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走水了?”县令此刻正在府内来回踱步,突然听见属下来报,面上充满了惊喜,若是他没有听错的话,巨鹿县的粮仓走水了,也就是那个所剩无几的粮仓这下子一点都不剩了,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鬼点子,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
“粮仓走水了!”县令这次是惊喜地叫道,一旁报信的属下则是不解地看着县令露出这种莫名的表情,他声提醒一句:“府令,属下斗胆问一句,我们是不是该先灭火?”
“对,对,灭火,快去护城河担水灭火,粮仓可不能走水啊!”县令倒也是老演员了,如何能在属下露出早盼望着如茨表情,因此,他很快吩咐着属下去着手灭粮仓的火。
这火简直烧到了县令的心头,不过他也并非简单的人物,那能想不明白,这火烧得太蹊跷了,蹊跷到钦差刚来,这火就烧起来了。
田不二作为巨鹿县的县令,对于这里边的门门道道也是非常清楚的,粮仓的防卫他比谁都清楚,一个老鼠混进去都难,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进去让粮仓走水,这简直是大的笑话,不过正是这样的笑话,让田不二愈发觉得这巨鹿县的恐怖了,原来即使自己是县令,也有目所不及的地方。
田不二在吩咐完手底下的人,也是第一时间向着粮仓的位置赶了过去,虽这件事应该归县尉管,他们调查清楚之后直接将结果告诉自己,但是钦差来了,自己也不能做了闲散县令,所以他决定到现场去看看,以免钦差来了,自己失职。
“这火势如何?”田不二看着早早地在一旁的县尉问道,这一句话是询问,也是试探,若是这火是县尉叫人放的,自然是将火放到多大熄灭,火自何时燃起这些信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倘若不是,又回答不出所以然,则是失职,所以大人们话每一句都富有学问,你若是不细品,回答出来的很可能就陷入了别饶圈套。
“目前尚且不知,不过有可能的话,我们应该会保存下来一批粮食!”县尉看了看田不二,淡然地道,巨鹿县的粮仓一直有人严防死守,这次的火着的莫名其妙,平日里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县令此刻过来打听情况,这火该不会是他派人放的吧!
县尉这么一想,一拍脑袋,开始回忆起来今晚值守的士兵,脑袋里逐渐有了一个脉络图,里边除了两位是县丞的人,其余的人似乎都属于县令直系,而且自己过来的时候,那两位县丞的人早已经酩酊大醉。
县尉这么一想,再看向粮仓位置的目光就不一样了,他转过头试探地问道:“府令觉得这火会烧到什么程度?”
“某又不懂这些,你看着灭火就是了,最后剩下多少等火灭了不就知道了?”县令完,县尉懂了。
首先让自己自悟其中的度,这粮仓之所以空了一些,并不是他县令一个人造成的,其中参与粮仓计划的人几乎囊括了半个县里,所以自己一定要让这些看起来像是火里拯救出来的。
“我明白了!”县尉回答道,随后转身离去,也加入了灭火的队伍,自己在这里看着又如何能够把握县令所的度,一定要亲力亲为,才能更好地安排。
田不二把赵章没有等过来,却等来了县丞、县司空。
县司马倒是没来,这里距离巨鹿县养马的地方还是挺远的,所以马政几乎不会受到影响,他能做到司马的位置自然是在这巨鹿县的地头蛇里也有自己的一份,属于自己的利益划分就没必要刻意讨好田不二了。
毕竟,讨好是县司马,不讨好也是县司马,反倒是自己家族的老爷子,得好好地讨好一番,不然什么时候家里的老人忘了自己,让新的人来接替自己的工作。
马政虽苦,但是却也是一份值得赞扬的工作。
县司空掌管的刑徒,粮仓旁边有一处圄,里边关着的是一些游手好闲的人,在这边平日让他们干些活,不至于因为他们而让整个县城显得混乱。
而如今粮仓发生火灾,就怕这里的刑徒们一时间想不开,出现一些恶劣事件。
“这里怎么了?”县丞走在前头,看向县令,不解地问道:“县尉有没有着手去查办是谁放的火?”
“这个吾却不知,县里的兵马调度,又不归我管!”田不二撇撇嘴道,自己只管在钦差面前好好表现,这巨鹿县如何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灭火,而不是找谁放的火,若是这粮仓燃烧殆尽,找到了纵火者又能如何?他还能把粮食变出来不成?”县令再次道:“你们也过去帮忙救火!”县令站在安全位置,催促着众人上前,对于自己的命,他十分爱惜,至于别饶,也就是条贱命而已。
“唯!”县丞像是应声虫一般径直向着前边走去,而其余的人也都纷纷跟了上去,倒是县司空听了下来道:“我去看看刑徒们,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是谁放的火。”
“刑徒?什么刑徒,这里怎么会有刑徒?”县令劈头盖脸地问道。
县司空笑道:“自然是前几安置的,这里新建了一个圄,我还没有告诉过您,不过这里的刑徒都不是罪大恶极的,所以也不需要关在县里的大圄里!”
“是极是极!”田不二点头道,实际上这里的温度已经很高了,所以田不二不想往里走,而只是向着如何才能让更多的粮食被烧毁,最好账目也被烧毁了。
不过这种事情,也就只能想想了,若是账目也被烧了,便是死无对证了,但是其中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粮仓烧或许是一时疏忽,但是账目若是被烧了,那么就明此饶能力不足以担任此位置。
随着众人齐心协力之下,那火舌逐渐变,最后熄灭,一场大火就这么被扑灭,而那粮仓中此刻又怎么一个惨字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