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琰带着几分鄙夷的眼神看向刘韬,知道用这种眼神,也意味着他终于是变坏了。
“别这样看我,我没开玩笑……”刘韬连忙解释,“皇甫恬那性格,怕是不能容忍你身边突然出现的女人,哪怕是个婢女。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卢琰闻言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皇甫恬的性格,居然认同地点了点头。
“相信我,你们成亲之后。如果你翻不了天,那么侍女或者侍妾什么的,没有对你更好。如果你能翻天,那么她会主动给你选侍妾……”刘韬缓缓说道。
对,他就是要引诱卢琰反抗,男子汉大丈夫,被压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太窝囊了。也别说是因为他爱她,双方目前似乎也没多深的感情基础。
快要成亲是真的,一切基本上已经料理完毕,剩下的无非是挑选一个黄道吉日成亲。宅子皇甫家已经帮忙租好,这段时间也在修整,作为婚房使用。
“二哥,大哥说得对,现在你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女的,不太好。”关羽和张飞也是陆续上前,只是身为既得利益者,两人的劝慰,感觉没什么说服力。
“好好好,这次我认了。”卢琰也没辙,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四人身后,三女的心思各有不同:王璃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惨,没想到刚刚给陛下赐给这个男人,他随即就转赠给了另外一人。莫非自己,长得如此不堪?
李玲怯生生地看着关羽,出身陇西李氏,她对武将天生就有好感。再加上关羽如此雄壮,突然觉得就这样伺候这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好。
任秀却是有些惶恐,自己居然是贴身婢女?很多时候,贴身婢女,可是作为侍妾预备役存在的。意识到这点的她,抬头看了看刘韬,然后羞涩的低下头来。
之前没有注意,突然发现,此人也挺俊俏……
事情最后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问题三女也不可能放在军营里面,所以暂时就由刘韬,带回宅子里面。好在宅子里面,本身就有好几个房间,再说两人不在的时候,王璃和李玲也可以住在他们的房间里面。
“所以说,陛下居然还赏赐了你三个宫女?”回到宅子里的时候,刘元起砸吧砸吧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来,主要还是陛下,很满意我对他的忠诚。”刘韬回道。
“我不是说过,孤臣由我来当的吗?”刘元起有些头痛,这次文会,刘韬算是把一大片的士族都给得罪。好好的,说自己是公羊儒算什么?
“你我都是宗室,没有陛下,没有大汉,我们什么都不是。”刘韬随口回道,或许可以依托于某人,然后若是赌对,那人成了皇帝,或许可以家族的富贵可以得到保全。
刘晔当初投奔曹操,到底是冲着汉献帝过去的,还是冲着曹操过去的,很难说。只知道后来刘晔的下场并不好,或许汉室宗亲,天生就容易被猜忌。
有他这个例子在前,刘韬从一开始就绝了投奔任何一个人的念头。潜意识又不爽刘备,那么自然只能自己起兵,要知道,当时魔法塔都还没有开启,他心里其实有点慌的。
“也罢,事已至此,以后我也不好再管你了……”刘元起摇了摇头,感慨了一番。看了一眼三女,少不得有问了句,“此三女,你打算怎么安顿?”
“放在宅子里面呗,反正我们三兄弟也会隔天隔天会回来这边住。”刘韬随口回道,“再说,也顺便省了去人市买几个婢女的功夫。”
在用人方面,刘元起比自己还要挑,来这里那么久,去了人市好几次,都没有能买到或者雇佣几个婢女的。要么就是嫌外表不好,要么就是性格不行,再不然不正规不能买。
“这话倒是……”刘元起闻言,居然还真的同意了。这一刻刘韬甚至怀疑,这婢女一直没有落实,是不是这位,舍不得这笔钱?!
“婢女姑且不说,粗使的佣人,总要雇佣几个吧?”刘韬提醒道,就是雇佣一些洛阳本地人,帮忙收拾收拾房间,然后做点粗活脏活什么的。
这种帮佣,就和伙计差不多,晚上是要回去睡觉的,所以安全性也高一些。至于护院方面,刘韬早就安排了十个,原本他麾下的士卒担任,宅子的安全性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一周。期间蔡琰和甄姜来过,看到任红昌的时候,多少有些诧异,同时也带着几分警惕,毕竟此女,长得有些太美了!
后来刘韬介绍,这是他的贴身婢女,是陛下赐下的,二女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蔡琰的来意,刘韬也猜到,就是文会上,蔡琰提出的,治《公羊》的这件事。刘韬答应过,所以就算多么不情愿,也不得不慢慢研究《公羊》。
这意味着,书成之前,他和蔡琰会长期见面,同时至少相处一个时辰以上。这不甄姜担心出什么问题,于是索性也跟过来。
没办法帮忙治书,但快要帮忙端茶倒水,顺便提前和未来的公公打好关系。
新一周的月曜日,群臣如期来到南宫大殿,时,发现这里多了一块石碑,隐约可以看到上面刻有字。结果上前一看,神色多少有些古怪。
“邓太尉,可知这番话,出自什么典故?是那位先贤所言?”司空张温对这番话有些好奇,少不得向身边的邓盛问了句。
“或许是邓某才疏学浅,这出处,是在无从知晓。”邓盛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袁隗。刚刚开始,他看到这个石碑时,脸色就不太好,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袁司徒,莫非您知道?”邓盛问道。
“这却不是什么先贤所言……”袁隗深吸一口气,“此乃羽林中郎将刘韬所言。”
“呵……”邓盛闻言,想起散会的时候,袁绍留下过刘韬,顿时会心一笑。
“看来刘中郎将,对我等,有些意见啊?”朱儁看向身边的刘韬,两人刚刚在路上碰见,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我可没有专指某人……”刘韬摇了摇头,“光禄大夫可不能这样污蔑下官。”
“只是这个石碑既然立在这里,刘中郎将,可脱不开干系了。”朱儁提醒道。
“如果害怕的话,当初我干脆都不说这句话。”刘韬摇了摇头,能对这句碑文反感的,本身也不会是什么为民做主,心怀社稷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