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答道:“正是锦衣卫的百户王九。”
公主朱瑛道:“果然是他。无功不受,这话得倒也轻巧。”
三月道:“他执意要归还,我也只能接下来了。”
花大家的道:“那他此刻去哪里了?是否已经离去?”
三月道:“他昨日刚刚离去。我以信鸽捎信过去,但门主未曾言道你们会亲自过来。他要走,我也便随他了。但我始终不知晓为何他会将此令牌交还予明月楼。”
花大家的道:“非常好理解。他要做某些事情,但又怕拖累明月楼。于是他便将此令牌归还。”
“或者他不想凭借外物,所置的便利,为自己造成惰性,”朱瑛继续道,“他意图自立。”
“既然如此,门主与公主大人便在杭州府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三月指了指湖中间道,“恰好,我们明月楼有一块产业正在那西湖内,你们便在里面住下,那里风景何止绝妙两字可形容。”
三月所指的地方,是西湖中的瀛洲,这是西湖中的一个岛。
西湖,顾名思义,正位于杭州府的西面。西湖长宽约十里,三面环山。
湖水被孤山、白堤、苏堤、杨公堤分隔,按面积大分别为外西湖、西里湖、北里湖、南湖及岳湖等五片水面,苏堤、白堤越过湖面,瀛洲、湖心亭、阮公墩三个岛鼎立于外西湖湖心,夕照山的雷峰塔与宝石山的保俶塔隔湖相映,由此形成了“一山、二塔、三岛、三堤、五湖”的基本格局。
而那瀛洲,是一个湖心岛,方圆二、三里。但这个岛非常奇特,素以“湖中有岛,岛中有湖”的水上园林而着称。
瀛洲上有遥碧廊、九曲桥、九狮石、竹径通幽、万字亭,岛中有东郎亭、迎翠轩、花鸟厅、御碑亭、我心相印亭,亦仙也、闲放台、先贤祠。亭、榭、楼、台,石桥曲折有致,漏窗空灵深远,花木扶疏,倒影迷离,置身其间,有一步一景,步移景异之趣。湖滨信步,花木扶疏,步移景异。簇地处西湖水域之中,是领略西湖山光水色的绝妙处。
有诗曰:“水光潋滟睛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花大家的与公主朱瑛乘着船至那瀛洲,上得那岛,公主朱瑛便再也不肯离开了,皆因岛上的景致着实太漂亮了……
话分两头,却看看王九。
王九如今驾着马车,拉着任府的任罄至庐山云雾茶的制茶基地,与任罄一同前往的还有任罄的侍女春儿。而那任罄的弟弟任性,却跟在那杭州府锦衣卫千户温纯生的后面寸步不离。他现在下定决心,定要加入武当派。
仅这几日,任氏姐弟的父母任卜显与马氏便体会到孩子大了不由爹娘的凄清。
来也奇怪,任罄提出要学习制茶,任性提出要至武当派学艺,任卜显却是未半个不字。任卜显唯有一个要求,即是平安归来。
任罄至庐山的云雾茶的制茶基地,应要两年。于是那侍女春儿便被派去陪同任罄。春儿老大不愿意,但无人会考虑她的意见。
任卜显为何会赞同女儿任罄学习制茶,着实海外贸易中,茶叶与丝绸一般,可当黄金来用另外,采茶非常适合未婚女子。对于上好的茶叶,采摘十分讲究。如女子已婚,那代表她已不纯。上好的的茶叶,均是未婚女子采摘,且采搞以后,以自己胸前培养。
所有的这般,却是防止惊扰茶叶,防止茶味流失!
王九将那令牌还于三月,却是有过一番考量。他觉得现阶段,自己一定要变强、再变强!而此令牌在身会令自己无形之中形成依赖。所以王九很光棍地将那令牌还于三月。
但王九还是很想知道,当初自己父亲的仇冉底是谁!这三月道,等她禀明门主之后,门主应会通过独有的渠道告知你。如今瀛洲上的花大家的与公主朱瑛悠哉地在瀛洲上漫步,却是极为惬意。
花大家的问道:“我们是否要告诉他,他父亲的仇人?”
公主朱瑛道:“要告诉他。如今亦可以告诉他了。”
花大家的道:“我看看应该通过怎样的方式知会他。刚才那三月道,这王九送一名姑娘至我们庐山云雾茶制造基地。那我们到时飞鸽传书予他?”
公主朱瑛道:“无所谓了……”
而今的王九正坐在马车夫的位置,赶着马车。而任罄与侍女春儿则在马车内。
任罄从到大从未出过远门,此次她出得来,却是分外的兴奋。当三月告诉她,采茶必须要保持未婚之身,这让任罄羞红了脸……
而今王九送她至庐山,这王九亦是想出来再历练一番。
而今的任罄终于明白出门的难受了。这马车颠得人屁股都疼,再有就是道路风尘仆仆,不多时,脸上都是薄薄的一层灰。王九也终于体会到何谓红颜祸水。如任罄般便是。
虽然她头上蒙着白纱,但她走起路来的韵味,却是无人能比,引得不知多少人为之侧目。
如今刚走一日,已近傍晚。如今此处已不是杭州府的地界。王九一行三人来至一个镇之上,找了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任罄与春儿可是累坏了,吃过东西,便要烧水洗澡。
王九看着两名女子在自己的房内忙活,道:“洗什么澡嘛,反正明又要脏了。”
“九哥,这里去到那还有多远?”任罄问道。
“大概是千余里地。依我们现在速度,估计要十左右。”王九道。
“九哥,你送我过去你便要离开吗?”任罄问道。
“是的。不过,我可以在那呆多几。”王九道。
“那么也就是,这十余里,我都可以与你一起?”任罄悄声道。
“一起是没问题。但你着实有些祸国殃民,”王九笑道,“刚刚办入住,那二的眼睛都直了。”
“九哥,我倒是想你的眼睛直呢。不知道你的眼睛有没有直?”任罄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