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宜：“人人都看不起妓女，所以你也是一样，对吗？”

程时溪：“嗯？”

李相宜：“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

程时溪：“……”

李相宜冷笑一声：“妓女是最低贱的，什么都不配拥有，爱情，人身自由，那尊严就更不必说。能在这乱世苟活下去，唯有依附……”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低垂眼眸，冷面如霜。

“相宜……”

程时溪抬手轻触李相宜的脸颊，让她抬起头看向自己，轻唤着她的名字。

李相宜一愣，没有多于的动作，静静的看着。

“我早都说过了，如果世界对你不温柔，可以让我去试一试吗？谁都想投胎到好人家里，可是大家，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出生家庭。生活在这个时代，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但是，你要相信，你要明白自己的内心是什么样的。”

程时溪顿了顿，又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世道混乱，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不会让人欺负你。不管别人怎么看妓女，我程时溪，从来不会看清妓女。人生来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为了生存而奋斗，都不应该被人轻蔑。”

李相宜看着程时溪坚定认真的表情，满眼的不可思议。

她是开心的，最近几日，感觉心里总是甜甜的。

“可是，你当时还是说了你不会爱妓女，为什么？”

“额……”

程时溪一时语塞，语无伦次：“那个……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回答了。但是、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噗……”

李相宜轻笑着用食指点住了程时溪的还欲开口的唇：“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做点正事？”

说罢，她目光炽热，手揽了程时溪的脖子。

程时溪也如恍然大悟一般：“啊对！大早晨的，最适合背书了！”

李相宜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程时溪满脸疑惑：“嗯？早晨记忆力最好，背的东西记得最牢固。”

“你这个……书呆子啊～”

……………………………………………………

那之后没过多久，程时溪就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楼春院的客人一个一个的，都对他投来了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凭什么这么一个小屁孩可以这么随便进出李相宜的房间啊？！！！他很有钱吗？还是很有权势？

不过，程时溪的武力值在当世可谓是一骑绝尘。普通人不用说，如今在全部修术者当中，他的实力也是前几排着。

除了一些没见过面，资历颇深的老道士，年轻一代的翘楚，非程时溪莫属了。

没办法，打不过人家……

曾经的他也是被奉军张信视为眼中钉，是必须要杀死的人。可是后来，付泽帮了他一次后，就再也不敢来招惹他了。

程时溪回到店里后院，准备进自己的房间。

“盯……”

手刚刚搭在门，他便感觉后背一凉。转身道：“贺台？”

“盯……”

程时溪：“……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说罢，程时溪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是脸有什么东西？”

贺台离程时溪不远，他前一步，抓住程时溪的衣领，将他撞向后方：“我说小老板，你今年二十岁，对吧？”

程时溪不解：“嗯。今年四月一号二十一。”

贺台又道：“你昨夜，是在李相宜那度过了是吧？”

程时溪脸一红：“嗯……”

贺台再也忍不住，仰头大喝一声：“靠！”

程时溪：“欸？”

贺台：“凭什么？凭什么？啊？！就因为你长的帅吗？才二十岁就有了……就有了……还是跟李相宜！我二十三岁都没有过啊！”

程时溪温柔一笑：“你跟四石哥同岁唉……”

“给我关注重点！”

“那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第一次啊！第一次！你还给我装蒜！”

贺台气的双目通红，像一个置气的孩子。看的出来他不是真正的生气，可是他表现出来的情感，又是如此真实。

程时溪低头喃喃道：“第一次…………嗯？！！！”

反应过来的他立刻推开了贺台，慌忙解释道：“别、别胡说啊！我没有做。”

贺台轻蔑一笑：“哈？鬼才信你的话！那可是李相宜，李相宜唉！倾国倾城，风情万种的名妓啊，你在她房间待了一夜你能什么都没干？！难不成你还背了一夜的书吗？”

程时溪愣在原地，旋即露出无邪的笑容：“嗯。”

“啪！”

贺台用手猛地拍了自己的额头，随后指着程时溪，道：“晕……你以为你这么真挚的眼神我就会相信你吗？！做了不承认，你还是不是男人？！对女孩子给我负起责任来！”

“嗡——！”

院子门口传来无形的声波，贺台被当场震的跪倒在了地。

程时溪倒是无碍，因为声波根本不是来攻击他的。

程天海和石磊缓缓走进来，前者欲开口……

石磊：“吵死了！姓贺的！你犯病能不能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

贺台捂着胸口，说不出话。

程天海打了个响指，贺台恢复正常。

程天海稳住气息，幽幽道：“我说贺台，你这么生气是干什么？大喊大叫……小溪不都已经说了他没有做了嘛……”

石磊在一旁符合的点着头：“小老板诚实守信，品行作风数一数二，明辨是非嫉恶如仇——”

“得得得……夸的点到为止就好。”

程天海摆了摆手，让石磊闭嘴。

程时溪走去，搀扶住摇摇晃晃的贺台，目视前方，没有言语。

贺台抬起头看了看他，而对方回应他的，是那招牌的温柔微笑。

“臭小子给我露出这副笑容……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当然，这是贺台心中所想。

“爷爷，是有什么事吗？”

程天海步入正题：“是的。奉军三级军官张虎虎家里闹鬼，让小溪去一趟。”

贺台：“闹鬼？不就是董中妖出来了？”

“嗯。他买的古董是军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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