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流听闻王保保询问他的姓名,抱住怀中的苏桃,冷漠的答道。
“江玉流!”
王保保双手抱拳举起。
“原来是江兄弟,幸会幸会!”
江玉流对王保保似乎有些反感,眉宇之间皆是冷漠。
王保保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厚着脸皮前。
“看兄弟身手不凡,不知出自何门何派?为何我从未见过江湖有这样的剑法?”
江玉流摇了摇头。
“感谢尊驾救命之恩,只是再下很少与官府中人有来往,实在难表歉意!”
看着苏桃慢慢恢复,亦能起身,说完这句话之后,拉着苏桃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去。
王保保脸的表情有些僵硬,即便是朝中之臣,也不敢这般对他,如今被江玉流驳了面子,自然心有不甘。
旁边的副将看着王保保的表情,前轻言道。
“将军,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您看……”
王保保听到副将的话,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此人剑法超群,是个难得的人才,我若有此人相助,定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你去查查他们去往何方?”
“领命!末将这就去查!”
王保保点头,对着周围士兵喊道。
“继续赶路,不得延误时辰!”
……
江玉流带着苏桃回到休息的地方,苏桃惊魂失色的面孔仍未恢复,她看着江玉流没有说话,反倒眼泪一直流下。
江玉流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顺手揽入怀中。
“苏桃,没事了!”
感受到江玉流怀中的温暖吗,苏桃也缓和了许多。
两人坐在白马的旁边,苏桃偎依在他的怀中。
从苏桃的口中,江玉流得知,由于自己太累,苏桃清晨醒来之时,见他如此,把毯子盖在江玉流的身。
想到腹中有些饥饿,就想进入林中寻找一些能吃的野果,谁知刚进入林子,就遇到了徐玉带人前来,如此历经化险为夷,苏桃心中岂是倒有些感谢王保保。
两人歇息差不多,便继续骑着白马路。
苏桃抬头问道。
“江大哥,你为对那元人降临如此冷漠,甚是一句致谢的话都不愿说呢?”
江玉流叹息一声。
“元人残暴不仁,践踏我汉人之地,我岂会向他们致谢,就算出手相助,也不会苟且与他们。”
苏桃见江玉流这般坚决,倒也不再多问,江玉流扬起马鞭,拍打在马屁股,白马嘶叫一声,飞奔而去。
……
宽阔的大道,王保保带人继续朝北行军。
副官骑着快马飞奔而,渐渐追了自己的队伍,慌张的下马来到王保保的马前。
“将军,那人一路向北,似乎要朝着黄河渡口而去!”
王保保眼前一亮,脸露出缓和的表情。
忽然转脸问道。
“前方必经之路是何地方?”
副将恭敬的答道。
“回将军,前方所经之地已出了安徽,到达河南境界,必经之地乃是古县汝宁府”
王保保点点头。
“此次咱们往返,竟与他们同路,真是天助我也!你快马加鞭,赶在前方,找到前方必经之处,施舍那些逃荒的难民,面子一定要做足,我带人随后即到!”
“遵命!”
副将领命,带着一小队士兵,快马加鞭而去。
……
天下灾难不断,洪水、蝗虫之灾肆虐,此番民不聊生,再加政府残暴不仁,无奈之下实行不得已的措施,造成许多反叛,黎明百姓跟着受苦。
汝宁府本是河南境内一处富饶之地,元至元三十年因断汝河源之水经郾城入颍河,汝南水患大减,人民稍得安宁,可是经历这般荒年,也是变得人心慌慌,百姓食不果腹,饿死街头。
江玉流不知不觉中带着苏桃来到此地,看到周围饿死街头的百姓,心中也是颇多伤感,与苏桃两人一路多次叹息。
一路奔波疲劳,江玉流只好下马,让苏桃骑在白马减轻脚力,两人原本打算找一客栈歇脚,可是遇到此灾荒之年,哪里还有人做生气,汝宁县城周围,皆是逃荒之人,躺在城外,大都饿死道路周围。
“快来人啊!官府施粥了!”
不知道路两旁谁大喊一声,周围倒地的难民全都一骨碌爬起,拿起手中的破碗瓢盆,朝着县城的方向冲去。
江玉流与苏桃也是好奇,路经此地,自然也是牵着白马一同往县城前方。
县城的城门外,一行官兵整齐的排列在四周,中间的几口黑色大锅之中,煮着扑鼻而香的野菜米粥,周围饥饿的难民纷纷围了来。
官兵之中走出一人,正是那和江玉流之前分开的王保保。
江玉流和苏桃各自一愣,不知道这王保保到底要做些什么,站在旁边观望。
王保保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咳了几声,清果嗓子,大声说道。
“我是官府的将军,讨伐叛逆之贼归来,途经此地,见此地百姓饿死的居多,私自动用军粮,暂缓此地百姓之苦,人人有份,切莫哄抢,现在开始排队施粥!”
王保保这一番话说出,周围饥饿难耐的百姓全都跪了下来,对着王保保高呼。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声音大过一切,震耳欲聋。
马背的苏桃看着王保保此番的做法,轻声赞道。
“想不到这元人的将军倒也是个爱民之人,竟懂得施舍百姓,我看也不像个坏人?”
江玉流点了点头。
“先看看再说!”
两人继续站在远处观望。
施粥开始,难民排队前领取野菜粥,士兵开始快速发放。
王保保看着狼吞虎咽的难民,亲自前察看难民之中的情况,实不实的摇头叹息,仿若为民疾苦感到惋惜。
走过一段人群,抬头之间也正好看到了江玉流与骑在马背的苏桃,王保保脸的表情一怔,突然大笑着跑来。
“江兄弟,真是巧的很啊,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江玉流微微点头。
王保保朝着身后看了一眼,再次叹息一声,对着江玉流说道。
“既然我与两位这么有缘,不如请江玉流里面一叙如何?”
江玉流抬头看向苏桃,见苏桃也在看着他,接着又见苏桃对着他点了点头,江玉流抱拳说道。
“好吧,有劳了!”
王保保听到江玉流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甚是开心,连忙挥手请两人与他一起同进了县城的城门。
城北的官兵早已收拾了一处安静的无人宅子,作为暂时的歇脚点。
王保保带着江玉流和苏桃踏进院中,来到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正堂坐下。
“江兄弟,苏姑娘,路径此地,也只是临时的歇脚点,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苏桃听闻他说话,自然也是对他行了小礼。
“将军此番在城外施粥,也算是善事一件,朝廷能有你这般体恤民情的将军,也算是百姓之幸!”
王保保听到苏桃夸他,连忙摆手!
“唉,苏姑娘言重了,身为朝廷的忠臣,对的起国家,下对的起黎民才是我们应有之则,如今天下多方灾难,反叛者居多,百姓怎能过得好日子,又逢灾荒之年,我此举不过是尽一点绵薄之力罢了,何足挂齿?”
听闻王保保一番义正言辞的说辞,江玉流脸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对着王保保抱拳说道。
“王将军此举,令再下钦佩,之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王保保脸挂着微笑,对着江玉流还了礼节!
“江兄弟这是哪里话,我王保保喜欢江湖武林的侠义之士,今日又与江兄弟两次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江兄弟若不嫌弃,可否与王某成为朋友?”
江玉流见王保保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渐渐的也放松了警惕。
“王将军,既来到此处,自然也是把将军当作了朋友,不是吗?”
王保保听到江玉流说起,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哎呦,你看我,江兄弟说的极是,不是朋友,为何会来到此处呢,王某糊涂了,哈哈!”
江玉流与苏桃各自露出笑意。
王保保看着两人的表情,心中也甚是满意。
“对了两位一路长途跋涉,想必也饿了,王某让人准备些可口的饭菜,与两位边吃边续如何?”
江玉流看了苏桃,倒也没有拒绝,抱拳答道。
“有劳了!”
王保保格外开心,连忙招呼着下人准备酒菜,招呼着江玉流与苏桃两人落座。
下人准备酒菜的速度极快,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饭菜全都桌,桌的菜肴极为普通,除了一直烧鸡之外,全都是血简单的素菜,看着甚是清苦。
等待江玉流与苏桃落座,王保保这才说道。
“军粮大都散给了途经遇灾的百姓,此番实在是没有更好的东西招待二位,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江玉流看着桌的菜肴,反倒露出笑意。
“王将军的为人在下佩服,怎会是招待不周呢?这与那外面灾民所用,亦是天壤之别,王将军多费心了!”
王保保听着江玉流的话,也跟着落座。
“既然两位不嫌弃,那就多吃点,咱们边吃边聊!唉,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