明着来的首选。高地山脉,一个是能够有广阔的视野,能迅速发现大范围的动静,给己方提供更多的时间做出应对措施。再一个就是易守难攻,要对付敌人自下而上的进攻,对于高地的人来说无疑就是高佬打矮子,举手之劳。即便最后落到要逃跑的地步,位于高地之上,只要往山的另一面撤退就能轻松脱离与敌人的战场,并且下山可比敌人的上山追击轻松多了。
天水:“蒋队长,真乃大将也。如此一来,我们不仅能寻得这鲁地对我们有帮助的道路,还能居高而下的看清鲁地地势。”
蒋队长谦虚的笑着:“天水兄弟,你过奖了。我们这样的选择也就适合人数少的时候,如若是大军行进,这个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
天水与蒋队长齐笑,有种识英雄重英雄的感觉。萧三孝听得他二人的对话也明白了走山地的用意。只有二狗跟马汉看着他们,等待下一步的计划指令。
五人窜在山林之间,愈发往山脉上走,直至跑到了四面八方都是层层树木及灌木丛包围之后,他们才停下脚步,喘着粗气休息。
“咳咳!咳!”二狗喘着粗气,咳着要说话:“咳!日本子这会知道咱们插了那几个窝囊废了没?”
马汉同样喘着气:“咱们行进这么段距离,看时间应该发现了吧!?”
天水:“不管发现没发现,只要他们不知道咱们的人数、性别、年龄,就对我们有好处。”
萧三孝:“当时也有鲁地百姓看到了咱们,虽说不一定见清我们的样子,但是数量这个至少还是很容易知道的吧!”
蒋队长:“这个时候就要看见到我们插日本子行为的鲁民怎么看待我们了。”
“没错,我们这一点赌的就是鲁民对日本子不妥协的态度。”
日本子的动静比五人预想的要早的多,幸得他们选择逃进了山林往高地山脉走,如果当时直直冲进了大道,则就在那片遮掩的小树林后,就是日本子的一个小队驻扎地,这样一来五人就成了自投罗网。
难怪日本子能放心就派七人看守这大门,原来在不远处的必经之道就有一支武装小队,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七个看门的日本子会如此松散,原来大部队就在身后。
日本子小队见着行色匆匆的鲁民从大道过去,立马察觉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是拦下鲁民来询问皆言不知情、不清楚。日本子只好自己去看个究竟,一来到城门关卡就见到那样的惨状,小队长瞬间怒火中烧,这是他们占领鲁地以来最严峻的场面,对他们来说性质最恶劣的事件,他们日本子在这鲁地上还从未有过这样惨死的先例。气的日本子小队长抽出军刀,一把挥砍在旁边的木门上。
“呀!呀呀呀!呀!”,咬牙切齿的小队长又暴躁跳动,又大声吼叫,吓得下属士兵不敢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