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宽很快的起草了一份合同,这份合同时间上写的是自一月一日起,主要是写明了路宽有权处置果园的所有树,但路宽写上了在砍伐或者移栽时得经过村委会同意,然后写上以为群众发福利为租金的支付方式,但发的福利也需要通过村委会同意,村里无权强行回收果园承包权等等。
写好以后,蒋书记建议,这不去乡里盖章了,大家都签名按手印算了。
签过字,时间也到了将近九点,这次两委会会议算是结束了。
路宽和大家打了招呼,送大家出会议室后,拿着笔开始规划起来果园了。
为啥路宽今天要抛出承包果园的话题,这是昨天独石村的事给他的危机感,虽然王老书记和蒋书记说给他撑腰,但他自己心底明白,毕竟自己是个外人,一旦自己改造好果园有,村里强行回收果园,自己也没有办法,当然,有了这一纸合同作用可能也不大,但好歹有些用不是?
蒋书记一行走在街上,蒋书记对王国庆说:“国庆,到我家坐坐。”
“嗯。”
来到蒋书记家,两人坐在屋里抽烟。
“国庆,有个事我得给你说一下,昨天王老书记说村东头的老宅子要给路宽一间,你什么意见?”
王国庆愣了一下:“有福哥,我没啥意见,反正那几个院也没有主,是村里收回来的,不过是不是有点破?”
“嗯,那房子是破,最好的是后排第二座吧,要不给路宽,不过先不说给他,就让他先住。”
“有福哥,我觉得今天路宽说要承包果园,这是他心还没定啊,我看你好像还很支持,我说话,村里最好的接班人目前就是他了,但就怕他和咱不一心啊。”
蒋书记弹了弹烟灰:“不会的,昨天晚上我又去王老书记家了,王老书记说路宽现在是被吓到了,但心不坏,要我们个他定定心,他说如果路宽就这样干下去,是我们村的一个机会,王老书记看人看事还是比较准的。”
“本来最好的是你家阳阳。”王国庆嘟囔了一句。
“提他干啥,这是命,我也想开了,幸好路宽来了。”蒋书记又点了一支烟。
王国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那行,有福哥,就后排第二座吧,回头你给他说说吧,”
送走王国庆,蒋书记又抽了两支烟,然后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就去睡觉了。
来到卧室,他老婆正半躺在床上在看电视。
“我说莹莹妈,你明天去找下李素琴,你们俩去学校探探焦老师的口风。”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金婚,听到蒋书记说话,他老婆扭过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探啥口风?”
“就是问问焦老师对找对象有啥要求没。”
听到这里,他老婆坐了起来:“咋了,想给焦老师介绍对象了?”
“嗯,就是路宽,我感觉这俩孩子挺般配的,也挺优秀的,要是都能留在咱村就好了。”
“要是阳阳还在,小焦也挺配阳阳的。”说着说着,他老婆红了眼睛。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睡觉吧。”
这些事情,路宽不知道,昨天王老书记在酒桌上提的那一句,路宽也忘了,毕竟自己不是本村人,对在村里的宅基地院子啥的也没有概念。
现在他大脑里全是自己对果园的规划。
山楂树坚决不能留了,桃小食心虫很不好治,再加上就那十几颗,治起来费时费力费钱,没必要去治,还是听闫副乡长的,给村里说一声,谁要了谁挖走。
山楂树清理过后,那一片地方什么都不种了,搭几个石台,弄些石凳,有客人来了算是个坐的地方。
树下没有多少杂草,但也得清理下,整出三到四条小路,中上月季玫瑰类带刺的花。
移栽些杏树,春末夏初时,有人来玩了有杏可以采摘,不过得治理蚜虫。
马房打扫下就行,放些杂物工具。
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其实路宽有这种想法主要是出于这几次无论谁过来都想去果园转转,对于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这种近距离接触多种果树的机会不多,再加上果园里有水,可以试着做下自助烧烤,自驾游些的生意,不过这只是个初步想法,具体的要到出来年再弄了。
路宽看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就简单收拾下,洗漱后去睡觉了。
第二天去乡里开过会后,闫乡长叫上路宽来到了酒厂,在酒厂里,那三万来斤野葡萄酒也到了需要过滤的时候了,满屋子的酸酸的有些发霉的味道没有阻挡住两人的热情,闫乡长将过滤的任务交给了路宽,让他找几个群众来过滤。
路宽回到村里,第一时间找了蒋书记:“叔,乡里酒厂的酒也到过滤的时候了,在咱村找几个人去做吧,闫副乡长说了,一缸酒给三十块钱,一缸大概有六七百斤酒,一共五十三个个缸,做完给钱,我估摸着五六个人做的话三四天就能做完,这样一个人一天大概就一百块了,你看这人你找找吧。”
蒋书记听到这里挺高兴:“行,人我找,下午给你信。”
下午,蒋书记就找好人了,一共五个人,带头的叫王正,今年三十多,其他几个都是村里五六十岁,在家带孩子的,简单说了几句,路宽就带着他们直奔酒厂。
“你们先这样做,第一天把缸打开后,将上面的葡萄皮等杂物清理下,然后把酒均一下,这一缸装满能装一千多斤的,这样能腾出来一二十个空缸,然后洗洗空缸,控干水,放一夜,第二天直接来过滤,我明天会买些纱布,塑料桶和抽油器,这弄完一个人三百,你们看行不行?”
“路书记,没问题,你最好多买点,我们干也快些,不用很等过滤的时间。”王正对路宽说到。
“你们注意点,一定要每个酒缸都装满,不要装半缸。”
说完注意事项后,几人表示今天下午就开始干,路宽看这没啥事,就离开了酒厂。
下午,路宽就来到市里买了些纱布,塑料桶和抽油器,之后的几天,路宽只是早上来到酒厂给他们开下门,下午看下他们工作的进度,然后锁门就行了。
村里路宽买的抽油器也被群众们借走了。
三天后,酒厂的酒都过滤好了,路宽检查了下,发现干的挺好,每个酒缸都装的满满的,总共装了二十九个大酒缸,空下的二十四个酒缸也洗刷干净,盖上盖子在屋里放着,在请示过闫乡长后,自己先去信用社取了钱,将五人把工钱给结了。
结过钱,路宽就接到了省城汤燕军的电话:“路书记,我是汤燕军。”
“我存有你电话,汤哥,有啥事?”
对面传来汤燕军兴奋的声音:“路书记,你们的野山药和山核桃爆了,你那边抓紧时间准备货物吧,这次野山药要五百箱,山核桃要一千箱,明天能送来不?”
“不行啊,最快大后天,我这要找群众收,装箱,后天都不一定装好。”
“那你快点啊,有六个门店打来电话说这野山药和山核桃已经卖完了,已经有回头客了,其他门店也没啥了,我们仓库里没有留一点存货啊。”汤燕军在电话那边有些焦急的说。
“汤哥,真不好意思,那样,我抓紧时间弄,争取明天先送一批,大后天再送一批。”
“好好好,那你快点,装好车给我打电话啊。”
挂了电话,路宽第一时间给蒋书记打了个电话:“叔,我现在回村里,你能通知下在村里的干部去大队部开个会不能?省城打来了电话,说要五百箱野山药和一千箱笨核桃,要的很紧,我需要发动群众去装货。”
电话那头的蒋书记听到了路宽焦急的声音:“行,你路上慢点,我现在一个个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