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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秋与杨梦欢二人驾着马,快速奔驰在道路上。

“驾!驾!”

夜间漆黑难以寻路,幸好陆惜秋带着的鸽子可以给他们暂时引路,只见二人手中马鞭快速扬起,用力打在马背上,骏马长鸣,踏着马蹄奋力的朝向。

一炷香后,他们看到了路上有刻着黄龙溪三字的路碑。

到了······

二人翻身下马,望了望周围,将马匹暂且带到了稍远处的隐蔽处藏好,再快速返回,等他们刚刚重新站在石碑处时,他便听见了有兵戈交战争鸣声,一旁杨梦欢不经意间转过头乱瞥了一下,竟是发现一旁的乱石堆上似有点点寒光闪烁,她忙唤了陆惜秋一起过去。

火折点起将这一片地方照亮,只见那乱石堆石棱之中,插着数枚银针及飞刀,旁边还有星星点点的紫绿之色以及轻微的白色雾气升腾。他们再往一边角落看了看,有一堆死掉了的毒虫,以及被焚烧过的痕迹。

陆惜秋眉间一厉,看来是真的打算往你死我活的境地争?

刺鼻的毒气升起,再看着这满地的毒物,杨梦欢真觉得不舒服,但还是暗自忍了下来。

“砰!”突然间,不远处有爆炸声传来,和一阵火光冲天,突如其来的刺耳光芒让他们下意识的低下头闭上了眼睛还抬起手遮挡住,好久才重新睁开。

“天哪!”

二人望着那冲天的火焰光影,皆是露出了同样的惊愕神情。

两个人同时跳上了乱石堆,朝着临近的塔楼而去,他们立在塔楼顶上,不顾寒风凛凛,朝着四周探去,他们看见远处溪水边转动的水车处停靠的船只都燃烧了起来,并且火势愈演愈烈,水面之上似有奇怪的颜色,使得火焰弥漫到了溪水面上,水中长亭中,一个身着银色劲装遭到一群身负着兵刃的人围攻。

唐玦站立在长亭最中央处,面对着四处之敌做从容不迫之状,他冷静的看着一切,扔出手中的火把将长廊中的毒物烧毁了。身前身后有敌人跃上,他只身跃起,手中似乎拿着利刃,顷刻之间打在了那些人身上,一时间惨叫声起和鲜血喷涌而出,随后他徒手捏住了一人的脖子手臂用力一击打晕在地,还将另外几人踢了溪水中!身后还有毒针刀箭从暗处飞出,紫绿色的毒气伴随,他只冷静面对着,双手内力凝聚有风随动,那一瞬间似有狂风卷起,挡下了那些兵刃并凝聚在一起,长廊中的火焰大作起来,淹没了毒物。

“啊·····”终于结束后,唐玦只感觉有些无力,全身在发着抖,面色苍白。

陆惜秋和杨梦欢终于看清了一切,他们发现唐玦似乎有些不适,正准备过去,却发现对面的河流处有船只游来,陆惜秋便一把拉住了正准备跳下去的杨梦欢,为了以防万一,两个人从楼梯口小心的下了去,好在溪边两侧都建筑着亭台楼阁能够做他们的遮掩。

一处依水的岸边竹屋除,陆惜秋和杨梦欢躲在那边。

这里有百盏灯火点起,加上那冲天的火光,一切恍如白昼一般。

“额·····”陆惜秋看着看着,莫名觉得身上有些不适感,说不出的头昏脑涨。

杨梦欢瞧见,慌忙问道:“少侠,你怎么了?”

陆惜秋暗自运了一股内力在奇经脉之间调整了一番,便觉得整个人精神好了些,然后这才向着身边的女子说道:“没······没事······先看那边吧!”

“嗯······”她点了点头。

奇怪·····他暗自在心里叹道,刚才那是除了头晕外,还有······那种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血液中游窜?然后感觉这些好在,所以他经脉之间有异常的燥热疼痛之感?不过算了,他摇着头想,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是司空见惯得了,等到事情结束了自己回去好好检查一道就行。

不过,他突然间想到了唐恭邺躺在病榻上时的模样,这个人,要他帮忙,真的仅仅是带个信说几句好话这么简单?

此时那边已经传来了激烈的争吵之声,他们在这头亦是听得清清楚楚!

“二祖父,你当真要毁了砚山?”

“呸!你个小杂种······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心怀仇恨几十年却一直不得怨恨排解是多么痛苦?多年以来我一直所想的就是报仇,既然送上门来,我怎可放过这机会?”

“呵既然你不在乎这些,那你便继续来吧!”唐玦面色冷漠。

“我苦心经意多年······就为了等到砚山毁灭的那一刻!”唐恭邺年迈沧桑的声音激烈愤懑,“虽说先前之事,因为你这个小杂种!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但好歹起了些成效,今日既然你来这蜀中寻找我,想要让我这一脉旁支回归唐家庙堂,那就该让你们付出些代价!父亲,兄长,你们在地狱那头给我好好看着!”

“呵”唐玦冷笑一阵,从腰间拔出了刀刃。

“上!”唐恭邺指挥着一群人继续攻击。

数人手持刀刃继续朝唐玦的方向过去,兵戈交战的声音再起,一旁二人一直在看着,也在等待着。

“他说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可是对于我们暂时所看到的、了解的,他们其实不像是有过什么作为,要不是唐玦为了唐家香火后继有人不远千里而来,他怕是都没机会报复,难不成······”陆惜秋喃喃的念着。

一旁,杨梦欢有些许忐忑的看向他说:“的确······若此次不是唐掌门找上门去他们哪有这个机会?或许他们早就预料到了也不为过,但他们怎么会这么笃定唐掌门没有别的选择一定会来找他们?一个离开砚山几十年没有往来的人怎么会如此的清楚砚山的一切?即便砚山的故事人尽皆知······”

陆惜秋瞧着杨梦欢,微微有些惊讶,接着忍不住的笑起来夸赞了她:“你说的是,但如此成熟老练的一个人哪能只信江湖传言?毕竟人都知道,故事说的太多一传十再传百传千,难免就跟神话故事一样,同样的人和事,不同的奇遇经历,他不可能完全清楚!他若要报仇,一定会时刻关注,从离开的那一刻就会,那么在当初砚山开始逐渐凋零之时,唐恭邺应该也在暗处看着的,那么当看见自己无比恨的地方有破裂的希望,他会不会······”

暗自的推波助澜一把?

杨梦欢听着,瞳孔微缩,露出恐惧的神情,虽然她也想象得到,但她毕竟还年少,看见那些江湖上可怕的血雨腥风就在自己眼前展现时,不免是怀着恐惧的。

她看向那边,叹息着:“茶楼说书人都讲过,那时砚山有多狼狈,一个家就这么分崩离析,如今剩下的人也是······”

如果真的有他的参与,未免不让人觉得恐怖,那份仇恨竟能让他丧心病狂如此?

那这些事不知唐玦知晓多少?

“我们再过去些吧!”

“好!”

两人动作轻巧却极为快速的朝那边过了去。

等他们说完,再次看向那边时,唐玦竟然已经将所有人都解决了干净,溪边以及溪水中都倒着人,溪水之中染上了大片鲜血,旁边的水车还在燃烧着冲天的火焰。所有人都倒下了,除了唐恭邺和唐玦二人,身旁再无人的唐恭邺神色慌张,手中握着划船的竹竿在发抖,唐玦站在对面水中亭处,表情十分愤怒,手中的刀刃还沾着鲜血,它的主人紧握着它,准备随时再次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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