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火明与叶莉的婚礼办得很低调,订的都不算是豪华的酒店,只是周火明一个朋友开的一个小酒楼。
本来他只是预定了一个大型的圆桌包间,请的亲人朋友也便只是十数人,但却去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很多。好在正月去酒楼吃饭的人并不太多,除了几桌别的客人外,空床桌子也多,加上又是朋友开的酒楼,一切好招呼。
周火明看上去明显瘦了不少,以前胖乎乎的,现在有点健壮的感觉。估计是连车子卖掉了后,整天走路给走的。此时他穿着一身洁白的西服,叶莉则穿着传统的红装旗袍,一种中式的简单婚礼。
没讲究太多的格调,一切都精简,但气氛却挺好。
看着周火明还蛮有精神,顾汉东也放下心来。
顾汉东的到来,周火明很高兴,两人拥抱了一下。对于叶莉来说,自己的老板楚熏熏的到来才是真真让她高兴的。
叶莉没叫几个自己的朋友,连陈乐园都没喊来。她在外念大学,毕业后便去了楚熏熏的公司,老家这边都是多年没过多联系的人。
当然她并非没有朋友,只是周火明也没怎么叫他的朋友,叶莉也便没喊来。本来他们以为除了两个家庭的家人,便只有顾汉东这一个双方都是朋友的客人会到来,却不想依然来了那么多的人,而且连老板楚熏熏都有来,叶莉焉能不高兴。
顾汉东按老家的习俗给的红包,没多少,一千二百元整。这是老家亲兄弟间的定数,他将钱给了周火明。楚熏熏没那么多讲究,必竟她不是这里的人,但作为老板,员工那么多,她有钱也不能乱发。只是她此刻自己把自己当成顾汉东的女朋友身份自居的,也便随了顾汉东的礼数,给了叶莉同样的礼。
其实送礼还是有些讲究的。
就比喻说顾汉东,他可以包个五千或是一万的都没关系。但是他不确定去的人只是自己,要是还有别人同学一起去,那便压了别人一头,这样就显得自己过于显摆了。
楚熏熏更是不差钱,她也可以一万甚至是两万地给。但叶莉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员工,这要不是顾汉东的关系,她完全可以不参加这种场合。
待回到东莞后,如果叶莉愿意在东莞那边再请上一桌公司的客人,楚熏熏可去可不去,但是红包要给,那也随意。广东的红包一般不重,同事间的一百两百,她作为老板也可以给200、500...
对于这种事,人到比礼重。
叶莉对于老板的到来,当然很是开心。楚熏熏虽然平时透着一股老板的威严,但叶莉觉得她挺平易近人。对员工也挺好,为人也大方。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老板,叶莉还真想认个姐姐呢。
晚饭从六点开始,一直吃到点。很多的人都散去了,顾汉东没走,楚熏熏亦陪着他。
之前周火明一直在招待着客人,顾汉东实则很久没见他,想抽时间和他聊聊。不过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后,周火明也喝得差不多了。
顾汉东没办法与他聊,有想法将周火明送回去,但被叶莉拒绝了。
叶莉说了实话,周火明现在一无所有的,租的房子都比较破旧,今晚他们新婚第一天,就往酒店里。
顾汉东想了想,这酒楼周边全是酒店,估计他们就近的选择了一家。于是乎也没再说什么,便先和楚熏熏离开了。
楚熏熏没想那么早回去,顾汉东将车子停在了一条河路边。春节期间晚上出来的人比较少。以顾汉东老家的习惯,青年人都在家里打牌。现在政府严禁了烟花鞭炮,也少有放的。偶尔有几下响,那也是邻区方向传过来的。
不过好在天气好,晚上也有10度左右。
楚熏熏从广东过来的,穿的衣服有些单薄。白天出了太阳扛得住,到了晚上便有些小凉。
她微微将双手耗在胸前。
顾汉东见着马上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然后用手挽过她的头,将外套从她的后面抱穿过来,并用手在她的肩膀上紧了紧。
楚熏熏似乎不愿意错失这种机会,顺势地扑进了他的怀中,并且用手揽着他的腰身。
顾汉东纵然再不懂浪漫也不可能将她推开。这是他第一次搂着一个女人,一个女神般的存在。
顾汉东只感大脑一下子失去了意识,有些空白。
微微的晚风吹佛着楚熏熏的长发,将她的长发撩到了顾汉东的鼻间。
他闻到一阵淡淡地发香。
有些情不自禁地,他也将她搂住。
楚熏熏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
“熏熏。”
顾汉东轻轻地唤了声。
他一开口后便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去打搅这一份宁静。或许他只觉得自己作为男人,是否应当自己主动一些。让一个女子这么主动,顾汉东多少有那么一些不习惯。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两个人之间的聊天,貌似自己真的有些大男子主义.....
但不管如何说,楚熏熏就在自己在怀里,让他感觉良好。
“嗯。”楚熏熏轻轻地回应了一声,头继续埋着,并没有因为顾汉东的开口而离开他的怀中。而相反的,她将头埋得深了一些。
顾汉东顺然地将她搂得紧了一点。
二人紧贴着,虽然隔着衣服,顾汉东依然感知到了她身材的曼妙。
他不敢乱想,生怕起某些反应。
顾汉东是一个传统的人,在他看来,一旦开始了,那便是一辈子。而对楚熏熏而言,她的思想虽然开放一些,但是她早已认定了顾汉东这个人。
二人彼此都再无话。
这一刻他们都在铭记。
许久之后,楚熏熏微微抬起头,脸有些微红,眼中带着深情,她勾着顾汉东的脖子,并踮起后脚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顾汉东配合着她,也低下了头。
舌尖的相互碰撞使得顾汉东脑子再次一片空白,一切回归于原始,他亦慢地闭上了眼睛,此刻整个世界就属于彼此。
然,这必竟是路边,行人虽少,但必竟还是偶尔有人或车子经过。
楚熏熏松开了勾住顾汉东脖子的手,脸上有些发烫。她对着顾汉东笑了笑,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