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守之言也有些道理……”刘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便又道:
“太守,朝廷有人,太守暗地里南匈奴人做生意,可否传授一些经验?”
“胡!这绝对是对我的恶意中伤!肯定是那些宦官搞的鬼,我是一个严格遵守朝廷法令的人,又怎么会未经允许,而擅自和胡人做生意?”
按照此时的规定,与南匈奴、乌桓做生意是可以的,不过有严格的限制,需经过批准,朝廷还要派员监督。
因此,董卓对于此事坚决否认。
当然,刘玘知道,他的也不过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罢了!
董卓的话十句最多能够听上一两句。
刘玘微微一笑:“太守,你我又不是外人,有些情况我还是清楚的,太守也不好当。
我倒是觉得,胡人做生意没有什么不行,我实话实,这一次,我就带了许多草原上的稀罕物,准备和胡人做生意,要换回一些马匹。
我还缺少两千匹马,若是董太守能够帮助我解燃眉之急,到时候我把马匹换回,绝对一匹都不少还给太守,实在不够,我就用现在的战马归还,决不食言!”
刘玘做了许多前奏,现在当着面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董卓一下子就被难住了。
脑筋快速转动了好半,他权衡了利弊,记得还是把战马借给刘玘比较合适。
因为既然刘玘也要偷偷和胡人做生意,这战马就一定能够搞到。
再,他不是还承诺用现有的战马归还吗?
总不至于他的战马全部都损失掉吧?
还有,刘玘回军也必定要经过河东,自己到时候可以拦住去路让他归还。
此事就是吵到皇帝那里,也是刘玘没有理,自己还可以告他偷偷和胡人做生意一事。
再,也只有帮他,将来才能够拉近和继续保持和袁隗的距离,将来得到入京的机会。
毕竟他们是亲戚,这关系怎么着也比自己与袁隗要近得多。
“哎呀,借马都是事情,刚才看完书信之后,我已经让他们在准备了!刘侯是太仆亲戚,我又如何能够不给面子呢?
不过有句话在前头,现在朝廷对于战马考核非常严格,关于这期间朝廷来检查,数目不对会受到惩处。
所以,这个借条还是必须要,到时我也好用它来对付上面,请刘侯一定要谅解!”
刘玘一听他答应了,心中自然很高兴,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郑
“那就多谢太守,我现在就写借条!”刘玘想要趁热打铁,免得董卓后悔,影响自己的出兵大计。
“好,我让他们立刻准备笔墨纸砚!”董卓既然决定了,办起事来就非常豪爽,与一般文人完全不同。
借条写完之后,双方又立即派人前去交割,这一桩交易就告完成。
既然事情办得顺利,众人喝酒的气氛又浓郁了许多。
刘玘在这里仅仅待了一日,就急忙其意义的出了闻喜隘口,由于道路十分险峻,不少地段厚厚的冰层,导致自从这一段走过之后,居然损失了二十余匹马,把刘玘给心疼坏了。
经过闻喜隘口之后,跟着一路疾行,很快就赶上了大部队。
后沿着汾水河谷继续北上,不一日抵达太原。
太原绝对是北方重镇,此处一旦丢失,整个山西、华北就失去了屏障,非常危险,同样严重威胁着关郑
太原郡周围,现在汉人已经处于少数,南匈奴人、东胡杂胡、乌桓热等已经占据了六七成。
西晋八王之后,中原迅速陷入混乱,就是因为朝廷没有真正控制住山西,没有能够真正控制住河西的南匈奴部落。
让他们得以长驱直入,进入关中与河北,酿成了百年祸端。
太原郡郡守与并州刺史都外出视察,刘玘没见着他们的面,他在这里休息了两日,补充了一些粮草。
他正准备继续前行,前往雁门郡,却突然得到一个好消息:南匈奴单于羌渠子、右贤王于夫罗带着五百名骑兵来了。
“快快有请王子,准备宴席!”他对荀攸道。
昨晚他带人出帐相迎。
北风呼啸,空中还飘着雪花,气候异常寒冷。
很快,几十骑飞驰而来,在距离刘玘二十步之外被卫兵拦住,随后那些人都下了马。
在前面的肯定就是于夫罗,刘玘一看,人二十一二岁,中等身材,人显得很有精神。
于夫罗经常和汉官打交道,他一眼就认出了刘玘,却走过来抢先行礼:“于夫罗拜见刘侯!”
“王子客气,快快里面请!”刘玘拱手还礼。
随后就把于夫罗领进了中军大帐。
“王子如何有空来此?”刘玘问道。
“哦,根据朝廷命令,我南匈奴骑兵全部配合皇甫中郎将出击,七日前,我拜见过皇甫中郎将。
与他经过一番长谈之后,他害怕刘侯不熟悉路径与鲜卑饶战法,因此特地派我带五百骑协助刘侯!”于夫罗完,从袖子当中掏出一封信递过来。
刘玘接过书信打开仔细一看,上面,皇甫嵩非常热情的感谢了自己的推荐,同时也明了并非自己不信任刘玘,而是为了加强双方联络,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打败鲜卑人!
“多谢皇甫中郎支持,也感谢王子,有了王子的帮助,此次战役必定获胜。
既然王子来了,我决定就再多休息一日,双方认识一下,认真研究一下今后的作战思路!”
“听凭刘侯安排!”
随后,双方开始热情交谈,刘玘故意把话题很快就引到了战马身上:
“王子,冬季出兵,牲畜的死亡率太高,我想在附近采购一些马匹,不知王子可否帮忙?”
“啊?刘侯可有皇帝的旨意?”
“没有,不过我居然领兵打仗,那么取胜就是唯一的目标,在附近买一些马也很正常,当然,可以采取一些折中的手段,比如……”
按照刘玘的想法,就是自己“送”一些礼物给部落酋长,然后由他们再送还一些马匹,如此也就不能是买。
于夫罗一听,点点头:“如幢然好,不过,下恐怕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等倒没有什么,刘侯所承担的风险也未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