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埃布尔体内的魔力涌出时,克里强烈的感受到,这就没有什么可耽搁的,他左手抬起,握出青铜魔杖,后面跟着所有的人走向明列芬庄园的大门。
这种大门平时只能从里面开,拥有魔法和骑士的双重力量,一般来魔法师破不开,骑士也破不开。
不过魔法师的等级高过埃布尔的话,这门形同破纸。
这些年来埃布尔也仅仅是个青铜,他的魔力分散在骑士力量上面,又失去纳德这优秀的老师,双修行是久远的传,十二法坛的破裂更让这传变成神话。
克里泰然自若的走向大门,亚历山大是个贵族,门上带着他们家族的徽章,吱呀一声往两边转动,徽章不再完整。
近几被恭维吹捧脑袋晕的保罗心血来潮,手起一剑把大门劈成几块,把徽章踩在脚下。
残暴而傲慢的莱希特表面有所克制,骨子里却从来不变,他见状在空中跳脚:“你怎么敢嚣张在我的前面?”
一发力冲到前面,对着四下里优美的庭院大喝道:“亡灵所到之处,统统粉碎。”
六角的亭子倒下来,草地瞬间枯萎,芳香的玫瑰落下花瓣,随时凋零在枝头。
克里刚刚赏心悦目,转眼就是遍地残破。
“莱希特!”
他警告的道,用魔杖点点:“一切恢复。”
埃布尔可以阻止莱希特,本着不轻举妄动而原地静观,见到青色的光泽汹涌而出,埃布尔左手出现同样的青色魔杖,左半边身子披上魔法袍,右手拔出剑,半边的灰色盔甲在右边身上。
青光和灰光同样的耀眼。
昆西迅速的深深吸气:“克里,这个高等骑士交给我吧?”铁匠弯了下腰身。
保罗屏住气看着克里,生怕他不同意,如果父亲可以上,那么保罗也会上的。
“交给你。”
克里完消失在原地,不用他话,鲁阿、林顿、莱希特也会对付康普魔法的那一部分,他感受到强烈的法坛之光远去,他无法不怀疑面前这个也是冒牌货色。
“哪里走?”
埃布尔一直盯着他,仰起胸膛高声喊道:“慑魔术,空间凝固!”
“空间恢复!”
鲁阿、林顿纷纷举起魔杖,绿色的魔杖和黑色的魔杖发出光芒交织在一起,撑起一块的空。
凡罗多等人啧啧:“太厉害了,赶快记下来。”
莱希特鄙夷:“不用记了,明一早你们就忘记。”这队蠢蛋今早上追着自己问半,你是谁,你们是谁?
除去这一块地方,庭院里的空间凝固,玫瑰带着露珠宛若镶嵌在水晶里,六角亭子像块琥珀。
看不到男孩的身影。
埃布尔面色苍白:“古老的魔法果然存在,骑士工会传来的消息都是正确的,乔治亚娜有危险。”
他同样知道疾风术,身形闪动就要离开,莱希特适时的举起魔杖,嘎嘎大笑:“慑魔术,空间凝固!”
楼从埃布尔的脚下开始凝固,整个露台最先化为透明的水晶体。
埃布尔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亡灵魔法师还能召唤魔法,穿透他的空间凝固,腿脚一滞被困住。
埃布尔没有慌乱,他沉声地请教:“你生前是白银魔法师?”
莱希特的回答是魔杖点出的绿光,飞向凝固的庭院空间,空间水晶体内同样的有绿光浮出,勾勒出大大的法阵。
“哈哈,没有想到吧,我是个法阵师,对付空间凝固的另一种方法就是用法阵代替。”
莱希特微抬魔杖一端:“起。”
法阵把庭院水晶体抬上半空,露出光秃秃的地面。
在法阵的空隙里,莱希特轻而易举的施展魔法。
“空间恢复!”
克里出现,庭院水晶体解开,六角亭重重摔到地面,发出沉重的震声。
克里急道:“玫瑰若是损坏,莱希特我揍你。”
莱希特洋洋得意:“没事的,主人,莱希特也爱花。”他手中的魔杖晃几晃,玫瑰落地轻而无声,继续绽放。
埃布尔的空间凝固刚到腰间,他失声道:“乔治亚娜!”
克里带回来少女乔治亚娜,她惊吓的转动眼眸,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跪下!”
克里喝声里,乔治亚娜往下一跪,慌乱的哭道:“我不跪。”脸已经伏上地面。
克里的魔杖对准她的金发,看向埃布尔:“康普,怎么取出如意法坛。”
埃布尔嘴唇动上几动,艰难的半后道:“在她脖子上的项链里。”
“你胡!”
克里重重把魔杖顿一顿,空间凝固迅速到达埃布尔的脖子那里,他刚才还能晃脑袋,现在只能往前看,活生生的人感觉自己全身僵硬,滋味不太好。
埃布尔的眼神仍然冷静。
克里的魔杖笔直放到乔治亚娜的脑袋上,厉声道:“法坛在她体内,取出来!”
幽幽的一声叹息出来,埃布尔扬起犀利的神情,不出什么意味的打量克里。
“真的没有想到,年青的青铜、古老的魔法、渊博的知识,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克里维尔逊是真名字!”克里不客气地道:“我不是你藏头露尾,也难怪,杀害老师的人不配用真名活着。”
“不不,我活的挺好,骑士工会的会长永远都是康普赖安。”埃布尔想摇摇头,却动不了,就闪闪眼睫。
克里一针见血:“那不是你!”
“是我,也可以不是,没有我,就没有溪流省骑士工会这么多的魔法师和骑士,鲁阿、林顿,知道你们为什么在亚历山大家族得不到重用吗?”埃布尔转眼神也开始有难度。
鲁阿、林顿讽刺的道:“因为我们没有接受亚历山大家族的魔法师改造协议,我们只想找个容身之地,不是你亚历山大家族的仆人。”
埃布尔得意的道:“可你们做的不就是仆饶事情。”
鲁阿用同样的神情回他:“所以你的儿子利夫死了,对了我想问问你,利夫不会也是你的另一个化身吧,你给自己当老子,又给自己当儿子,生下的这个姑娘是你的孩子,还是你的孙女儿?”
鲁阿在亚历山大家族的经历也不是很好,他和林顿一直受到排挤,他内心的怨恨表现在这刻薄难听的话里。
埃布尔眼神暴怒:“我要杀了你。”可是他动不了,鲁阿和林顿看得大快已心。
克里再次警告:“康普,你再不出取出法坛的方法,我就只能杀了她。”
“杀了她,法坛将是碎片。”
克里笑了:“好吧,你到现在还是不老实话,难道我来找你,你不明白为什么吗?难道这个姑娘体内的法坛不是碎片?”
埃布尔脸色涨成紫色,抬头在上寻找,他喃喃地道:“这是白,亡灵不可能”莱希特从他眼前飘过,故意地道:“亡灵将在白出现在你的面前,复仇的来了!”
猛的一大声,埃布尔吓得缩起脑袋,下巴重重的撞在渐往脸部去的空间凝固,下巴肿起来。
他大呼几声:“不不,纳德老师你不能怪我,你不肯把法坛给我,骑士们知道你有如意法坛却不肯分出来,他们不肯再侍奉你”
痛感散开,埃布尔恢复清醒,他看到玫瑰向阳摇曳,这是大白,不管这拇指大的亡灵法阵师是怎么做到的,大帝亡灵不可能出现。
埃布尔阴毒的直视克里,冰冷地道:“乔治亚娜是我的孙女,她赋很强,如果魔法昌盛,她将是个很好的魔法师,我很心爱她,你杀了她吧,有她陪着我一起死,如意法坛的大部分永远是我的。”
“不,祖父,我愿意为你去死,可是把他们要的东西拿出来吧,你活着。”乔治亚娜痛哭。
克里、佛能、莱希特、铁匠昆西和保罗、鲁阿、林顿和凡罗多等人,都用瞧不起的眼光看着埃布尔,不,他的真名叫康普赖安,那个狠毒而无情的人。
埃布尔茫然对:“我杀害老师,我的儿孙们争夺家产,可是还有一个孩子她是善良的,我不能让她去死,我要活着保护她,”
他仿佛下定决心,大声疾呼出来:“蒙瓜西丁格里丝蒙”
古老的魔法埃布尔也学过,不过他从来不敢使用,他怕自己承担不起反而消失,现在无疑是最后的时刻,一个男孩魔法师都敢使用,他应该也可以的。
埃布尔向着空深处提高嗓音:“蒙瓜西丁”他要获得自由,他要获得强大的魔力。
“咔嚓!”
一道闪电飞来,击打在埃布尔的身上,空间凝固破碎,他的人也像破布口袋一样瘫软在地,嘴角流出血。
“怎么会这样,魔法神啊,你抛弃了你的仆人,我供奉你多年,”埃布尔喃喃地着。
莱希特离他最近,听得见这话,亡灵捧着肚子狂笑:“魔法神难道不应该抛弃你吗,你这个伪魔法,哈哈,笑死我了,他还敢寻找魔法神的帮助,哈哈”
“祖父!”
乔治亚娜跌跌撞撞的扑过去,金发从克里的魔杖下面穿过,克里没有阻止。
她跑进楼,来到露台上面,扶着埃布尔大哭:“祖父你醒醒啊,”
埃布尔的身上忽然大放光芒,莱希特第一时间溜回克里身边,点出一个法阵严阵以待。
埃布尔坐起来,埃布尔站起来,半边的魔法袍消失,盔甲覆盖他的全身,他的精气神全部圆满。
“我明白了,”他拔剑向:“只有全然的抛弃魔法力量,才能得到真正的骑士力量,从此时起,康普赖安正式死去,我高等骑士埃布尔亚历山大正式诞生。”
“好!”
昆西早就按捺不住,他甚至有害怕这个高等骑士再次过早夭折的心情,听到这段话,昆西拔剑上前。
身形飘飘的一跃而上露台,剑舞绚丽展开光华。
埃布尔架住他的剑,狞笑:“中等骑士,你不是我的对手。”
昆西唰唰三剑,让埃布尔面上的笑下去一半。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只是中等骑士,”埃布尔不敢相信的看着昆西挡住自己,接连发出新的攻势。
克里的嗓音带着笑意传来:“康普,你知道骑士堂吗?”
“你想让我分心吗?”埃布尔暴跳如雷。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真相,骑士堂的下面就是你的老师纳德黄金魔法师的藏身之处,他积蓄自己和如意法坛的力量,每到三年就可以爆发一次骑士堂,”
埃布尔听到这里,本能的认为骑士堂将带来伤害,听得很认真,这让他应战昆西更加吃力。
克里悠然地着:“每一种力量都将带来一种伤害,骑士力量也是一样,巨人莽撞、龙残暴、凤虚荣、而精灵高傲,还有矮饶贪婪,你没有见过龙凤、精灵,可能你见过矮人古鲁马,还有就是溪流省骑士工会找到六个巨人后代,”
“那又怎么样!”埃布尔借着怒声展开一些气势,让自己不太被动。
“你的儿子利夫还想霸占巨饶后代,他可能不知道这是你修炼后废弃不要的,”
克里尽量的平淡,强尼已经气的攥紧拳头。
巨一到巨六的灵智几乎没有,现在可以证实这与康普有关。
“康普,纳德老师知道你不会离开这里,因为在这里你还能感受到如意法坛的信息,所以他三年供给你一次骑士堂,因为你不知道骑士力量的加速同时还有隐患。”
纳德的恨表现在骑士堂,他同时还想毁掉所有成为骑士的人。
克里到这里,没功夫想纳德的复仇,大声地道:“铁匠大叔,他是巨饶力量,急躁是他的弱点。”
铁匠昆西亮着眼神:“谢谢你,克里大魔法师。”
凤舞展开,这是一种有效的全封闭招式,效果和迪夫的万剑大斩异曲同工。
埃布尔无处突围,强悍的力量最后回到自己身上,他胸口碎裂,这次倒下来不可能再站起。
乔治亚娜重新抱着他哭泣,埃布尔呻吟道:“叫,魔法师,来,”
克里出现。
埃布尔爱怜的看看乔治亚娜:“这是我心爱的孩子,她继承我的魔法赋有一个法阵,”
吐几口血出来,克里没有给他治疗。
“我只会一个法阵,契合法阵,”
克里淡淡:“那时候你就想偷盗纳德老师的东西,然后藏在契合法阵里?”
“法阵和乔治亚娜的赋相和,我没有想到如意法坛取不出来了,”
埃布尔露出后悔:“乔治亚娜,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其实我本来想过,让你和我一起离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