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君听闻刘郎才华横溢,也早就想慕名一见!”
“多谢!”
随后,白述又给他引见其余的人,李宣态度虽然依旧很热情,不过终究是差了一些。
轮到刘玉时,他依然嘴巴很甜:“子真兄,在下听子真曾拜何子为师,精通五经六艺,在下早就想向兄学习一二,今后还请多多指点……”
“不敢!”李宣淡淡一笑,随后就转头认识下一人。
刘玉一见李宣的态度,略微有几分尴尬,不过瞬间过后,他又赶紧和李宣所带来的几人相互认识。
一听那些人自我介绍之后,知道他们都是曹吏,地位都比自己低,他瞬间就没了兴趣,转身又来伺候王允。
众人相互见面完毕之后,就进入亭中休息,李宣已把早餐安排在此处,反正接下来只剩余十多里路,就餐完毕之后慢慢走也不迟。
饭菜正在准备,大家坐在一起聊,自然就到了昨晚盗贼袭击一事。
李宣听有一名领头的人是段将军的护卫,也很有些惊讶:“不知那腰牌在何处,能否给在下一见?”
“那腰牌在此处!”白述就将它递了过去。
李宣接过后仔细看了看,点点头道:“嗯,这并非像是伪造,这一群贼权子真大,特别是那于平,家君这次看走眼了,这些日子一直郁闷不已呢!”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会多少影响守令之声望,更何况东平国相李瓒又是一个很在乎名誉的人。
刘玘道:“惹得国相生气,在下实在抱歉,不过在下实在见不得那些贪赃枉法之人、打家劫舍之徒!”
“这也怪不得贤弟,奸人二字又未刻在脸上,并不容易分得清,再,家君对于贤弟的行为也极是欣赏!”李宣并未在意。
“对了,此处有一封伯求写与国相的书信,烦请子真兄交于国相!”刘玘把那封信递了过去。
“多谢贤弟!”一听有何颙的信,李宣立刻眼睛一亮,把那封信接了过去放好。
……
很快,丰盛的早餐端上了大案,李宣问王允道:“阿叔,此处总共有五种酒,不知阿叔喜饮何酒?”
着他把一个木牌子递了过去。
王允看也没看,直接摆手笑道:“此处有这位大刘郎所酿造的酒精,鄙人饮过此酒精后,其余的酒倒没兴趣了,还请贤侄见谅!”
“这……既然如此,晚辈也跟着尝尝这酒精!”李宣有几分尴尬和意外,然后又转头望着刘玘。
“酿造酒精的技艺为在下一位师傅所教,的确有几分神奇,子真兄一尝便知!”刘玘只得简单解释几句。
“贤弟偶遇仙师的传,整个无盐城都传遍了,真是奇遇呀!”李宣言语之间非常羡慕。
刘玘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好强加解释,仙师?自己就是仙师。
旁边,刘玉一直插不上话,只得干着急。
众人随后开始就餐,就餐的气氛非常好,大家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热闹非凡。云娘倒非常懂事,主动去弹琵琶助酒兴。
刘玉是第一次喝这白酒,他自然不知道厉害,只是一味的向王允、李宣二人敬酒,非常豪爽。
尽管这个白酒只有四十多度,不过和从前的米酒相比那是上地下,一般人也喝不五六汉斤。
刘玘一看,这子爱出风头,让他出点丑也好,自然就没劝住他,旁边白述、鲁安、孙勃以及卢彬等人自然轮番向他敬酒,他倒是来者不拒。
片刻之间,大约两斤多白酒就钻进了他的肚子,这子手把着刘玘的肩头就开始胡话:
“阿兄,我实话告诉你,如今这个主记室史我倒没看上,就是你那五官掾,我也没看上,不出一年,我就会被举孝廉,入京城为郎……”
“哦!那我先恭喜阿弟了,来,我二人再干一杯!”刘玘又举起了一升酒杯。
刘玉话的声音非常大,旁边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一见刘玉居然看不上五官掾、主记室史两个位置,很有几分惊讶。
要知道这两个位置都是很多士人梦寐以求的。
因为对于很多名望不高的文人而言,必须要先担任一段时间的少吏才能被察举孝廉,否则不行,朝廷以前曾做过这个要求。
当然,这个规定对有些人不管用,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名望、出身,比如曹操、张邈,尽管他们没担任过少吏,可是依然被举荐,这在东汉末年是常态。
讲究名望和出身也为魏晋时期的九品中正制打下基础,那东西完全建立在在二者基础之上。
王允和李宣二人则直皱眉头,也不好什么。
刘玘暗地里摇头:男人都好酒,却不知这酒精其实是个害饶东西,自己让人把它搞出来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兄先喝着,愚弟去上一趟茅厕!”刘玉完,晃晃悠悠站起身朝屋子外走去。
“你路上可要心!”刘玘顺口提醒了一句。
李宣虽然看着酒量也很大,不过两斤酒下肚之后话多了起来,抽了个空对刘玘道:
“贤弟,听闻何先生评价贤弟是中兴汉室之士,鄙人早就想讨教一二,家君也是盼之若渴!”
“哪里,何先生高看了!”
“不然,何先生可并非是妄下断语之人,对了,现在本王国缺员不少,贤弟担子可不轻呢?”
啊?缺员严重?不会都让我去干吧?
“愚弟能力有限,事情一多怕是难以胜任!”刘玘谦虚几句。
“杨县令对贤弟的评价可是很高,贤弟岂有不能胜任之理?再了,据我所知,东平国历史上,曾一人署理主簿、督邮、五官掾、功曹、无盐令五职,贤弟既有大才,多担任几个职务又算什么?”李宣并不以为然。
:这是根据汉碑而来,并非虚构,实际上,代理五个职位并不算什么,古代还有一人代理三个县令者
哦?有人曾担任如是重要的五个职位?
刘玘一听,感到有几分意外,真要是那样的话,相当于太少几乎把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他了,那得是太守多么信任的人呀!
众人正高心喝着酒,忽然有亭卒急匆匆地进来禀报道:“刘郎醉酒,误坠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