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这瓶子以后,路宽就问了闫副乡长这瓶子大概有多少,得到还有一千来个的回答后,路宽就决定用这种瓶子了,毕竟不用花钱,可以先试试水,如果销量好了还可以定做,销量不好了也不浪费。
第二天上午,路宽就和闫副乡长来到了岭后酒厂。
岭后酒厂的位置是在乡政府东偏北方向,从乡政府出来,往东不到两百米是一条山沟,然后北拐偏西有条上坡的路,岭后酒厂就在坡上。
酒厂占地有四五亩大小,大门破败不堪,进入大门,院子里有个大土灶,上面的铁锅已经消失了。左右前各有一间大瓦房,左手边是酒窖,打开门进去一屋子的大缸,缸内空空的,灰尘很厚。右手边是以前的办公室兼仓库,里面放着一堆酒瓶标签和瓶盖,还有一张破败的桌子。正前方的屋子是以前的原料仓库,其实就是放粮食的地方,现在空空荡荡。
看到这些,路宽很惊讶,因为他听村里说,这好歹带个“厂”字,现在怎么成这样子了?闫副乡长解释说,以前说是酒厂,其实就是个乡办的小作坊,以高粱和玉米为主来酿造,主供岭后乡的群众来买,大多数人都是来买散酒回家喝的,后来购置了纸箱酒瓶,印制了标签,灌装了几百件酒,但由于口感和名气不行,几乎没有销售出去,成了乡里的包袱,后来就关停了,乡里将灌装好的酒抵工资发给了乡里的职工和酒厂的几名工人就关停了,把粮食拉走后就这样闲置了几年。
在酒厂,闫副乡长说这酒厂现在在他的管辖范围内,戏称自己是酒厂的厂长,当场任命路宽为副厂长,没有员工。
在酒厂,路宽拿了一个酒瓶,一个金属瓶盖,一个橡胶瓶盖就和闫副乡长回到乡里。
在回去的路上,闫副乡长让路宽给张新强和闫斌分别打了个电话,让他俩来办公室。
因为两人都在乡里,所以当路宽回到乡里的时候,就看到张新强和闫斌下楼了,四人一起来到了闫副乡长的办公室。
待四人坐定,闫副乡长说:“我们中片现在就你们三个村官了,现在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乡里的酒厂现在由我负责,一会路宽带你们去酒厂看看,条件很不好,我知道你们都在看书准备考试,但你们不知道的是,每年市里都有名额直接转事业编制的,如果我们能把酒厂做起来,到时候出成绩了组织部肯定会重点考察你们的,你们今天下午先把那里打扫一下,明天和路宽一起去灌装些野葡萄酒,然后通过你们的校内网去发一下,你们自己照些照片,张新强你不是会学过摄影?你照相吧!我们要以野葡萄酒为契机,盘活这个酒厂,有问题没?”
张新强和闫斌有些懵的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说,路宽看到他俩的表情,知道闫副乡长这是急了点,就接过话头:“我前几天调查了下我们村的基本情况,发现了有村民自酿有野葡萄酒,口感很好,我觉得可以试试,以前他家的酒几乎都是送人的,现在如果能卖出去了也是给村民增收了,我带回来了点,晚上我做东,一起尝尝。我们现在先去打扫下卫生吧。”
离开闫副乡长办公室,三人去找来扫帚,铁锹和一个平车一起向酒厂走去。
其实一下午时间是不够将酒厂打扫干净的,三人只是简单的把三个大屋和院子扫了下,将清理出来的灰尘杂物等用平车倒到垃圾堆上就到了下班时间。当然在打扫卫生的同时,路宽也将这几天的调查和想法给两人说了下,两人比较兴奋,不停的问问题。
时间来到了下班时间,三人将工具大概收拾了下,就推着平车回到了乡里,准备签到下班。
在董主任点过名后,很快的乡大院除了晚上值班的人员,其他人都回家了,路宽三人简单的洗了洗,准备去外面吃饭。
路宽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拿出从蒋钩子家带的一小湖野葡萄酒,三人来到大山饭店,简单的点了油炸花生米,豆腐皮,猪头肉后三人倒上酒就开始喝了起来。
三个人喝野葡萄酒就像平时喝白酒一样,一人一小口,待将酒咽下后,路宽看两人的表情有一种享受的意味,心里就有了底了,就说到:“哥哥找到的酒不错吧!”
两人也很诧异,虽然不会品葡萄酒,但来到这里一年多了,没事的时候村官们也经常小聚,喝的酒也不少了,但从来没有喝过入口不难受的酒,两人互相看了眼,然后面向路宽。
张新强率先问到:“宽哥,这多钱一斤?”
闫斌接着问到:“宽哥,这酒有多少?”
路宽看到两人急切的表情,不由笑道:“哥哥厉害吧,不是我吹,我们来这都一年了,你们谁找到过这好东西?我一直强调要多去村里多去村里,只有多去村里才能发现商机,才能给群众创收,才能带领群众发家致富,才能成为先富起来的人,要以扎根农村为目标,去发现农村的美,你们看看我们这里,有山有水,有我有你,那必定会有财有福滴!”
“强哥,今天的猪头肉不错,这老板点的醋恰到好处啊。”
“是滴是滴,还有这花生米,点睛之处在这朝天椒上,朝天椒用好了,能给花生米提味不少。”
“对了斌哥,你说我们今天上什么刑,有人飘了啊!”
看到情况不对,路宽赶紧说到:“两位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一点都没飘,是两位哥哥日常教导的好才有了小路我的今天,今天我做东,想吃什么继续点啊,别给我客气!”
三人打屁喝酒聊天,气氛很热烈,很快的都有了点醉意。
三人喝着酒继续聊起这酒。
“村民说这酒给我们五元一斤,我看了他家里有十几缸,当然不是酒厂那种大缸,是小缸,听村里人说一缸大约能有七十斤酒,总共下来大概有千把斤的样子,我也问了,如果有瓶子的话,他家里还有手动的压酒器,能给酒瓶注酒”。路宽给两人讲解到。
“还有就是我以前看到的葡萄酒的瓶盖都是塑料的或者木塞的,你们俩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路宽问到。
两人摇摇头,他们对这些都不懂,闫斌说到:“我觉得用橡胶塞为好,金属瓶盖看起来就很不上档次,再加上我有一次同学聚会我们买的红酒,瓶盖就是橡胶材料的,我觉得还是用橡胶的吧”。
后来三人又讨论了明天拍照的注意事项,张新强业余时间学过摄影,并且有自己的数码相机,就给两人讲起了光线光晕什么的,然后三人醉醺醺的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早上,在开完晨会后,三辆摩托车驶入了焦土坡,来到了蒋钩子家。
用了一上午时间,三人将蒋钩子家的葡萄酒缸、倒入玻璃杯的葡萄酒、装入玻璃瓶的葡萄酒以及在蒋钩子带领下在焦土坡上的一小片野葡萄藤处都照了许多照片。
下午,三人回到乡里,挑选出了十几张看着不错的照片来到了闫副乡长办公室,和闫副乡长讨论起了野葡萄酒的定价。
经过商讨,由酒厂提供玻璃瓶、瓶盖、包装箱,然后找蒋钩子老婆灌装,一件十二瓶的就给五块钱灌装费,加上五块钱的酒的费用,大概核算出一箱野葡萄酒的成本在七十五到十之间。
经过闫副乡长拍板,出厂价一百二十元,零售价十瓶,一百箱的定价就这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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