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大学,校园内的一处藤蔓缠绕的小亭子内,两个男子好似在争论什么。
“只有这一个能力?身体没有别的,异样?”
一个长脸胡子的中年男子,脸色严肃的问道,语气中还有些不相信。
张少九坐在栏杆上,颇为不耐烦的回答道,“都多少遍了,不要以为你是赵教授的儿子,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这中年男子在张少九醒来之时,就听到他建议赵教授把自己送到科学院,进行研究。要不是他及时醒来,赵教授犹豫不决的话,恐怕自己真的会被当做小白鼠进行实验。
一想到这里,张少九就对这中年男子很是不感冒。
虽然张少九对自己有了超凡的能力很高兴,对病了的赵教授也很是感激。但这并不是赵教授儿子能对自己身体进行掌控的借口。
中年男子赵求生见张少九如此,知道对方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厌恶,也就不再问话,打算换个方法让他接受检查,于是说了几句就走开了。
至于病了的父亲,他已经检查了。没有大碍,只是过度超负荷的使用能力,对身体产生了一些损害。
只要短时间内不要再动用能力,好好休息,虚弱自然就会消下去。成为了超凡的鬼师,一般不可能会被传统的病症折磨。
其实他也想在父亲身旁照顾,可一来是军中事物繁忙,各地都有要事发生,需要处理。二来父亲身为教授,能够理解自己,直接干脆的把他赶走了。
不过,他已经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来学校照顾父亲。
张少九见赵求生走了,也算松了口气。这一天赵教授替他请了假,让自己和他儿子聊聊。
结果就是这赵求生问了自己整整一天。
开始的时候,他还会能说就说,不知道的也帮忙分析。
但或许是这家伙见自己好欺负,到后来竟再一次提出让自己去实验室一趟,检查检查。
这可就触碰到了张少九的怒点,他平常是很咸鱼,很懒散,但他一向讨厌自以为能掌控决断自己的人,他对那种人有种天然的敌视感。
看看时间,五点三十分,时间还早,又没什么事干,张少九就舒服的半躺在栏杆上,倚着亭柱,欣赏起亭子外的风景来。
这个小亭子没有名字,却有两道长长的走廊成直角连接,走廊上面和旁边有四处乱窜的藤蔓开花遮阳。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不小的湖泊,名为静心湖,湖上有散养的几只白鹅在戏水嬉戏。
静心湖旁则是一处诺大类似花园的场所,里面花卉种类繁多,五彩缤纷,争奇斗艳,常常有鲜艳的蝴蝶成群飞舞。
像这样的风景在江行大学有不少,都是学校请大师刻意营造,着实为学校添了不少分。
这里是能散步的风景中最小的一个,一个静心湖就占据了大半,学生也很少,所以两人才在这里聊了近一天。
张少九斜躺着,双眼虽然在看着那平静的湖泊,可心里却在想着专属于自己的能力。
他已经被告知,这些能力能少用就尽量少用。
因为这些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使用过多就会发生各种难以预料的问题。
不过,张少九能感觉到对方隐瞒了太多太多,这种提醒看似是好意,不过是为了防范自己使用超凡能力加害别人。
想到这里,张少九又想起赵求生临走警告自己的话语,“如果你敢任意使用超凡能力,欺压他人,谋取不当利益,国家会派人当场将你击杀,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他早晚会知道。
现在只要管好眼前事就行了。
张少九没有太大的野心与欲望,他本人又是个懒散的咸鱼,原本的希望就是找上个好工作,不给家里人增加负担,不在同学面前丢脸就成。
如今成为了超凡者,鬼师,还知晓了这个世界鬼的存在,他还是没有太强的上进心。
这个世界塌了,也会有高个子顶着。世界上那么多鬼师,他又不是特别出众,成为强者的希望几乎没有。
与其冒着生命危险和别人争取那所谓的机缘,还不如回家好好保护家人,争取跟好大部队,依附在强者下,有着一份能力保护家人就好。
而自己的能力,有两种。
寒雨:挥发自身鬼力,沟通规则,使天空降下冰寒冻雨,挥发鬼力越多,雨越寒冷和密集。
这个能力是吞噬佝偻鬼所得的,而另一个则是吞噬那柄小刀得到的,这个能力他隐瞒了起来,没有告诉他人。
狂刀:消耗自身血肉凝炼刀芒,威力视消耗的血肉多少为准。
第一个能力在赵求生看来,算不错的。虽然看起来不强,但只要本人够强势,能够看准时机,完全可以发挥出超强的威力。
按照他这样说,张少九认为自己的第二个能力也还可以。
只是这狂刀能力消耗的竟是自身血肉,这让张少九颇为头疼,难道自己要吃成一个大胖子不成。
这般想着,张少九渐渐合上了眼,睡了过去。
成为了鬼师,自身的体质再一次增强,就那样斜靠在亭柱上,纹丝不动。
这在张少九看来没什么,可看在别人眼里,就成了装逼,装了个大大的逼。
你睡觉睡在宿舍不好吗,非的摆个酷酷的姿势,在走廊里斜靠着睡,这是靠这个技能来把妹的吧。
黄昏来临,许多男男女女或结伴,或单人悠然的来到此地,结果就看见张少九在哪里于睡意中装逼,看的许多人很是不爽。
尤其是那些有了女朋友的男生,对张少九的怨意骤然上升。
“同学,同学,醒醒,醒醒。”
有个男生忍不住了,眼见自己的女朋友眼神老往张少九哪里飘,视自己为无物,和自己聊天爱搭不理的,心中的气愤简直不可名状。
张少九被摇醒,睁开双眼就看见一个男生眼中有着怒火,脸上却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有事吗?”
张少九说话的同时,见周围的天气已经黑下来了,就想要起身离去。
“同学,你一个人占据了栏杆一下午,难道不该向周围的同学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