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雁楼!
自九日前孙老头说书后,此楼的生意愈发火爆。
无数江湖人士汇聚此楼,对白云国主海外建国一事发出声音。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亦有不甘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叶诚建的?老子建不得?
若非那小子走运,先一步去了东瀛,现在东瀛之主是谁还说不好呢?
有人大放厥词,自然也有人反驳。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敢和白云国主相提并论?那可是能从万军中杀出的神人!而且还斩杀过南少林天峰禅师。
既有十三太保横练功护体,又有天外飞仙横扫群雄。
其战力当凌驾武当木道人、少林方正之上,可与东方不败比肩!
又有人表示质疑!
天峰禅师虽成名数十年,但近十年‘龟缩’南少林,未曾出手。年老体衰,实力还剩几分,有待商榷。
武当木道人,少林方正则不同,十二年前对决东方不败之后,也多次出手降妖伏魔!
木道人的太极剑法,方正的千叶如来掌法是多位邪道大擘鲜血成就!
不容置疑!
叶诚的天外飞仙只在海外显威,不见得能赢过太极剑法、千叶如来掌。
一堆人吵吵不休间。
挎刀中年人,散满青年,以及一尼姑结伴上了二楼雅座。
这组合颇为怪异,中年人明显满身邪气,青年虽浪荡但却透着股正气,外加天真懵懂的尼姑,当真怎么看怎么怪。
三人叫了一桌酒菜,也跟着闲聊起来。
“田兄,这尼姑乃三毒之一,堪比砒霜,金线蛇,最是沾染不得!染上了必定是要倒霉,田兄还是早些放手的好!”令狐冲饮了一大杯酒劝道。
“令狐老弟,这些屁话老子是决然不信的,你若想某放了这尼姑倒也容易!”
田伯光笑道:“娶了她便是!朋友妻不可欺!这点操守田某还是有的!”
“你说什么胡话呢……”
仪琳满面通红,头撇一边,不敢直视令狐冲,眼角却不自主微微扯动。
“哈哈……小尼姑动春心了!令狐老弟莫要辜负这桩良缘啊!”田伯光大笑起来。
泰山派迟百城看不下去,提剑上前喝问:“你可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唰!
刀光骤亮,血溅三尺!
田伯光跟没事人一般:“令狐老弟,继续喝啊,别被苍蝇搅了兴致!”
“田伯光!你这孽障,竟敢杀某弟子!”
天松道人怒不可恕的提剑便刺。
当然,他乃正派高人。
这等大庭广众之下,自然是做不出偷袭之事,所以出剑之时,还大叫一声看剑!
田伯光浑不在意地抽刀回击,连身都懒得起。
天松道人使出泰山十盘连攻二十余招,未见功效不说,甚至都没逼得田伯光挪动屁股!
他脸面挂不住,攻得越发急躁。
“天松师叔,某来助你!”令狐冲出剑帮忙。
“滚!”
“老夫没你这种与邪道称兄道弟的师侄……”天松道人把怒气泄令狐冲身上。
令狐冲有些尴尬,剑停半空,不知该不该上前帮忙。
唰!
刀光再现,天松道人捂着胸口,狠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田兄住手!”
令狐冲出剑解围。
田伯光反手一刀,令狐冲胸口又添了有一道伤口。
天松道人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半弯腰下楼了。
“令狐老弟,你出剑相助,人家却是撇下你逃走了!”田伯光笑道:“这就是你的正道长辈啊!”
“田兄说笑了,天松师叔是知道某实力的!很放心,所以才离开!”令狐冲强笑着开解。
没辙,辈大一级压死人。
长辈无论再怎么无耻,小辈都只能受着!
反驳就是顶嘴,顶嘴就得挨罚!
“你有实力?!”
田伯光嗤笑起来:“若非田某是敬服你为人,手下留情。十个你此刻也该饮恨黄泉了!”
令狐冲沉吟了一下:“这……确实要多谢田兄留手!”
田伯光摇晃起脑袋。
邪道中人平日被喊打喊杀惯了,但再怎么样,心底还是有荣辱心的。骤然间,遭正道少侠称赞,任谁都免不了高兴一二。
旋即又听令狐冲道:“站着打某的确不是田兄对手,但坐着打……”
“坐着打又如何?”
“坐着打你不是某对手!”
不待田伯光反驳,令狐冲自顾自道:“某在华山蹲茅坑,苍蝇绕而不绝。便用筷子戳之,谁料机缘巧合之下,竟是练出一门不世剑法!自认,坐打可排天下第二!”
“哟,这么大口气?”田伯光真笑了:“那天下第一呢?”
“自然是东方不败!”令狐冲顺嘴道。
这四字一出,仿佛有某种魔力,热闹的酒楼竟霎时安静下来。
田伯光正色道:“你说东方教主是天下第一,田某没异言,可你自认天下第二,未免太过骄狂了些。”
日月神教自从东方不败横扫正道后,一个个膨胀至极,骄狂不可一世!若是有人敢说东方不败坏话,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田兄不信,大可一试!”
“试试就试试!”
田伯光毫不怯场!
他方才坐着便击败泰山派天松道人!此刻正是得意非凡。
两人一开始比斗,田伯光便知自己中计了。
令狐冲不停地刺激,想让尼姑赶紧走。
自己因为坐着打的约定,不便起身,没法拦。
幸而尼姑也是个蠢的,磨磨唧唧的不肯走!
唰唰唰!
田伯光连出三快刀,把令狐冲的椅子砍地七零落。
令狐冲抱拳:“某服了,这坐打天下第二的名头便是田兄的了!”
“客气,客气!”
换作往日,田伯光还会犹豫一二;可今个坐着打,当众连败两人,而且尼姑也没跑!得意之下,竟然是顺势承认了。
说着,他便要起身。
“你排天下第二,不知孤能排第几啊?”
清冷的声音过后,白衣男子信步上楼。
剑眉星目,气度非凡。白衣胜雪,金丝点缀,最吸引人目光的则是他左腰佩剑,鲜红如血!
“谁?”
“金线衣,赤血剑,白云国主叶孤城!”
“他不在东瀛逍遥,来大明作甚?!”
围观武林人士一个个起身,伸长脖子张望不停。
这可是在海外建国的武林不世传奇。
白衣男子走到桌前,冰冷地眸光锁定田伯光。
田伯光果断抱拳:“国主神威,田某自愧不如,这天下第二当是国主的!”
“第二?”叶诚一挑眉毛:“看来你是觉得孤比不上那东方不败咯。”
“这……”
田伯光嘴角抽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