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听到林凡语出惊人的回答,石介之已经有些麻木了,又继续道:“可以选择不去,但因为你激活了玉鼎令的缘故,身上已经被种下的定位印记,凡我阳鼎宗门人在这附近即可感应到你。
即便你把玉牌扔下也不管用,其他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就怕他们撞见你会把你直接绑回去,毕竟护送玉鼎令之人,也会有一笔不错奖励。”
“这个印记可以消除吗?”林凡的心情沉了下来,万一那个“叶仙人”也是阳鼎宗之人,那这不就等于给对面开了一个大大的GPS,只有乖乖等死的份。
“只要修仙入门即可自行消除,”石介之眼底弥漫着笑意,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林凡眉头皱起,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是阳鼎宗之人?”
石介之端坐起来,一脸正派地笑道:“在下不才,乃阳鼎宗长老是也。”
“长老很厉害吗?”
“长老之上便只有宗主,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石介之骄傲道,虽然这样的长老还有十几人,但自己确实没说谎。
林凡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
......
数日后。
一条偏僻的官道上,两匹骏马在飞快的奔驰着,坐在马背上的人分别是一名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和一名清秀的少年,两人正是已经赶路数天的石介之和林凡。
林凡虽然从未骑过马,但经过几天的“实操”,他的骑术已经有了不少提升,勉强的跟得上石介之的速度。
其实两人一开始决定的赶路方式并不是用马,而是由石介之抓住林凡,一步数十米的飞快赶路,如同加强版的轻功。
但这种没有一点安全感的方式很快就被林凡否定了,他可不想体验连续数天被抓着跑的感觉。
而且,不是说修仙者都是御剑飞行的吗?
本以为石介之赶路是用飞剑或者什么飞行宝物,谁知却是如此原始的方式。
其后几天,林凡也逐渐从石介之口中得知了修仙界的一些事情。
修仙者确实可以御物飞行,但由于现在天地间灵气稀薄的缘故,世间可以达到御物飞行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人都是用法术赶路。
虽不能飞行,但即便是一个初入仙路者,速度也可以追得上马匹,甚至远远超过。
据说初入仙门者为练气期,纳天地灵气锤炼身体。
练气期之上则为筑基期,身体由后天之躯转为先天之躯,灵气化液,强横无比。
再之在上则为金丹期,有排山倒海之能。
但由于天地间灵气稀薄的原因,金丹期早已消失踪影,此间最强大者也仅达到了筑基期,那便是阳鼎宗宗主马若坤。
就连身为长老的石介之,也不过练气九层,而且普升无望。
“仙侠末日?”
得知这些后,林凡脑海中冒出了这个想法。
这么说自己穿越的晚了,来这个世界来的不是时候。
如果石介之没有骗自己的话,练气期的普升都已如此艰难,其上的筑基期就更不用说了,仅仅宗主一人为筑基期,这可是把仙路难演绎得淋漓尽致。
林凡现在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仙路如此艰难,那么那个对自己下手的“叶仙人”修为应该也不会太高。
忧的则是如果“叶仙人”也是宗门长老,即便修为不高,自己又能否有挑战对方的实力?
毕竟,这些天他可是得知了不少关于阳鼎宗的事,只有拥有灵根的人,才可激活玉鼎令。
这也就证明了自己之前是完全没有灵根的,是“启灵丹”开启了自己的灵根。
对于丹药开启的灵根,林凡并不抱希望,毕竟上辈子的小说中已经描述的够详细了,靠外力开启的灵根,恐怕大概率会是废材资质,聊胜于无。
自己这是要演一出废材逆袭吗?
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林凡决定不再想这些,转而把注意力放在周围。
不知为何,他这几天一直有一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暗地里窥视自己。
但以他现在比常人敏锐得多的五感,却怎么也找不到监视的人。
这使得他更为谨慎起来,这个世界毕竟不再只是自己生活的唯物主义世界,谁知道会不会不小心惹到什么神神鬼鬼。
“这小子真的是一个穷书生?”
石介之驾着骏马,一边暗自思索,一边用神识监视着身后林凡的一举一动。
身为大陆上最大同时也是唯一的仙门阳鼎宗,他们拥有的权力早已远远超出了世俗国家的皇族。
甚至只要阳鼎宗宗主愿意,能轻易的控制大陆格局的走向。
而石介之所拥有的权利也不可谓不大,一道暗令下去,对于林凡的过往经历却毫无所得。
除了前一天发生在附近村庄的命案,疑是有些关联外,别无所得。
不过他却并不担心林凡来路不正。
千百年来,灵气越来越稀薄,除阳鼎宗依靠一小秘境自给自足外,曾经与阳鼎宗并列的顶尖宗门也皆认步入历史尘埃。
除了海外还有些散修外,现在世俗即便偶尔冒出一些拥有奇异能力的人,也不是过是修行一些伤天害理功法的速成魔功之人,根本成不了什么大器。
这几天石介之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旁敲侧推去验证林凡的真实身份,但除了一个“林凡”的名字外,往往被顶得够呛,最后索性选择了放弃。
反正他早已探查过林凡身上并没有修炼功法的痕迹,甚至就连世俗武功都没有修炼过,而且对于修仙界的知识也是全然不知。
如果是宗内其他长老,或许会不出结果不罢休,但石介之则不然,与其有这个时间,那还不如享受生活。
至今离他升为长老时已过了二十年有余,修为迟迟无法提升,他内心也早已放弃了仙路上的攀登。
所想所做不过是平平安安度过余生,虽说练气期并不能增加寿命,但凭借着吸收天地中的灵气和一些灵丹妙药,活到一百有余还是有可能的。
而想要活命长,那自然要远离麻烦,所以除了宗主指派的任务和像这次这种顺手可为的事情,其余时间他宁愿多晒点阳光,也不想动。
“石长老,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林凡忽然快马加鞭追上了石介之,神情严肃地问道。
“异常?”
石介之瞬间把神识散开,笼络住以自己为中心的一片区域,但道路两旁除了一些小型的走兽飞鸟之外,并无异常。
于是说道:“没有,怎么了?”
“我这几日一直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林凡眉头皱起。
“这几日?被人监视的感觉?”
石介之想起了自己神识毫不掩盖的“窥视”,立刻尴尬地笑了笑:“这应该是你的错觉,如果是周围有其他人,我不可能没发现。”
他边说,边把的神识从林凡身上撤出。
“是吗?”
林凡微微点头,他发现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忽然又消失了。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