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家的成功,赵平锋和张小婷充满了信心,往下一家赶去。
不过还没忘记给路宽打了个电话说价格的问题。
以前路宽没接触过零售行业,他以为这些东西都是薄利多销的。
对了,陈全喜家里就是开批发部的,自从第一次要了五箱酒后就没再要过,得问问他,于是他就给陈全喜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才知道酒水零售的利润一般在百分子四十左右,除了那些畅销酒,比如村长酒老大酒之类的。
陈全喜在电话那头说这酒他还有三箱多,都是自己喝了,没有卖出去一瓶,路宽果断的对陈全喜说零售价改为二十八,批发价不低于一百六。
然后听从陈全喜的建议让吴光华做了一批价签,为小卖部小超市准备。
下午四点多,赵平锋回来了,张小婷去跟孟雅雯对账结款,而他则兴奋的跟路宽聊了起来。
“大宽,我没想到这事也能做,十箱酒除了一箱是一百八出的,其他都是一百七出的,这就三百九了,柿饼都是三十八出的,出了二十六箱,这二百零八,总共下来都将近六百了,我以前装修时,挣六百得干四天,还不是天天有活。”
“你还没算上你车,你的人工,还有就是现在正好快过年了,很多小卖部都会要些货,还有这是你第一次跑,等把整个市区转完后,就不会这么多了,毕竟有些地方能卖有些地方不能卖,今天你跑了多少家?”
“我今天都在高新区,高新区那十几个小区都跑了一遍,大概有三十多家店吧,要货的有七家。”赵平锋回答。
路宽想了想:“大概七比一,不错了,说明你跑的效率不低,可以啊。”
“嘿,可能哥们有这天赋吧,不过听店老板们说现在批发东西都是他们自己去批发市场带,送货上门的不多,估计这于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这时,张小婷和孟雅雯对完帐也过来了,听到哥俩在说话,孟雅雯说到:“估计你脸上的伤疤也是一个原因。”
赵平锋听到这里尴尬的笑了,路宽则乐的不行:“你这伤疤还有这作用?要不再给你添一道?”
四人闲聊着,然后赵平锋意气风发的让路宽将车塞满了,按照今天的情况以一比二的方式装了货,说明天就不来这里了,直接去跑市场。
然后开始邀请路宽和孟雅雯说晚上一起吃饭。
孟雅雯笑着拒绝了,说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不过建议让邀请下焦歌途。
在赵平锋戏谑的目光中,路宽有些心慌。
最后,还是路宽把焦歌途约了出来,晚上,四人在市里的“青青世界”餐厅吃了饭。
赵平锋是个调节气氛的好手,将焦歌途送回家后,路宽就感觉他们的关系又好了些。
同时路宽知道了焦歌途的家,在人民路上的十家属院。
过了腊八就是年,吃过腊八粥,这年味就越来越重了,村里出去打工的陆陆续续也开始往家回,所以村里很是热闹,路宽和焦歌途作为村里的新成员,没少被邀请去家里吃饭,以前不说了,但现在再不去会被群众认为是拿架子。
自从上次和赵平锋一起吃过饭后,路宽和焦歌途的关系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无论是赵平锋还是孟雅雯都给路宽提点过多次,说女孩子脸皮薄,要路宽多找焦歌途玩。
腊月初十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情则让他俩的关系再次突破。
那天晚上两人受王正定邀请去王正定家里做客。
王正定在羊城打工,每年就过年了回来一次,这次回来后听说家里的核桃都是路宽帮他们卖了,甚至包括媳妇娘家和自己姐姐家的路宽也帮着卖了不少,他很感激,就邀请了路宽来他们家吃饭,媳妇说村里一般都会邀请他们两个,说看样子将来这会是一家子,正好儿子也四岁了,过个两三年就该上学了,就邀请了他们两个。
自从腊八那天晚上受邀去蒋钩子家做客专门跑乡里买了礼物后,路宽就让赵平锋给他带些礼品回来,在焦歌途的建议下,还带了些芭比娃娃,挖掘机模型之类的玩具。
这不,中午赵平锋送来,晚上就用到了。
下午六点,路宽提着一件酸奶,拿着一个挖掘机模型就和焦歌途一起去王正定家了。
晚上饭吃的很热烈,王正定带回来的腊肠腊鸭别有一番风味,还有老婆饼和榴莲酥吃起来也很好吃,两个男人喝着酒聊着工作,两个女人逗着孩子聊着家常。
九点多一点,孩子有些瞌睡了,路宽和焦歌途就告别了王正定小两口。
路宽将焦歌途送到学校后,拐了个弯,还没到篮球场,就听到焦歌途尖叫了一声,然后大喊“路宽!”
这声音都变了。
路宽赶紧跑向学校,顾不上手电筒晃的上下乱翻,刚到学校门口,焦歌途也跑了出来,一下子冲向了路宽,路宽下意识的抱住了焦歌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宿舍有人进来了,刚跑,跳墙往东跑了。”焦歌途带着哭腔说到。
路宽立马推着焦歌途,准备追上去,但焦歌途紧紧的抱着自己:“你别追,我害怕。”
没办法,路宽就给蒋书记打了个电话,大概五六分钟后,蒋书记就来到了学校。
“怎么回事?是哪个龟孙,你们看清了没?”
“没,没有,我只看到,我刚打开门,看到我屋里有个人影,我就跑了出来,大喊路宽,然后他爬上墙,跳墙跑了。”还是很害怕的焦歌途战战噤噤的说到。
“这事弄的。”蒋书记打着手电筒在墙根看了会,除了墙上有蹭到的印,也没看出啥。
然后王国强等人也都来了。
一群人都打着手电筒,在学校里里外外转了一遍,原来在东墙边有个大石头,对方在大石头上摞了个小石头,站在小石头上正好能用手扒着墙,跳了进来,出去的时候是在错了五六米的地方有些破了,有能踩的地方,看来对方提前来过学校。
大家心里都憋着火,焦歌途通过半年的时间在村里只要有学生的群众间印象都很好,更别说有路宽这层关系了。
但现在只有安慰着焦歌途,没有其他办法。
最后在大家的劝解和帮忙下,焦歌途搬到了路宽家里。
众人一起帮焦歌途搬家,人多力量大,很快,焦歌途的所有东西,包括床都搬到了路宽家里。
告别大家,时间也到了十一点,焦歌途也感到不好意思,当时人多,是她说出来要住在路宽家的,但从心里上,除了路宽,这里的其他人她谁也不相信。
路宽安慰了下焦歌途,他没没想那么多,反正焦歌途对他家也熟悉了,就洗漱睡觉了。
当然,第二天早上哈欠连天的状态和熊猫眼也说明了一些事情。
一大早,路宽就接到了蒋书记的电话,让他喊上焦歌途一起去派出所报警。
毕竟对于焦土坡和整个岭后乡来说,这是个很严重的事情,平时小偷小摸就少,这直接进学校了,性质就极为严重了。
派出所所长赵宝生亲自接待了他们。
待焦歌途和路宽说明了情况,赵宝生就带着两位民警来到了焦土坡小学。
赵宝生是老刑警了,很快就发现了线索:“这人身高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是从南边来的,他跑的时候是沿着路西的岭往南跑的,在这里还摔了一跤。”
说着,赵宝生指着围墙南边的一个地方:“估计是跳墙的时候没有站稳,你们看,这里踩脱了。”
就在赵宝生给带来的两位民警讲线索时,陈书记王乡长都过来了。
“赵宝生,我给你说,赶紧破案,年前破不了,我去你家吃饭!”看到赵宝生在现场,陈书记对赵宝生喊道:“娘的,这是作死,知道是谁非锤死他不可!”
“陈书记,别急,让我们好好看看现场。”
“你肯定不急,我急,全乡的老少爷们都急,我就在这看着!”
赵宝生不说话了,他知道陈书记的脾气,知道说再多也无用。
不一会儿,他们就顺着脚印来到了果园东侧。
“快来,把这里拍下,你们回所里,找指导员,去各村卫生室和乡卫生院排查今天都谁来包扎或者取外伤药了,注意,伤口不小,估计有个两三厘米,有些深,在右手,很可能在右手手背。”赵宝生兴奋的说。
大家听到赵宝生的话后,知道他有了发现,就急急忙忙向赵宝生靠拢。
原来是果园的一棵花椒树上有血迹,这花椒树上一根枝条伸了出来,正好横在了小路上,估计是贼人跑的时候没注意到,被花椒树挂住了衣服,然后用手去拨拉时,又被花椒树的刺划伤了手。
赵宝生是根据刺上血迹的分布判断出伤口不会小,也不浅:“陈书记您看,这刺尖都没了,不是撇折的,应该是手扒拉时刺在肉里,顺势拉断的,刺尖应该留在了手里,所以我判断,估计是手背,这往南跑肯定是被枝条挡住了,右手向前向上扒拉时刺的。”
“好,需要什么乡里全力配合!”
“陈书记能否通知各村,让村委会派人先去卫生室盯着?所里派人去乡卫生院盯着。”
“好,王乡长你安排下,一定要抓住他!”
“明白,陈书记!”王乡长回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