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玦就站在离他们十步外的地方,手中还握着两颗钢珠,这样看来那两个人自然就是唐玦击倒的,他一脸平淡的走过来,询问情况,陆惜秋问了声好,便也是如实说了没什么事情只是左捕快受了些伤。
闻声赶来的捕快将左韩带去包扎,其他人将那越狱的二人给带了回去。
唐玦站在院落中,抱起双臂打量天空的白云,很是清闲。
身后几步外,陆惜秋推开门出了来。
“久等了!我随左捕快一同进去之时,发现那二人身上藏有他们之前偷盗的还未找回的赃物藏匿地方的线路图,加上之前搜出的他们的一本册子,发现他们把赃物藏在了老家竹坞的密室之中!因为一些符号标记暗语他们不太清楚,我就帮了他们些许,这才耽搁了一些!”
“原来如此,也无大碍!”
“方才是多谢唐兄了!”陆惜秋才想起对唐玦道谢,略微带着些歉意。
唐玦摇头:“不必,我也只是来这里等候之时,突然听到了打斗声!再者,你也帮助过我,便也权当感谢了!”
“对了,话说今日之事查的如何呢?我今日一早便听说到那官府里的人被抓了?”
“是!大致的情况已经有了完全的眉目!”
“如此,便也很好了!”
想到这会儿,杨梦欢和程书雁可能还在官府里,也是在暗自里给那位小姐捏了把汗!
低头一阵的似笑非笑,倒也是觉得奇怪得很,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欠揍啊?如此的一个知道真相的无关人等夹在中间,也是奇奇怪怪的也就是两个人之间有仇怨,他却莫名其妙的却和双方都认识上了,确实好笑
陆惜秋心里默默觉得有些玄幻,还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想搞什么事情
胡乱猜想之后也开始思索正经的,他觉得,不过到底是砚山掌门,其实一切都也是能够看在眼里的,到底有些什么自然都清楚。
旁边,唐玦似乎在独自思考着什么,垂眸的眼中有一丝犹豫闪过,左手抬起扶着额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略微叹了阵气。
陆惜秋拿着手中的剑,一直看着手中宝剑的剑鞘,好在只有一些轻微的磨损。
“对了陆公子!”唐玦再次喊了他一声,
“还有什么事吗?”
不知何时,唐玦手中居然已经握着了一枚象牙扳指,直接递给了陆惜秋,陆惜秋接过一看,虽说质地不是什么价值不菲之物,但是做工看起来还是很精巧玲珑,上面还镌刻着细微的浪花波涛的纹路以及山峰,再一侧过,可以看见两个雕刻的字,便是“江堰”。
打量了一阵后,陆惜秋将扳指递了回去,问道:“这扳指是唐兄的?”
“没错!”唐玦将扳指给拿回后面色不改的淡然道,“不过,这枚扳指是前日二祖父赠予我的!”
当听到这话时,陆惜秋露出了一个比较轻微的惊讶的表情。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经过眼神确认之后,他也信了这是真的。
话说,根据着前几日的观察下不是很可以轻易的看出他们关系不好吗?虽然他没有见过他的二祖父唐恭邺……
他不禁神情一愣,饶有兴致的自顾轻笑了一番。
他这个外人对于这一家子的事情也不完全清楚,往后看吧……
“如此说来,唐兄和老前辈的关系算是有所缓和了?还是……”
唐玦紧握着扳指,眉眼微抬几分盯着空中的云烟,说道:“也许算是……一切也都真的算是突如其来一般,我也没想到,那一晚,他跟我郑重的道了歉,还把家里的其他人都叫来,一起说了很多!包括曾经以及现在,最后把这个扳指给了我,说是他亲手所制!说是想让我明白他的心意!”
“是吗?”
陆惜秋直勾勾的盯着那扳指,一瞬间很温和的少年眼神十分锐利,就像唐玦一样冰冷,而唐玦也没说话,二人都只是站在那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半晌过后,陆惜秋抬头,嘴角轻笑:“那想必唐兄对此是并不明白,有所疑惑吧?”
唐玦还不含糊,直接回道:“是……这枚扳指镌刻的波涛山峦以及江堰二字,我能想到便也就是巴蜀之中颇为有名的在成都平原西部坐落于岷江上的都江堰!但是思来想去,却还是不能透彻其中深意,所以,因我愚钝,冒昧请教一下!”
“言重了……对比唐兄我还资历尚浅,您都不曾知晓我又从何得知呢?”这话一出倒是真让陆惜秋觉得不好意思。
唐玦摇头,语气有些许的惆怅:“年岁名望有时也不过如此,一切到底如何也终究还是要认真看清楚!对于这枚扳指中的内容有何深意我未可得知,但是我想二祖父他在这之中有什么深意是一定,不管好与坏!都江堰可是巴蜀有名的一处绝景,二祖父常年居于巴蜀而他此人其实也可以看出生活习性比较高雅简朴喜爱山水文化,所以自然也会会对都江堰有很多了解!而我是居于砚山的便也就不了解了,但陆公子你是巴蜀人士自然也会对于这里的一切了解甚广,所以我便也是希望请你帮我解出这其中深意。”
他这话诉说之间,也是变得越来越诚恳还有些激动。
“的确……”
陆惜秋垂眸,思前想后的确他这会儿也是有了一些的想法,可是依照现在的情况一切其实还是有些……
“唐掌门是放心将此事于我询问?”他抬头,整个人语气神情皆是很郑重。
也不细说太多,谁都知道,这是真的很重要的。
而陆惜秋虽然少年心性,但到底还是聪明的,这种时候他觉得需要问。
唐玦皱眉,微微撇过头去,整个人仍然有些怅然之感,握着扳指的手已经在颤抖起来。眼睛一睁之间凌厉的血丝斑驳尽露。
然后他快速回头,一缕墨发随之扬起随后覆在了他面上,将那眼中的悲感挡住了几分。
他也是特别郑重的道:“早在之前我已完全表露,并无半句虚假!我知陆公子相信在下,我也是明白,陆公子是忧心我并不完全信任你!对此若说什么保证的话语或许有些苍白无用,所以若你忧心我也不强求……”
只因为深知自我之劣,所以各自心有疑虑。
唐玦话语落下后,便只见得思索良久后的陆惜秋坦然一笑,只道:“其实对于此我等心中都是明了的,只是,到底都是因为此前之事……哈哈,算了!先前有些事还是要道歉的,然后关于这会儿,反正到底你我皆是心里有数,而且从始至此并无不适,到底我等并无愁怨自然可坦荡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