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盗?”叶诚点点头。
牛十三等普通军汉自是听不懂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尤仲却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不定,旋即低下脑袋,以免被其他人察觉不妥。
这是一场‘大战’,善后工作颇为繁重。
叶诚带着牛十三等告辞,返回驻地。其他官兵还在战场,驻地四下无旁人。
牛十三鬼鬼祟祟凑上前,掏出一黄色小册子,低声道:“叶哥,这是某自徐海身上所得,您瞅瞅有用不?”
“柳絮随风。”
叶诚随意一翻,很快便确认这是一门身法。
身法,很多情况下,会被人与轻功混淆,甚至等同。事实上,二者是有区别的。
轻功,一般侧重于速度,分长距离轻功和短距离轻功。
身法,则侧重于躲闪,尤其是近身闪避。
柳絮随风就是一门很标准的近身闪避身法,修习后能在三步内快速移动,若至圆满,身体甚至能像柳絮一样随风飘荡。敌人一掌打出,己身便随掌风飘荡。理论上,到了这步,敌人再怎么使劲都白搭。
嗯……以上理论纯属扯蛋。
低武哪来这么牛的功法?!
不过修行后,增加近身速度这点应该是真的。否则,徐海也不至于有空拿把扇子装叉。
……
宿主:叶诚
原力:7.5
功法:筑基十二式小成十三太保横炼功入门
武技:箭术圆满般若铁拳功入门大力鹰爪功入门步催心掌未入门柳絮随风未入门
“杀黑田一郎的时候加了三点原力,其余倭寇一人只加了零点五原力,这原力掠夺方式有点奇怪啊。”叶诚皱眉。
按人头来算,一人应该两点原力才对。
按武功来算,黑田一郎的武艺远超青城弟子贾人达,其余倭寇武艺也不输贾人达。
莫非,是因为这贾人达有龙套名气加成,更为世界眷顾,所以得到的原力多些?
思考一阵后,数据过少,没法验证,叶诚也懒得追根究底,反正知道杀武者能获得原力就行。至于其它的……质量不够数量凑!
“原力不多,只够提升一门。以目前这肉身强度,稍微用点力,旁人挨着就伤,碰着就死,故而武技暂不用提升。筑基十二式能增加底蕴,十三太保横炼功可增加防御,这两……”
叶诚最终还是从心,选择提升十三太保横炼功。
小成消耗两点,大成消耗三点,想提升至圆满,还不够。筑基十二式想提升至大成也不够。
想了想,他又将一点原力用来提升柳絮随风。
提升完毕,热流涌动,身子顿觉结实了不少,有股力量外涌的喷薄感。
站起身,浑身筋骨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脚不自主就陷地里了。
肚子开始咕咕大叫。
“大爷,老子的饭钱也敢抢,嬲不死你!”
……
大战打完,善后还需要一段时日。
这期间,作为监军,按理,杨大人应该住在军营内,替朝廷替圣上时刻盯着大军动向,以防武官擅动干戈,甚至拥兵自重。
不过今日杨大人收获颇丰,外加之前各种额外收入,一场大战便‘攒’了上万两银子。
叶诚的话起了效果,这么多银子放身上,显然是不合适的。
因此,杨大人连夜带着亲兵返回住所——福清县城。
福清县城位于长乐县城西方,县内有福清少林坐镇,最是安全不过。
杨大人的宅子在城东,是四进四开的大宅子。为保自家安全,他还费重金聘请了两名福清少林俗家弟子做护院。
到家后,杨大人从麻二身上榨出散碎金银,便直奔库房。
“一,二,三……一万三千五百六十七两银子,外加二十四两金子,总算能过个肥年了!”
杨大人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说不出的舒爽。
在外人看来,他这监军手握数万官兵身家性命,绝对是了不得的肥差。
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作为监军他并不能直接插手军队粮饷,只能靠平日威严,从武官身上搜个三瓜两枣。一年也就几千两银子,就这,还得给上官各种‘冰敬’‘炭敬’‘三节两礼’。
否则,监军位置就坐不牢。
“加上之前积蓄,差不多三万两。”杨大人捻着山羊胡琢磨起来。
这次剿倭大获全胜,三万两,上下打点一番,足够自个官升一级。
不过升官后,就得挪位子,到时再想弄个肥差,又得花不少银子。
“钱还是不够用啊。”杨大人苦苦盘算着,想再找点捞钱门路。
只可惜却是徒劳无功。
如果门路这么好找的话,前几年他就该找到了。
“说来说去,还是倭寇有钱,为了弄死俞大猷,一出手就是六千两。”
“哎,这次俞大猷没死,说不定这买卖还能再做一次!”
“对了,那野小子杀的倭寇里似乎有个重要人物,为了替他报仇,想来倭寇也不介意花个三四千两。”
“野小子并无官职在身,银子给到位,本官一声令下,就能把他擒拿,当场斩杀!”
“唔,这买卖好,还没后患,希望那些倭寇能早点找上门。”
杨大人眯起小眼睛,开始畅想起自己升官捞肥差的美好场景。
沙沙,沙沙。
“什么声音?”
杨大人循着声音至墙边:“老鼠?”
“看来得去弄只猫!恩……还是算了,养猫费钱!明个让两护院抓鼠得了,养了他们这么久,一直没派上什么用场!得给他们找点事做,免得以为本官好糊弄!”
杨大人嘀咕着。
墙边的沙沙声不停。
“咳咳!”
杨大人咳嗽两声,沙沙声停了一会,便又继续。
杨大人气恼地走上前,一巴掌拍了过去。
马德,当本官死人啊,这么嚣张!
砰!
这一掌落下,竟是打出个黑黝黝的大洞。
杨大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右手,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本官什么时候练了铁砂掌么?
“杨大人,算盘打得不错。”洞内忽然多了一张人脸。
“你!”
杨大人瞪大眼,眸底透着掩饰不住的惊骇。
他张大嘴想喊人,但脑子一糊,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