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命案结束以后,在高老庄造成了不小的轰动,那些平日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老百姓,闲暇之余都会论上三两句。萧秋晚在被释放的那天起,便一个人离开了高老庄,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俊俏书生去了哪里。
从高员外府上离开以后,酒鬼徐如山像条跟屁虫跟在林小月身后。林小月倒也没有问什么,就让这徐如山跟着,徐如山本就是四海为家天地漂泊的人,就算跟来也跟不了多久,迟早是要离开的。
就这样,几人有说有笑赶了两天路,徐如山好像对听话很感兴趣,这一路上没少捉弄这小和尚,在听话那光秃秃的头顶上放毛毛虫,趁听话念经的时候故意去打扰,弄的听话对这徐如山感到厌烦,始终跟徐如山保持一段距离。
此时路过一个小村庄,林小月招了招手,很礼貌的向地里除草的大婶打招呼,并询问这是什么地方。在和大婶交谈一番以后,得知此地距离浮屠山还有大半天的路程。
林小月希望天黑之前能赶到浮屠山,便没有停留歇息,一路向西。
当离开这小村庄的时候,半天没酒喝心痒难耐的徐如山说肚子疼要去拉屎。林小月只好停步在大树底下乘凉,小狐狸跟团团打闹一团,看的一旁的听话在那里傻笑。
过了很长一段,徐如山屁颠屁颠时不时回头望,提着两只大公鸡走了过来,对着林小月嘿嘿一笑:“这两天啥都没有吃,嘴都淡出鸟了,来小鬼帮忙把这鸡宰了,找个地方烤鸡。”
林小月有些疑惑问道:“老徐,你这鸡哪来的?是不是偷的?”
徐如山提着鸡往河边走去,一脸乐呵呵的笑容:“老子买的,要吃就过来帮忙。”
林小月摇了摇头,要说是别人送的,他也许会相信,要说是买的打死也不信这徐如山会有钱。一个连喝酒都没有钱的人,会有钱买鸡?
听话看着河边杀鸡拔毛的徐如山,摇头晃脑,坐下念经。
林小月走到河边,坐在河岸上看着心花怒放吹起了口哨的徐如山:“看不出来老徐你还会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做这种事情未免太不光彩了吧。”
徐如山嘿嘿一笑,眼睛像做贼心虚似的,四处望了望,小声说道:“小鬼,你也不用跟我说一堆没鸡毛用的大道理,你就光明正大的告诉我,这鸡你吃不吃。”
林小月笑了笑:“我吃。”
徐如山将一只还未拔毛的大公鸡丢给林小月:“要吃就赶紧拔毛。”
河岸边生起一堆火,浓烟升起高过树木。徐如山正用树枝插进鸡肉放在火堆上烤,一脸迫不及待的笑容,看着被火熏黑的鸡肉,吹嘘着自己烤鸡很厉害。
闻到一股肉香,团团和小狐狸跑了过去,眼巴巴的看着火焰中黑不溜秋的鸡肉。
待鸡肉烤好时,徐如山分了一只给林小月,自己咬了一口鸡肉,嘿嘿一笑满脸满意之色,向着正在念经的听话走去。
徐如山将鸡肉放在听话鼻子前,露出一丝欠揍的笑容:“小和尚,你要不要尝两口?”
听话睁开眼睛,一把推开眼前的鸡肉,瞪着眼睛很生气的看着徐如山:“不要。”
徐如山坐在听话身旁,大口吃肉:“嗯,真香。”
听话肚子轻微的咕咕叫了两声,对着徐如山大喊一声:“离我远点。”
徐如山擦了擦满嘴的油:“你不吃就不吃吧,喊个什么劲,真不明白你们和尚是怎么想的,定什么破戒律,不吃肉不喝酒不近女色,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听话不以为然,微微撅起嘴:“你死了以后会下地狱的。”
徐如山敲了敲听话的头顶:“呸,老子倒是想下,阎王爷敢收吗?”
听话不想理会这个很讨厌的老头,跑到河边大口大口喝起河水。林小月将吃了一口的鸡肉都给了团团和小狐狸,看着生气的听话,轻轻叹了一声。
听话擦了擦嘴角的水:“让那老头别跟着我们。”
林小月看了一眼吃的不亦乐乎的徐如山,转头对听话说道:“你自己咋不说。”
听话想了想,走到徐如山面前,指着徐如山的鼻子说道:“老头,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你不要在跟着我们了。”
徐如山将手中的鸡骨头丢在地上:“啥叫跟着你,难道这路就你能走不成?”
听话生气的甩了甩手,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林小月刚想过去听话那边,却看见之前那个大婶扛着一把锄头,气冲冲的向徐如山走了过去,正犹豫要不要提醒徐如山一声。
听话也看到了那大婶,立刻远离徐如山。
徐如山正吃的起劲,完全没有留意身后有人过来,对着离去的听话说道:“小和尚,我这还有个鸡腿你要不要?”
这大婶丝毫不留情,一锄头打在徐如山肩膀上,杀猪一般的骂到:“还鸡腿……敢偷老娘的鸡,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徐如山哎呦一声,落荒而逃,逃的比狗还快。
大婶眼看追不上徐如山,举着手中的锄头跑向林小月:“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偷鸡这种缺德勾当。”
林小月心中大喊冤枉,却没有跑,从百宝袋里拿出五两银子,双手奉上:“我没偷你的鸡,是那老头偷的,这五两银子就当赔你的鸡钱。”
大婶将银子揣进怀里,脸上露出笑容,扛着锄头离去。
骑着团团,林小月开始赶路,心中想着以后再也不吃徐如山偷来的东西。
徐如山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将最后一口鸡肉吃完:“小鬼,那人来了你怎么不招呼一声,害得老子挨了一锄头。”
听话心中偷乐,目光带着笑意看着徐如山,嘴里丢出两字:“活该。”
徐如山摇了摇空荡荡的葫芦,一脸心痒难耐:“关你屁事。”
林小月笑了笑,有些无奈说道:“你挨一锄头算什么,我还损失了五两银子,老徐我告诉你,你以后偷来的东西,我再也不吃。”
徐如山将葫芦挂回腰间,对着林小月小哥小哥,叫的那是一个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