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又一批物资,近十余艘货船将来自明启王朝的货物灾安南岘港。陈侍郎乐呵呵地带着一帮汉子在码头接货。当货物抵达岘港码头,会被卸下,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安南的货物被装上船而返回。
安南盛产动物、植物、矿物药材,如桔皮、桅子、五加皮、蜂香、巴豆、车前子、麝香、象牙、虎骨等,另外安南的名贵木材亦于明启王朝亦是相当地受欢迎,尤其檀木,陈侍郎亦在慢慢采购、收集,待得一定数量之后,便会运回大明。
陈侍郎如今做起买卖来,却是得心应手。
陈侍郎已经收到王九的指示,开始在安南各地筹建“明月酣”。王九首先在河内的还剑湖畔与岘港的明月湖畔各建了一个明月酣。
岘港的明月酣却是早已扩建完工。原本仅是一座二层半的楼,而今已变成占地近五十亩,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地掩映于月光湖边,湖边的柳树随风而荡,仿如女子在湖边梳头,一个凉亭却依偎于湖边,亭上刻着一副尚未干透的对联上书:“清风明月本无价,远水近山皆有情。”
这对联却是这陈侍郎亲笔所书。
岘港的明月酣,却是依据大明苏杭园林的景致而建。
占地近五十亩的明月酣,各类亭台楼阁无论自哪方而看,却觉十分怡人。如同是江南的姑娘一样,温婉明媚,举止却落落大方。一旁的桥流水孕育了它的清婉,四周的灌木绿植承托出它的得体大方。
无所事事的安三娘看着略带檀木气息的亭台楼阁,心内感慨万千,恍如隔年……
这个明月酣仍为她所樱但与昨日的明月酣相较而言,早已脱胎换骨了!
安三娘仍是掌柜的,但如今的她却无法插手各类事务,因为这里来了一位精干的名桨九月”的姑娘,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如今的明月酣不仅仅是一个酒肆那么简单,可品茶、住宿、订货、海匀等。
如今的明月酣刚刚重新开张一周,但这一周以来,随着十余艘货船的到来,明月酣的生意原本不是很好,但这数日来竟高朋满座,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因为这十余艘货船的货主,指定在明月酣进行货物招标,价高者得之,且以后每年会进行一次,且会保障全年长期供货……如此一来,这明月酣想不火亦难!
当明月酣火了,那安三娘原来的夫家不干了。他们未曾想到当初不愿要的百亩湖边烂地,每当下雨之时,必会水淹,打发予这安三娘时,并且这片烂地的位置在岘港之地实在有些偏。当初安三娘的这个酒肆生意也确实不好。
而当明月酣在这几晚上灯火通明,湖边的走廊幽静的灯光在湖光掩映之下如同诗一般的画卷之时,安三娘的夫家找来十数名大汉提着棍棒前来闹事了……
至明月酣的路口被修得极为平整,路口至明月酣约数百米,弯弯曲曲,可容八匹马并行,均被铺上鹅卵石,两侧被移植了齐齐整整的柳树,并且每隔一段均设乘凉的凉棚,凉棚之下为相对而坐的石桌与石凳。当月光洒照在鹅卵石的路上,如同铺上一层皎洁的薄纱,却显得格外的宁静。当微风袭来,带来清新的泥土的气息,柳枝摇曳,却是一幅极美的画卷……
当煞风景的安三娘的夫家十数条大汉,杀气腾腾地提着棍棒来至路口之时,一名看似为首的贼眉鼠眼的拎着棍子的老头道:“真不知道那安三娘竟在哪里找来这样的生意,竟将这块烂地弄成如此模样!”
“三叔,甭管她那么多,现在我们想收回这块地。”一名年轻人与这“三叔”酷似。
“对,我们要收回这块地……”
“收回来……”
十余人在“三叔”的带领之下,一起踏入弯弯曲曲、充满诗情画意的鹅卵石的道路……
但不知何时,领头的三叔忽然发现前面一堵“墙”,当睁大眼睛再看,却是一堵人墙,数人一排,排成整齐的两排,一排半蹲,一排站立,尽皆黑衣蒙面,每人一手端着一只闪现黑黢黢的幽光的弓驽,一手执盾牌,每人均是平静地注视着前方……
三叔一行人大惊,再回过头,他们赫然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身后出现了同样一堵人墙,一排半蹲,一排站立,盾牌间闪现着幽光的弓驽正对着他们……
当晚上,明月酣的一处幽静的角落,两名老者相对而坐,一名如同狐狸般,而另一名却是贼眉鼠眼。
这正是陈侍郎与那安三娘夫家的三叔。安三娘的夫家姓黎。
陈侍郎侧边站着翘臀的安三娘,安三娘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她刚刚哭过。
而那黎三叔侧边站着一名笔直的蒙面黑衣人。黎三叔虽然坐着,但如今看起来却在瑟瑟发抖。刚刚黎三叔十余人着实被吓得不轻,他们可以看得出来,如若他们再向前行一步,那么迎接他们的一定是如雨点般的箭雨。因为他们在这些黑衣人身上,看到了铁血与冷酷!
而今这陈侍郎却如同邻家的爷爷般和蔼地道:“我黎三叔啊,这样好不,我这边再给您一千两银子,明日我派人带着安三娘至官府,将这百亩田地直接过户予安三娘,不知这样可否?然后呢……唔……对,你再准备一份休书,可好……反正安三娘的丈夫已死,你们将她赶出家门算了,这样两不相欠……可好?唔……我们大明帝国之人,可是很讲道理的,绝对不欺人……”
黎三叔如同磕头虫一般,就只会点头了,他还能什么?唯有答应。如若不答应,他们黎家还余十来名族人正在这明月酣内不知何处的一个地牢内!
如此场景,陈侍郎在这段时间处理了不下三次!要么便是官府前来找麻烦,要么是街边的地痞、泼皮,而这次却是换成了安三娘的夫家。
不同之人,用不同的方法。地痞、泼皮,直接打了回去官府之人,陈侍郎不吝以银子砸死他们而这安三娘的夫家,陈侍郎却以银子与棍棒交加的形式处理……
岘港的明月酣,很快便在岘港站牢牢地稳了脚跟并打开了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