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痛苦，痛苦可以是一种身体状态，也可以是精神状态。

身体上的病痛、疼痛是痛苦，有神经触觉传入大脑被人感知。

精神上的痛苦，是一种心理的负面状态，相思、暗恋、认知混乱，乃至人生大起大落，身体无恙而精神饱受折磨。

厄加特在沉钩中的经历，让他对痛苦也格外研究了一番。

在沉钩恶劣的环境下身体不堪成为一种负担，但这带来的痛苦反而令他心中的某些意志和想法越来越坚定。

最终不懈努力下他将想法都付诸了行动，霸占了沉钩。

那时候厄加特靠的还是枪法和痛苦疯狂的意志，这导致他主宰沉钩后也注重这两个方面，进而改造枪械，以及研究痛苦带来的力量。

他自己一人的数据没有说服力，因此他扩大了痛苦地范围，将沉钩的苦难经历者们当做了试验痛苦地载体。

为此他制造了各种施加和保持痛苦地方法，将矿工用锁链拴住，鞭打、刀割、烙刑以及毒药。

这样的痛苦下沉钩矿工的表现各异，一部分不堪折磨选择了死亡，一部分因为折磨越发软弱缓慢走向死亡。

但还是有不少的一部分，承受住了折磨，他们的状况也分两种。

一种身体创伤增加而变弱，但精神变得十分旺盛，意志非常顽强，硬生生熬住了折磨，求生欲强烈。

另一种则是厄加特最期待最看好的，在折磨之下，他们不仅身体变强了，连意志和精神都大变，甚至有的爱上了被折磨。

也就是受虐狂，这种人成为了厄加特的死忠。

但之后厄加特发现他的精神和意志已经似乎到了极致，或者说足够强，继续增强也无法提升他的力量，转而侧重为研究机械，再后来到现在已经沉迷上了海克斯科技。

莫德看到了笔记中反复提到的痛苦与精神的联系，再回想巫师对于冥想和精神力的研究说明，他似乎找到了精神力提升的契机。

巫师们主要通过冥想提高精神力，运用符文对精神的锻炼能力来提升。

其次使用精神药剂磨砺精神力，最罕见的是通过植入血脉来增长精神力。

厄加特的痛苦法，貌似也是对精神产生足够的影响来提升精神状态。

不过很明显的，厄加特肯定了痛苦提升了意志，至于精神力，他讲述的似是而非，只是说精力充沛。

这方面还需要莫德自己验证，确认身体的痛苦到底有没有对精神力有所影响。

在实验之前，可以肯定的是，即使精神力因痛苦而增长，也必定非常细微。

这样细微的精神力变化，也只要系统才能探查出来。

“在人体上做实验，也只有精神穿越过来才可以做到，在白巫师学院里即使是血脉移植都是最容许的人体试验了。”

白巫师不反对人体改造，但要是拿人做实验，这是明令禁止的。

“第一步，先到模拟空间试验。”

模拟空间很神奇，经验和记忆感受不会因为离开空间而失去，在里面学到的技能和经验可以用出来。

按这个道理，里面的痛苦也应该和现实的一样。

但之前不管是呼吸法还是冥想法，都只能获得修行经验，模拟修行的效果是不会反馈到现实中来的。

不可能模拟空间中修行到了大骑士、高级巫师学徒，然后离开空间莫德就成了大骑士和高级巫师学徒。

同理，即便是模拟空间中精神提升了，也不可能带动现实的精神提升，或许模拟空间中根本就不是莫德真实的精神进入。

“系统，调出现在的属性面板。”

宿主：莫德哈里森、半机械】

体质1.4、力量2.2、敏捷1.2、精神力：2.4、法力：0】

能力：行动装置动力模式、蛮族血统、重剑术等】

剩余停留时间：22天7时】

穿越过来莫德的精神力没有变化，身体素质中因为改造体质和敏捷都和普通人差不多，力量因为行动装置而增加。

但身体中的法力为零，莫德无法冥想，因此也无法将元素能量转化为法力储存到身体中。

“显示更详细精确的精神力数据。”

精神力：2.4115】

记下这个数值，然后莫德进入模拟空间，按厄加特的研究的施加痛苦的手段从低到高给自己用上。

2.4116、2.4113……

品尝每一种痛苦后，莫德的精神力数据确实在发生变化，不过时高时低，难以判断。

“豁出去了，可能是次数不够。”

模拟空间约一个小时后。

精神力：2.4115】

“不会白挨了这么多下吧，系统，我的精神力到底有没有提高。”

系统显示的位数还是太少了，莫德不会说是因为系统无穷无尽数字太多而简化描述。

“宿主精神力想比刚刚进入模拟空间时增加了0.0…32，即宿主精神力在本次模拟中确实得到了提高。”

“对我精神力提升最大却在其他方面影响极小的是哪种方法？”

“该方法为服食痛苦药剂，在所有方法中提升最大可次数最多。”

“最佳的效果是多少，身体结果会怎么样？”

“预计连续服用十七次，精神力提升0.001，宿主附身的身体将死亡，本次穿越提前结束。”

果然数据方面还是要系统出马，这种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精神力提升他根本就感觉不出来。

不过虽然确定了痛苦能增加精神力，但方法仍然需要改进，穿越的停留时间还剩三分之二，只为了提升一丁点儿精神力不太划算。

有精准的数据显示模拟的改良过程就好多了，改良药剂莫德还太生疏，所以他改良的是厄加特的痛苦药剂服食方法。

不改变服食量，而是改变每次服食的间隔，最后终于在系统的提示下摸索出了痛苦药剂的最佳服食方式。

针对现在占据的哈里森身躯和莫德本身的身躯有两种不一样的方式。

哈里森的身躯，莫德决定这次要物尽其用，以后就不用这具身躯了，不然穿越附身过来可能又少了某个零件。

使用哈里森身躯服食痛苦药剂，每天可以服用五次，每次间隔一小时左右。

至少一个月内他的身体都不会出事，等最后离开的时候还可以大量服用，预计提升精神力0.06。

另外使用莫德本体进行模拟，回归后他本体每天服用两次，每月估计提升精神力0.02。

这个效果会随着抗药性的增强而降低，也可能是在莫德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后产生变化。

至于副作用，模拟中因为骑士的生命能量他可以将副作用将至最低。

不过回归后这个药剂的作用可能还不如冥想，除非急需增强实力，不然莫德不会使用这种找虐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