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渡了次天劫第一卷苍山风雨第一百二十七章战天宫河图说完,周身紫色雷光大作,就见风云变化,层层乌云如铁块般沉了下来,天空骤然昏暗,有雷光在云层中闪烁,生生的一副黑云压城的模样。
天地之间,都如同昏暗黑夜,就连那原先一直都在的五彩霞光都被浓浓黑云所遮蔽。
河图手中紫雷越发耀眼明亮,更有如同万千飞鸟齐鸣之音。
“掌心雷。”
轰——!】
整座天宫,都被笼罩在一片紫色的雷光之中,雷电过处,万物泯灭,化为尘埃于天地之间,紫色雷电,很快就将压低的黑云都染成了一片紫色。
雷声滚滚荡漾天地之间,那紫雷过后,原先在天宫四处燃烧的天火也一下子熄灭了干净,整座天宫之上,已经没有一座还完好的建筑物。
就连承载着天宫的浮空岛,也已是摇摇欲坠,逐渐分崩离析,不断有大块的石头土地,落到下方的深渊之中。
河图站在一片焦土平地之中,看着面前已经快成为焦炭,但起码还算有一口气的天人。
他浑身焦黑,灵气虽然在快速恢复他的身体,但速度已经比之前要慢的多,就连他眼眶中,那冒着金光的天眼,也都已经黯淡了不少。
“你告诉我前因后果,我给你个痛快。”
河图站在天人的面前,平静说到:
“不然我保证,只要你还活着,我每天都让你受天劫之苦。”
那天人咧开了,也不知道该说是笑,还是哭的表情,他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但还可以用神识传音。
河图看着脑海里出现的神识传音的消息,接受了进来:
天人:天机不可泄,天命不可违。】
河图沉下了脸,眼前却突然降下一片光亮。
就见到原先被乌云遮蔽的五彩霞光,又一次的出现,只不过这一次的五彩霞光,是直接照在已经成了焦炭的天人身上。
远处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万灵居士一脸愁容,感叹说到:
“终归是斗不过天啊,天门开了一线,天人要飞升入仙界了。”
旁人听了这话,哪里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
就算甄掌门碾压了天人,但也不过是毁了他的肉身,仙界一旦开了天门,天人飞升之后,依然能当他的仙人。
这人世间的战斗,又算的了什么呢?这肉身,本就要被抛弃的。
也难怪那天人,到了这等地步,都没说一个字。
众人纷纷叹息,甄掌门没问到天重真人的消息,反倒是还得罪了天宫,这下有点得不偿失了啊。
河图也在第一时间知道,这是天人要飞升了。
那五彩霞光降下之后,猛的就将河图推到了边上,再想靠近,却是没办法前进一步。
眼前天人身体之中,有一缕神魂被五彩霞光引出,那神魂和天人一般模样,只是眼睛如同正常人一般了,望着河图甚至带着笑意。
那神魂越飞越高,速度也陡然开始加快,那洞开的天门之中,可感到仙气四溢,萦绕在天地之间。
连先前的乌云,都驱散了不少。
河图抬头,望了眼那开了一线的天门,深深的蹲下了身子,随后猛的起跳,灵气萦绕周身,浑身上下都被紫雷所覆盖。
河图身形极快,笔直的贴着那五彩霞光,直冲天际,朝着那飞升中的天人神魂而去。
河图伸出手,喊了一句:
“剑来!”
一直被清明保存的太琼门仙剑,寒织云上天,如同和河图心有灵犀一般,直接出鞘而出,那铿锵之音,让众多修士,都不觉得心身一紧。
仙剑速度极快,化为一道白光就落入河图手中。
河图周身已被火焰包围,手持仙剑很快就追上了那天人的神魂。
众多修士门已经屏气凝神,没人敢多喘一口。
那紫色雷光再一次在天空中闪耀,甄掌门双手持剑,竟朝着那天门开了一线而落下的五彩霞光直直砍去!
天劫灵气与仙界仙气两相对抗之间,灵波冲击开来,整个天地之间的时间,仿佛都有那么一瞬凝固。
紧跟着便是一声爆响,甄掌门手持仙剑,化为一束雷光,竟如同撕开空间一般。
那灵波所过之处,电弧密布,其势滔天!
那飞升到了一半的天人神魂,竟硬生生的被甄掌门一剑抵挡下来,再没有上升半寸。
那五彩霞光也不断的被天劫灵气所撕扯着,竟扯出了一道裂隙!
那裂隙越来越大,最后从中间断裂开来。
众修士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生之年,竟然见到有人——
剑斩天门!
那天门一线被斩断,其中仙气磅礴溢出,朝着甄掌门身上涌去。
原先为天人飞升而准备的五彩霞光,此时全都萦绕到了甄掌门的身上。
而那天人神魂,无声哀嚎着,消散在了天地之间,就如同他留在天宫中的肉身一样,泯灭于天地,好像从未有过一般。
河图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拼劲了全力,却说这一切都是天命。
他没有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抱负和理想。
他只是拿起了一把剑,将所谓天命给宰了。
等他回过神来,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耳边风声呼啸,自己好像在不受控制的下坠。
眼前那开了一线的天门,已经彻底的关闭,无论是密布的乌云,还是五彩霞光,全都在缓慢消散,露出原先的澄碧天空来。
有修士朝着这边飞来,河图抬头看了一眼,是甲酒真人坐着葫芦过来,旁边还跟着清明。
“砰”的一声将他接住,整个葫芦都往下坠了坠,才稳住身形。
迷迷糊糊间听到清明在喊自己,还有甲酒真人的大嗓门:
“你可真行啊!剑斩天门啊!你还把仙气全吞了,真是半点好处也不留给我们啊!哈哈哈哈!”
河图只觉得那仙气游走在全身各处,像是泡了好久的桑拿一样舒服,但却眼皮越来越沉。
最后干脆闭上眼睛睡着了。
河图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