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张辅每隔数日便会派遣队的大明军进行袭扰。在袭扰的同时,会安排大队大明军设伏……但无论张辅如何袭扰,这安南军始终是避而不战,只是防守。
将军简定自知不是大明军的对手,他执行胡氏父子的策略,在大明军长时间无法取得进展、粮草不继之时,如若退兵,默认他们胡氏父子的存在,那便是安南的胜利!
王九其实很是不愿任罄去伺候那个老头子端茶倒水的。但未曾想到这任罄倒是喜欢上这种暗中窃密的感觉。
原本王九打算呆上一、两周便离去,未曾想到这任罄呆上一个月时间仍是不愿离去。王九无法,便设法与外面的锦衣卫秘密据点取得联系。原本文章在张辅军中如坐针毡,为何?因为他的头头王九竟然不知所踪。
待得知晓王九竟然呆在多邦城主帅简定的将军府上做厮,却是让文章惊掉下巴。连那张辅知晓此事之后,都是一脸的无奈,直桨胡闹”而无可奈何待得他拿到多邦城的工事及兵力分布图之后,更是哭笑不得……殊不知,一军之主,最为忌讳以身犯险。而这王九却是直接将自己投身于敌方主帅府郑
要知道,这王九可是大明帝国经永乐帝朱棣亲封的三品大员!
文章无奈,将王九亲至多邦城将军府内做厮之事上报。虽揭露自己上司不当之事,为人所不齿,但文章数次劝诫而王九置若罔闻。实在无奈之下,文章向王九下了最后通谍,如若王九在三日之内还不归来,他便上书永乐帝朱棣,通报此事。
王九回道:实在因为拙荆要呆在将军府不肯离去,且如今自己已取得信任,并且自己已可以将军府自由出入,可及时将多邦城各方情报及时传出……
文章接到王九的回话,啼笑皆非。
而那张辅亦向朝庭为锦衣卫拿到多邦城的工事及兵力分布图,而为锦衣卫向朝庭请功。
永乐帝朱棣一直关注着安南的战事,实在是因为三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不计其数,如今国库已有所不支并且自己自继位以来,尚的一件事悬而未决。
朱棣在南京登上皇位之后,内心却一直不安定。有次军报中道蒙古大军又在北方不断冲击大明疆土,便特别恼火地群臣,为何北方的鞑靼、瓦刺两大势力会如此嚣张?
大臣们一进都不吭声,但内心如明镜一般:此事不能!
为何?
因为朱棣正忙于夺位,让他这个燕王离开北京防护区,没有了强大的燕王看守地盘,蒙古势力自然就敢于为所欲为。可这件事情谁能明?
朱棣是位明白人,很快就明白过来,并且他从来就是一个搞大动作之人,一个念头便在心头生出:迁都。
迁都不是事。一帮大臣纷纷反对。大家都在南方生活惯了,谁愿离开这鱼米之乡,至干燥、多风、寒冷的北方?
可是众大臣忘记了,朱棣是一位意志多么坚定之人!
当初朱棣下决心让郑和下西洋,欲以国家贸易的形式,打开中华帝国的海防大门,群臣便群情激昂,齐声反对。那时的朱棣便道,他以皇家名义出资,不需大明出一分钱,他自己造船,购物资出海……
虽然最后他只是自己象征性地出了一百万两银子,其余均由明月楼代为垫资完成。最后待到郑和下西洋之后,结算之时,此次下西洋造船、囤积物资等共计花费三千余万两银子。而明月楼出资一千万两银子,而其余均由明月楼出面,而皇家朱棣名义亲自签名具保,待郑和下西洋归来之日便是结算之日。
但当郑和下西洋之后,明月楼通知民间那些伐木厂、丝绸商、瓷器商等前来赎回具保函,未曾想到那些人竟不愿赎回保函,因为上面有当今皇帝朱棣的亲笔签字,这是何等荣耀之事!
那些伐木厂、丝绸商、瓷器商等自取得那皇帝朱棣亲笔签字的具何函之后,不少便未曾想要将此函取回。他们将这具体保函以书画的形式装裱之后,直接供奉起来,放至最显眼之处……
未曾想到,这东西实在太好用了,连皇家都与我做生意,你与我做生意还会担心吗?于是这些商家更是大发其财,未至郑和下西洋归来,便已回本……如若赎回这具体函,没了皇帝朱棣的签名,这岂不是亏大发了,还是留着罢……
或者有些人未曾想到此招,待得赎回具体函之后,后悔不已……
当然,此乃后话。
但无论如何,这永乐帝朱棣如若下定决心要做何事,势不可挡!
永乐帝朱棣力排众议,决定迁都。
但在迁都,却是何等大事,劳民伤财不,这却是承载着一国的国运!
此处暂且不提。却道这永乐帝朱棣同时两个奏章,一个为张辅传来的为锦衣卫请功的奏章,而另一个却为文章弹劾自己上司王九将自己置险地,竟自己跑到多邦城的将军府上去做厮,置自己的安全而不顾,并且还借口言道自己的拙荆不愿离开,喜欢做侍女……
朱棣哭笑不得。
于是他提笔批阅。
首先他先肯定海外锦衣卫的布局,确实是相当到位其次,他语气严厉批评王九将自身置于危险的境地,他要求王九马上离开多邦城的将军府,如若不遵,将以抗旨论处最后,他还是对王九以身犯险获取如此重要的情报表示肯定……
写完之后,他却哈哈大笑,心情甚是舒畅。
一旁的徐皇后见朱棣心情大好,便问道:“不知陛下如此开心,却是为何?”
徐皇后与朱棣相携多年,感情甚好,却也是经常陪伴于朱棣身边,陪他聊,审阅奏章。
朱棣随手将两封奏章及自己的批阅递于徐皇后道:“你且看看,之前那名四品御前带刀侍卫干的好事……”
徐皇后接过奏章,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未已,便以丝巾掩面而笑道:“这王九,便是陛下赐名他家闺女的那个家伙?未免也太有个性了吧。毕竟少年心性,有时会胡闹。但这人可是大浪淘沙所出的人才!”
“谁不是,想当初,俺也是如此。但如今当了皇帝,却是不能从心所欲了……”朱棣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