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锥心的疼。
刀子一刀一刀划过柔嫩的脸颊,渗出荼蘼的血,喉头里滚动着沸腾的硫酸,好像快要窒息了。
温暖痛苦的皱眉。
眼皮子很沉。
恍惚间,她听见近处突然传来了一道激动的中年女人声音。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嗯。”另一道声音淡淡应承,似是很疲倦,“那个人呢?”
“梁小姐今天头疼,刚吃完安眠药睡下呢。”女人回答。
“哦。”男人依旧是淡淡的,“你回去休息吧。”
紧跟着,门外便响起了女人离去的关门声,和男人走过来的脚步声。
声音不重,却足以吵醒温暖。
温暖慢腾腾的睁开了眼,四周很暗,只有窗外惨淡的月光微微照射进来。入目的是一间陌生的卧室,很大,却很陌生。
还没来得及容她细想,男人已经走进了房间里来。
他没开灯。
黑暗里,温暖能听见他在宽衣解带的声音,皮带、衬衫、裤子一件一件被扔到沙发上。
灼热的气息就在她身旁,男人的呼吸很平稳。
“谁?”温暖一愣,下意识的问。
下一秒,她听见男人冷哼一声,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翻身上了床。
照旧是没开灯,他摸着黑,粗鲁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动作非常娴熟非常敏捷,三两下间,温暖就快要被他给剥光了。
壮实的腿撑开了她的膝盖,男人开始摸上了她的腰。
温暖这下子连最后的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
“你是谁!”她顾不了那么多,一只手撑住他的胸膛,一边颤抖着问。
“明知故问?”男人的鼻息离她很近,热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惹得她浑身酥麻。
这道声音低哑好听,让温暖突然间忘了反抗。
男人直接把她的动作当成了顺从,他讥笑,手掌继续撕着她那碍事的睡衣。
温暖不知道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快要被陆牧晴和席以南害死了吗?怎么会突然躺在床上?
“你……你别碰我!”温暖不是傻子,她当然晓得男人想对他做什么。
他想吃了她!
还从来没有男人这样摸过她!
“嗯?”男人从鼻尖发出一声质疑,声音醇厚,“开始变花样了?玩腻了荡-妇的游戏,想装贞洁烈女?”
这个男人每一个字都恶毒至极,实在让温暖觉得恶心。
温暖声音也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如果不放开我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突然之间跑出一个人来侵犯她,换做是谁都会生气的。
男人声音仍旧讥诮:“哦?拭目以待。”
说话间,他粗暴的把她睡裙掀了上去,露出她两根雪白的大腿根。
温暖呼吸急促,危急之间,就瞥见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把美工刀!
她银牙紧咬,马上夺过美工刀,退出最尖锐的一段,狠狠的向男人的肩头刺去!
那里不是要害的部位,顶多也就是伤到筋骨,要不了人命的。
她是宁可坐牢,也不要平白被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