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陆新只是稍稍考虑就应了下来,“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可以给麦琪的歌手写四首歌。”
陈长海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陆老师。”
像陆新这样的音乐天才,只要不再去掺和什么平台的事,而是一心做好创作人,那就算四大唱片公司也会不计前嫌,将其奉为座上宾。
所以,他不可能完全得罪陆新,把路走绝。
两人约定等陆新到上京,就把两首歌的版权转移,然后便挂了电话。
此时车已经快要出发,陆新笑着摇了摇头上车。
四大唱片公司现在是围追堵截,极力压缩他和静听音乐的生存空间。
却没想到,机缘之下,让他有了收回之前卖出的歌曲版权的机会。
虽然是用将来的四首歌换来的,但之后的四首歌,版权却不会再卖掉。
……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做我自己。
感恩的心,感谢命运。
花开花落我依然会珍惜。
……”
北蒙,幸福佳苑。
张若惜一家人正在吃午饭,电视上则重播着春节晚会,此时正到张兰英唱歌的地方。
张良德感慨道:“这老太太嗓子是真好啊,我记得我刚开始工作那时候,她就老上春节晚会了吧,没想到现在还唱这么好。”
“是唱得好。”
一旁,王慧附和道,“不过我觉得小琪那丫头唱得也好听。”
张若惜点点头,好听是都好听的。
不过感觉上却有些不同。
张佳琪唱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她是个身份卑微命运多舛的小女孩,在艰苦困境中毫不退缩。
并且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感谢一切对她有所帮助的人,感谢这个社会,珍惜生命,珍惜所有。
而张兰英的歌中,却更多的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上,去诉说一个感恩的故事。
咚咚咚……
这时,响起一阵敲门声。
等张若惜打开后,就看到凌雪正站在外面。
她讶异地道:“才初二,你就跑出来了?”
“我想小姨了。”
凌雪朝里看,正好看到王慧,边说边笑嘻嘻地进门。
“这丫头!”
王慧也怪她好不容易在家待几天,却出来这么早,不过还是赶紧让她洗手吃饭。
坐下后,待王慧和张良德进屋,凌雪才讲述自己为什么初二就出来。
是因为本来初八她要在上京参加个演出,没想到提前到了初四。
干脆,她便初二就出来了,顺道过来北蒙住一天。
她家在南边,去上京正好经过北蒙。
张若惜问:“不能推了吗?这么早。”
“还是别了,老陈跟我打电话了,KK那边给的压力太大,最近在准备的专辑要停下,问我什么打算。”
凌雪笑了笑,“我能什么打算,合约到期肯定是来投奔你和陆新啊。”
“确定了?麦琪没刁难你吧?”
陆新被封杀打压的事,张若惜自然是知道的,她有些担心地问道。
凌雪摇摇头,“没有,陈总这个人轻易不会把事做绝,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麦琪演出了,还是好好配合吧。”
自从进入歌坛,她就是在麦琪唱片,虽然离开是早就做的决定,但这一刻真的到来时,难免还是有些感慨。
……
上京,北楼大街,月光胡同。
一个不起眼的院子大门上方,挂着两个灯笼。
而在大门一侧的墙上,则竖着一块破旧的黑板,上面写着“现场音乐,摇滚乐”的字样。
在黑板最下面还有一行横着的字,“我们拥有夜晚”。
这里是上京最出名的LIVEHOUSE场所之一,夜馆。
如同那行字一样,每到夜晚时,这里总是疯狂而热闹的,不过现在还是白天,门口的地方十分安静。
不过,院子里面的建筑中,驻扎在夜馆的麻雀舌头乐队正在排练,哪怕在院中也能听到里面的躁动。
“你总说,一切都无所谓。
你总说,什么都不为。
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了伤悲,
空虚和死亡……
……”
鼓声,躁动的贝斯,响彻全场。
一个光头男人背着吉他站在舞台上,高昂的歌声随着乐器的节奏,疯狂宣泄。
终于,一曲终了,所有声音停下来,男人也抹了把汗摘下了吉他。
“可以军子,就这个状态就没问题。”
一旁的贝斯手也将乐器摘下,笑着说道。
光头男人名叫冯军,是麻雀舌头乐队的队长兼主唱,刚才唱的那首歌,就是他的作品《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了伤悲》。
不管是冯军,还是这个乐队,在上京的地下音乐圈里都极为有名,即使在全国来讲,也能排得上号。
平日里,各个乐队偶尔会有一些互相的串场演出,既然是互相串场,难免就有个一争高下的念头。
更不要说,这次静听音乐举办演唱会巡演,所有乐队和独立音乐人,不管是摇滚的还是民谣的,都要在一个场地上演出。
而观众更是比平日里演出时,多了不知多少。
所有要参演的乐队和个人就更是提着心劲,麻雀舌头自然也不例外。
“好,歇一歇。”
冯军点点头,喝了两口旁人递来的水。
他们年前就一直在排练,而过年也只歇了两天,初一下午就又开始。
没别的,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不说在所有人面前拔得头筹吧,起码不能败了乐队的名声。
“听说了吗?这次演出据说那个陆新也要参加。”
贝斯手在舞台边上坐下,冲一旁的冯军说道。
“知道,静听音乐能耐大呀,连他都请来了。”
冯军笑了笑,脸上却划过一丝不屑,“不过也是瞎胡闹,在流行圈里他是很厉害,但他懂个屁的现场音乐。”
贝斯手说道:“他写过不少歌,好像还没上过台吧?”
冯军摇了摇头,“不清楚,知道他要唱什么歌吗?”
“不知道,反正总不能是儿歌。他是一个人来的话,应该是静听音乐请的乐队伴奏。”
冯军喝完瓶中的水,摆摆手,“不说他了,接着练。”
麻雀舌头乐队已经在夜馆演出好几年,只有搞过现场音乐的人才会明白,其实大多是苦苦支撑,经济方面并不宽松。
这次静听音乐搞了个平台,对他们来说是个机会,他一定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