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两剑拍在黑巫师学徒的两臂上，以莫德的力道，咔嚓两声臂骨就断了，眼前的学徒闷哼一声痛晕过去。

反手一剑将再次围过来的两个骷髅打碎，这次直接命中头骨，骷髅头眼中的灵魂之火和头骨一起爆散，就此失去动静。

至于黑雾球，早在三块骨盾出现时就失去控制飞出一段距离后消散。

大剑用力一杵，贯穿黑巫师学徒的灰袍，然后将精神力扫描过来的一些物件拨开，一脚将这个学徒揣进河里。

“啊，咳咳……”

被冰冷河水惊醒的黑巫师学徒呛了两口水，摇晃着站了起来，转头四顾，看到莫德站在一旁就想要逃跑。

迎接他的又是一脚，这次把他揣进了破碎的骨牢中，沿途撞坏两根骨柱，当场就喷出一口老血。

“我问你答，姓名？”

莫德冷声道，以前穿越为诺克萨斯士兵哈里森的身份，他没少逼问俘虏。

“我把凭证都交给你，放了我吧。”

黑巫师学徒艰难地说道，不时咳嗽一下。

“东西已经在我手上了，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直接砍你一剑。”

巫师之手使出，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凭证两个字，过程中他发现这个袋子被附魔了缩放咒，重量已经超出了巫师之手能举起的范围。

“我什么都给你，只要把我的身份牌留……啊，手、手……”

噌的一声大剑插入了土中，剑刃贯穿了他的部分手掌，只要偏一点点，要么断腕，要么断指。

哆嗦着挪动着身子离开那把吓人的大剑，黑巫师学徒终于老实了下来。

“我叫菲尔，菲尔·蒂基，我是……”

“性别。”

莫德不想听废话，随意地换了一个问题。

快速的问话会让被询问者没有思考的时间，这样回答的信息中就很少有假话了，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男？”菲尔带着疑问的语气试探道，惊疑不定地看向莫德。

“……”

“哪个学院的？”

“不朽骨堡。”

难怪菲尔用的基本上都是和骨头有关的巫术。

之后莫德又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随后插入了他最想要知道答案的那个问题。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直接就感觉到了，”菲尔不假思索。

“嗯？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活人气息，强大的活人气息，死灵系生物对活人气息很敏感，我的两只骷髅老远就感受到了你的气息。”

这倒是有些麻烦，莫德提升到了大骑士，强大的生命气息在死灵生物眼中跟个灯塔似的。

“你们这次参与试炼的学徒有多少，死灵系学徒有多少？”

“一共三百七十一，大部分都会学死灵术法，召唤死灵生物基本上每个人都会，召唤骷髅、食尸鬼、怨灵、行尸的都有。”

看着菲尔主动补充答案，莫德觉得之后还是给他个痛快比较好，聪明的敌人留着干嘛。

“这样你们死灵系学徒能感知到其他死灵系学徒的身份吗？”

“我们和死灵生物打交道，都会在身上涂抹死魂草的汁液，就是棕色玻璃瓶中的液体，上面有标明。”

莫德拿出一种东西，菲尔就在一旁解说。

最后清点完他腰囊中的物品，有一些黑巫师学徒才会用到的材料，除了食物和水，对莫德有用的只有三个。

一枚附魔了每天三次骨牢术的戒指，一个一次性的骨矛巫术卷轴，一个地洞蘑菇。

地洞蘑菇是不朽骨堡那边的特产，法力激活种在地上就能开辟出一个地洞，学徒钻进去还可以封闭起来，地上基本看不出什么痕迹，使用完还能回收非常方便。

这就是不朽骨堡学徒的移动居所，不像橘树小屋，有的带了帐篷，有的则是准备用巫术临时建设住所。

莫德本打算爬到树上过夜，这个东西来得正是时候。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其实莫德对菲尔的那些巫术也很感兴趣，他拷问出黑雾球和之前的射线分别是巫术诅咒之息和腐蚀射线，但显然菲尔身上有禁制，使他无法透露这两个巫术的具体信息。

“把身份牌留给我吧，你也用不上它。”

学徒的身份牌，就是传送的基点，根据身份牌试炼结束后学徒会被传送回各自的学院。

若是莫德拿了不朽骨堡的身份牌也没用，除非他放弃自己的身份牌，准备叛变到不朽骨堡。

“当然可以，不过，”手起剑落，飞速退开躲避因断首而洒落的血液。

“你也用不上了。”

没有放过敌人的道理，这是哈里森身份带给莫德的无情和守护自己生命的决心。

将施加了缩放咒的腰囊收为己用，嘱咐系统不要吸收了缩放咒的空间能量，将所有物品全部装入腰囊中，身上一下子就少了些臃肿感。

缩放咒不会减少物品的重量，那只是用空间的力量将物品缩放，质量不变，但东西全部装进巴掌大的腰囊，战斗时莫德就能少些顾忌。

这种附加了缩放咒的腰囊也是魔化物品，价值数十魔石，只有资历较老有些资财的学徒才会购买。

菲尔·蒂基其实也是一个颇有些实力的中级学徒，最强的那招骨矛甚至将附加了生命力场的铁盾都撕裂出一条浅痕。

这种骨矛卷轴是一位擅长骨矛术和卷轴制作的高级学徒制作的，主要是物理伤害，足有十多度，另外附加了四五度左右的死气，散布在爆散的碎骨中。

这样的骨矛除了同样注重于物理防御的土系防御巫术，其他任何系别的防御巫术都难以挡住。

但偏偏遇到莫德这个怪胎，铁盾加大骑士的力量、生命力场，硬是生生抗住了骨矛的所有伤害。

这次的战斗中铁盾的功劳可不小，没有铁盾抵挡，就是大骑士十倍与常人的体质也无法挡住骨矛，只能试图闪避。

毕竟大骑士再怎么修行，也还是血肉之躯，不比金铁坚硬。

收拾好现场痕迹，莫德赶快转移，刚刚和菲尔的战斗动静不小，加上之前狮蝎的吼叫，可能已经有学徒过来了。

这里的资源凭证已经收取了，没有必要再冒险和别人战斗。

虽然这场战斗杀死一个黑巫师学徒得到了两件魔化物品，相当于上百魔石，收获可谓是巨大，让他都有些心动。

原来这种无本买卖好处这么多，但主动而为心性就有些不对了。

“拿着亡者的东西虽然有些膈应，不过，真香！”

给自己身上涂上死魂草汁，莫德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