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少一的变化,柳镇南连忙前。
“大师兄?你怎么了?”
黄少一在柳镇南的喊叫下,也清醒了许多,连忙弯腰起身捡起了那封突然脱手的信件,认真的看了起来。
见信中写道:
“三师弟,武林大会如期将至,吾兄特有要事相商,此乃学艺之时惊天秘密,兄会在武林大会之揭开谜团,三师弟若见此信,务必前来,与兄相见。切记,此事不可声张,秘密前来!”
落款之处标注黄少一亲笔!
看完信中内容,黄少一额头的冷汗也冒了出来,他一掌便把手中书信拍到桌子,大喝道。
“胡说八道,什么惊天秘密?我黄少一何时写过这种书信,真是岂有此理!”
柳镇南见他如此愤怒,连忙惊讶问道。
“此信不是出自大师兄之手?”
黄少一怒不可言。
“当然不是,你我与少平师弟三人自幼留在终南山,师父她老人家一手把我们带大,自是感情深厚,哪里会有什么惊天秘密?真是胡说八道!”
柳镇南有些疑惑,不知黄少一到底唱的哪出,问道。
“可是此信确实是大师兄的笔迹,何人又会模仿的丝毫不差呢?”
黄少一听到柳镇南说起此事,立即又拿起被他拍在桌的书信,认真仔细的看了一番。
柳镇南说的没错,信字迹竟如同他的亲笔信一般,中间丝毫不差,没有任何破绽可以看出这封书信乃是伪造的。
这下黄少一也有些为难了。
“三师弟,可我真没有写过这封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镇南看着黄少一手中的书信,沉默片刻,面色铁青。
“既然这封信不是出自大师兄之手,定是有人设计好了圈套,可是把我骗来此地,究竟有何用心呢?”
黄少一左思右想,仍想不透其中的缘故。
柳镇南思索着。
“何人有此用心?现在你我及师父都在此处,想必此人定是对终南山有所企图,否则不会假冒大师兄的名誉,把我骗到此处,至于什么用心,柳某此刻无法想到。”
黄少一听完柳镇南的话,觉得他所说极有道理,眼下师兄弟俱全,师父也在此地,对方当然也是【】冲着他们而来的,黄少一想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似乎心中想到了什么,但他只是看了柳镇南一眼,并未说出心中所想。
仿佛可以隐瞒了什么。
“三师弟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等到武林大会之日,看看这别有用心之人到底是谁?”
柳镇南点头。
“也只有如此了,就依大师兄所说!”
黄少一点头示意,突然又话锋一转,对着柳镇南问道。
“三师弟,此人冲着咱们前来,莫非是当年失踪的若兰师妹?”
柳镇南听到黄少一的话,心中一惊,但很快脸反倒是露出一丝的喜悦,只是这种喜悦之色稍纵即逝,就连旁边的黄少一都没看到。
黄少一接着说道。
“当年咱们师兄弟三人在终南山,唯有若兰师妹天资过人,还记得小时他曾模仿过师父的笔迹,入木三分,竟然骗得过终南山的守卫,此事会不会与她有关?”
柳镇南听着黄少一的猜测,摇了摇头。
“我却不想相信是若兰师妹所为,不可能是她!”
黄少一疑惑的盯着柳镇南问。
“三师弟为何如此肯定?”
柳镇南犹豫一番,无奈的叹息道。
“唉,大师兄,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若兰在我被逐出师门之后,便随我一同下了山,并且和我共建琉璃山庄,结为夫妇!”
“啊……你……”
黄少一惊讶的大叫一声,难以置信的指着眼前的柳镇南,竟说不出话来,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传言失踪的白若兰,竟会随着柳镇南离开了终南山,并与他结为了夫妇!
柳镇南看着黄少一难以置信的表情,缓了口气讲道。
“大师兄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黄少一镇定下来,认真看着柳镇南。
“那我得好好听听三师弟的说法!”
柳镇南叹息一声。
“当年若兰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就被师父逐出了师门,若兰一路追赶,在途中找到了我,随我一同建造了琉璃山庄,后来我们二人结为夫妇,可是就在十七年前,她突然不辞而别,从此在世间再无消息,我这么多年来,走遍各地,就是为了寻找她的下落,可是最终一无所获!”
黄少一听完柳镇南的讲述,突然大声喝道。
“好你个柳镇南,你瞒得师父和我们好苦啊,若兰师妹在你琉璃山庄,你为何不派人通知师父她老人家一声,你可知师父为了寻她,费劲所有心思,你倒好,躲起来享受天伦之乐,你可对得起从小把你养大的师父?”
柳镇南脸略带悲伤。
“大师兄,此事我也是身不由己,若兰一再告诫与我,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下落,我也是无奈之举啊!”
“哼,无奈之举,柳镇南,我看你就是自私自利,我且问你,二十年前,若兰师妹的事情,可真是你所为?”
听到黄少一提及此事,柳镇南反倒是摇了摇头。
“大师兄,此事当时我已承认,当时冲动之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现如今,大师兄还问此事作甚?”
黄少一听着柳镇南的回答,冷笑一声。
“哼,你能瞒过别人,却瞒不住我,我虽不愿参与你们之间的私人之事,但我也不是傻子,当年若兰师妹的事情,那个真正的凶手并不是你,而是少平师弟……”
听闻黄少一的话,柳镇南脸的表情顿时大怒。
“胡说八道!大师兄,我敬你三分,但你若再胡说,柳某定会翻脸?”
黄少一听着柳镇南的话,轻哼一声。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知你为何会这么掩饰当年少平兄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但凭我的直觉,那个人不会是你!”
柳镇南脸色动怒,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黄少一。
黄少一看着他的表情,继续说道。
“当年师兄弟之中,不是你,也不是我所为,除了少平师弟,还会有何人?你且说来听听?”
等到黄少一说完,柳镇南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中长剑“唰”的一声出窍,直接抵在了黄少一的咽喉处。
“大师兄,此事乃是我一人所为,你若在胡乱猜疑,休怪柳某动手!”
黄少一看着柳镇南的样子,又看着近在眼前的长剑,再次发出一声冷笑。
“你若真敢动手,何必与我多言,当年之事,我虽不是当事之人,但你可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
柳镇南面无表情,手中长剑又往前近了三分,长剑直接抵在了黄少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
“大师兄,此事休要再提,往事既已过去,何必在使人徒增伤悲,当年所做的错事,柳某自会承担,不劳大师兄费心!”
黄少一看着柳镇南的样子,没在说话,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柳镇南也只好抽回长剑,顺手把长剑入鞘,转身就要推开房门离开。
黄少一注视着柳镇南的背影,对着将要离开的柳镇南喊道。
“三师弟,事已多年,你何苦又要自己苦苦支撑这个大逆不道的骂名?如今师父她老人家也在此处,何不当着师父的面,把此事说个清楚呢?”
原本打算离开的柳镇南听到黄少一的话,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黄少一。
“大师兄,此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再插手,我的事情我自有了断,若这次的事情真是若兰所为,我还是要见她一面,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面问清楚的,所以请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黄少一叹息一声,无奈的看着柳镇南的样子。
柳镇南反倒直接发出一声冷笑之声。
“大师兄,你何必假仁假义,你想让我揭开当年之事,无非就是想让江玉流做不成这个武林盟主,其父不但身败名裂,就连他也会被江湖各大门排斥,到时你在推举你的爱徒,你以为我柳某人不知道你的用意吗?”
听到柳镇南抖出此事,黄少一的脸大惊失色。
“你……你果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柳镇南冷笑一声。
“柳某不是故意为之,只是碰巧而已,大师兄的小算盘打的可真是如意啊?不过你不让抖出此事也行,只要你不在干涉我的事情,你想要做什么,我柳某人亦是不会过问,大师兄觉得如何?”
黄少一听完柳镇南的话,脸的汗水立即顺着额头流到了脸,神情似乎有些慌张,柳镇南此番的话,已经确实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他与郑秋密谋之事,若真的传出去,身败名裂是小,最为关键的同一时间得罪了三方人物。
自己的师父到还好些,毕竟已经离开终南山,师父也不会过问他的私事,最多也是与他断绝师徒关系,而王保保与江玉流却不同,王保保乃是朝中大将军,此事若传出去,他不仅只是丢了性命这么简单。
江玉流年少气盛,定会拼死报仇,在加他那神秘莫测的武功,甚是棘手。
柳镇南见他默不出声,冷笑一声。
“大师兄,柳某也还你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