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气……”许三千思索了一番：“华夏叫风水学称这些为阳气，那西方的换个叫法比如神力，这样也就勉强可以说的通，还是明天才知道。”

教堂里以圣经为教材，认字的同时还教做人的道理，弘扬美德。

许三千路过时觉得学生们上课挺搞笑的，就停下脚步在后门边看了一会儿，因为受教育的年龄没有统一强制规定，这些学生年龄差有些大，有些6岁，有些12岁。

教堂的教学方式很自由，有点像许三千的高校，都是西式教育——老师不担心你学习成绩如何，只担心你在学校是否“快乐”，学习成绩好的是真的喜欢学习；学习成绩不好的，只要分数在合格线上，一般都不怎么管，还会主动引导这些学生往其擅长领域发展。

等到学生们下课，许三千才被回忆赶出，回归意识：“哇！我看了多久了？观众朋……”

等许三千打开直播间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水友就是这么真实，不过关注还是几个的。

他给几个“粉丝”发出观看邀请后，没有急着去曙光教堂，而是进入了教室和还教室玩耍的学生们交谈。

“真实……”许三千眉头一皱：“这样太过被动，这次不同于方岭，现在我是猫，藏起来了才是老鼠。”

许三千思维方式飘散太过严重，特别是得知自己有一段缺失的的记忆后，他就怀疑是不是大脑对他撒谎，以达到保护的目的。

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选择一下子就从极左到极右，他觉得明天才知道他们要举行什么仪式，倒不如现在就查清楚。

笑容随和，眼神童真，许三千进入教室微微半蹲在一个小男孩旁边，尽量与那些学生们一样高，可惜就是没有糖果。

“你在写什么？”许三千看着小男孩在一本书上涂涂画画，不明所以。

“！”

小男孩被吓了一跳，侧过头才发现多了一个人蹲在自己身边，由不得警惕了起来，不过看到许三千的面孔之后就放心下来——神父看他们时也是这样的笑容，小男孩甚至眼前的这个人有些像他爸爸，说不定是那个亲戚。

“叔叔，我在画画！”

“画画！”许三千眯着眼睛，认真看了看：“可以告诉叔叔，你画的是什么吗？”

“这是山，这是小鸟，这是圣十字军战士！”小男孩指着桌面上的“画”，一样一样给许三千说明。

小男孩和许三千的对话间，班上的几个小孩子也好奇地围了过来，在他们眼中许三千的穿着打扮有些奇怪。

“哦哦！黑白画质的野兽派！我喜欢！”许三千确实是很喜欢，和他小时候画的差不多，一般人根本就不欣赏不来。

围着的有几个孩子在偷笑，听他们笑声似乎是他们画得更好，没有嘲笑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童童。”

“童童！好，一般叫童童的孩子都不简单——在我的家乡那些影视文学作品里，叫童童的都是神乎其神的存在！”

“真的吗！”童童眼眸闪闪，似乎“神乎其神”是在说他。

许三千拿起画本看了一下，发现这个画本不是便宜货，笑了笑，接过羽毛笔：“我给你演示一下，其实可以更好，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许三千花了二十多分钟给童童画了一幅画，一样是高山、圣骑士，围着的几个孩子目瞪口呆，看着画本，眼睛闪闪发亮。

许三千指着画说：“这是什么？”

“悬崖峭壁！”

“这是什么？”

“圣骑士！”

“这是什么？”

“鸟？乌鸦？”

几个小朋友看不出那画在天上惊恐逃窜的是什么。

“蝙蝠！”童童和其余几个孩子倒是说了出来：“圣骑士将恶魔斩杀在悬崖之上！蝙蝠被圣骑士吓得魂飞魄散！”

“你们见过蝙蝠吗？它们可不是这么容易被看到的！”许三千当然不是单单画画这么简单，他是在套话。如果直接询问这些孩子，目的也太过袒露，等他们自己说出来，说不定能发现其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在钟楼上看见过蝙蝠，密密麻麻的挂在屋檐。”一个穿着教服的女孩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继续说道：“那天我想看星星，才偷偷跑上去的……你们不要告诉神父……”

看着小女子说“错”了话，忐忑不安不安的模样，许三千率先带头表态：“我们不会当告密的小人的，你们说是吧。”

“是……是啊……”围着的孩子纷纷表态。那女孩才放松下来。

“那你们呢？在哪又看到过蝙蝠？蝙蝠一般不见光，与我们作息的规律完全不同，又怎能看见蝙蝠。”

刚才可不知女孩说看见，还有几个男孩也表示看到过，童童也是其中的一个。

“在教堂前面的那片森林里啊！之前我们去那里掏鸟蛋看见过，不过里面还有个怪人，把我们赶出来，我们也不敢去了。”

“森林里面还是就那小道两边？”许三千要确认一下。

“在里面。”童童继续道：“路边没有鸟巢的，里面才有。我们都往里面不知道走了多远才看到的。”

“这样啊！……”许三千思索了一会儿，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几个孩子，拿起羽毛笔，继续画画：“你们都是在教堂里居住的吗？”

孩子见许三千又开始画画，把注意力集中在画本上。

“现在这个月都全部住教堂了，有些不来上学就在家呆着。”童童看着许三千的画：“叔叔，你可不可以教我画画！”

“可以啊——为什么有些不来上课？”

童童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爸妈不让他们来。”

许三千一边画着画一边整理刚收获的线索：“我看见有些人拿着十字架在布置教室，是在做些什么？”

“明天是重生日！”

“重生日？那你们明天要做些什么？”许三千一心二用完全没有问题。

“诵读圣经……接受神的祝福……”

“然后呢……”许三千追问。

“没了。”

许三千没有在收获其他有用的信息，将画好的卡通图画给他们看。在孩子们看着“Q版萌化”的自己的集体画像，正辨认着谁是谁的时候，许三千偷偷溜出了教室，继续朝曙光教堂走去。

“观众朋友们……我画功不错吧！”许三千看了一眼又重新活跃起来的直播间，寥寥几个弹幕飘过：叔叔……

“咳咳，他们看起来10岁都没有，叫我叔叔合情合理啊！”

水友见主播有回应，变本加厉发着“叔叔、大众脸……”

许三千笑了笑，没有理会这些人：“钟楼这个地方我们要找个时间去看看，我们唯一找到的疑点就是蝙蝠，其余线索都是教堂给出，被动得一比，我喜欢主动。”

“其次就是森林里的怪人，也要过去看看——至于重生日，我们就套一下巴拉姆神父的话，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线索。”

“徐雅失踪的事也是一条线索，不过……”

许三千突然向一侧扑出，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背后偷袭的一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确定偷袭的人没有“乘胜追击”反而还有点逃的意思，他才单膝下跪稳住身形。

“黑衣人？”许三千迅速转过身，站了起来，才注意到这一段路很偏僻，两个拐角，一排树木，围成了一个长形“凹”字，他们就在这个“凹”里面。

“哈哈哈……”

听到许三千突然的大笑声，黑衣人有些不明所以，担心暴露身份撒腿就跑。

许三千没有追，狠狠吸了一口气，将黑衣人的味道牢牢记住：“男性，身高1左右，体型威武，最重要的是——他的黑衣打扮把他出卖了！哈哈……自己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