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丰说,红颜乐坊在城中还算有名,老板娘是洛芳生前很好的朋友,离开付家之后就一直住在那儿,所以唐玦便去了那里了?
二人快速的出了唐家,往那红颜乐坊的方向去着。
路上的时候,盛檐仔细的跟陆惜秋询问了大致的情况,等到完全理解清楚了后,便是忍不住道了一句:“如此说来,倒也是各怀私心却硬拉了无关的来掺合!”
一阵过后,两人到了红颜乐坊。
停在路边的一颗茂盛的胡杨树下,陆惜秋直接靠在树边上,耷拉着脑袋颇为无奈却又笑很干脆潇洒的笑着:“呵呵大侠嘛说好听点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事不留名!但是说白一点就是到处管闲事的!”
小时候成天看着自己父母行侠仗义,光觉得了不起,现在发现倒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不会再怎么如何,这有实无形的侠义帖已经接了,自然也是要帮到底的。
盛檐瞧着,叹了阵气,不过他是很放心的。
还未等他们继续说什么,红颜乐坊之中便突然有了走了出来,二人朝大门望去,便是看见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付亦忠瞧见二人,细细看了一阵,问其中可有一人乃是陆惜秋?陆惜秋细瞧一阵后也看出了那人是付家公子,于是上前回了是,他便请了二人进去。
二人将信将疑的随他进去,到了乐坊的后院之中,唐玦竟就在此处!
唐玦瞧见他们来了,便上前询问,陆惜秋向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盛檐,随后便将唐恭邺对自己所说一一道清。
叙说完后,唐玦的面色瞬间比以往还沉了一阵。
“唐兄!”陆惜秋见此情形也是极小心的问,“昨晚的情形若真如唐老前辈所说,那您作何打算呢?”
唐玦会不会不顾唐家香火的问题呢?他也说过,他的母亲还在等着他带着唐家子弟回砚山呢,瞧着唐玦的模样,仔细看的确可以看出他很是纠结……在那难做纠结之中附带着的是怒火与恨意……虽然不曾亲眼目睹,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谁都知这绝对是难解的僵局了。
唐玦对于此,只这样道:“本来,我也不想让这些事情发生!谁料想我们都忍不住了,各取所需但又根本不放心,所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关系,的确不好控制!
“那······”陆惜秋看着一旁站着的付亦忠,“您和付公子来到这红颜乐坊,便是打算尽快将事情解决了?”
见着那二位同时点头,陆惜秋总算明白自己绝对是在当和事佬了······
难怪要拉个外人来啊·····
陆惜秋心想若不是自己有点名气,换了是一个普通的游走江湖的侠客,估计绝对被他们烦死还不敢说一字半句······
付亦忠告诉了他们,唐家之所以这么执着的给洛芳报仇,不仅是因为她差点成为了唐家的儿媳,更是因为洛芳因为自身出身之前在付家饱受怨气怀恨在心,于是跟他和离之后,设计盗了付家的房契账簿更意外知道了他们付家祖传宝物的埋藏地点,于是把地图画下藏在了她的金簪之上,想有一天和唐丰一同去将那些宝物盗了以报仇雪恨!不过其实就因如此洛芳被他们付家发现,心狠手辣的付夫人就让人去阻拦洛芳,不过意外的是把她杀了,于是他们就勾结官府想要蒙混过去。
付家以为他们是将这一切解决了干净,不过谁承想竟出了些意外的状况,害洛芳的事情与付亦忠无关,心中亦是有洛芳的,先前在付家没能好好保护自己妻子也是心中愧疚,于是此番承受不住心爱之人离世便毅然决定为其洗冤并揭发家人的不耻行为。于是这才有了破庙掉金钗写信求见这些事情了。
水落石出自然最好,也不管突不突然了……
这么一说,现在唐家他们的心思很简单,无非想要拿到藏宝图,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自是不可能了,即是唐家家事外人也不好参与过多,即使本来求了他们帮忙,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在一边看着,要是有危险情况就劝劝架吧……
跟二位告别,出了红颜乐坊,走上街上,盛檐又忍不住的和陆惜秋瞎唠嗑了起来。
“你啊你啊,下次想清楚了再管那些事情吧,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啊!”盛檐一脸嫌弃,“一朝答应了就是骑虎难下啊!还好这次的也不算猛,不过你白费了内力给那个唐老前辈疗伤,实在是……浪费时间又浪费力气!可惜啊……”
“行了!”陆惜秋笑得无奈,“有幸认识了名士,也不算亏了……说不定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得他们帮衬一二啊!”
盛檐抱起双臂叹气:“这个不可惜的理由也算勉强……也显得我们有些……呵罢了,话说我二人何时去找瑾烨?”
提起瑾烨,陆惜秋眉眼间的无奈淡了些许,只是轻笑:“你不说我倒险些忘了!想来,曾姨拜托的事情他也解决了!如此,现在便去吧!唐掌门那边我早已说好,也无需你我担心什么!曾姨那边我们也路熟,骑马过去最多半日的功夫,足够往返!”
盛檐点头,二人便是快速的朝客栈方向去了。
大昭,洛阳,楚王府中。
静谧的暗室之中,尉迟元铭正在细细的观看着墙壁上悬挂的地图,并且拿在朱砂笔在地图上的川蜀云南一带处描绘着什么。
“殿下,经过查验,那些人确实本领高强,可以当此重任!”旁边的一个灰衣劲装的男子朝其恭敬的递上了一本册子。
尉迟元科停下手中的朱砂笔放在案上,接过册子,翻看了好一阵,点了点头,然后合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嗯很好,虽说之前早就听说年少才高武功高强,但总还是要试试,既然都说很好,那便就让他们去吧!这第一步,本王决计是要走出去了!只要可以成功,那么日后定可径情直遂、无往不利!”
“是!”那人拱手行李,随后转身离去。
暗室内屋,有一身着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掀开布帘走出来,神色凝重并带着一丝担忧:“殿下,虽说此计甚妙,可那群人不过一群无关之人,并且身为在风尘中来往的江湖侠客,他们有多少秘密也不是我们清楚的,只怕这一步下去牵扯了太多,到时候难以把控……可如何是好呢?那日朝堂上百官对此有异议也正是如此,殿下,您真的能解决吗?”
“哼你的担心难道本王就没想过?但若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这点冒险又算什么?你放心吧,我早已布好了全盘的大计!”尉迟元科看着墙壁上的山川河图目光如炬,笑得也是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