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知道修士?他们怎么了?”听到刘震威的话,裴牛一脸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嘛?”电话那头语气一顿,“不知道就好,不知道就别问了……”
“我知道啊!我旁边就站了一个,我师弟也是一个!”
“你旁边……”如果裴牛能看到刘震威的脸色,就会发现他这个体壮的师父,此刻脸色已经黑的发青了。
“额,师父刚在胡说话,嘴贱,你可要对前辈恭敬一些,千万不可慢待了前辈……”刘震威语气一变,赶紧赔笑。
“什么前辈?这哥们儿是我的好兄弟!”裴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常海。
“大胆!你小子要是再敢对前辈不敬,我就把你撵出去!”
“好的好的,对了师父,师弟他躲起来了,我找不见他啊!我旁边这位前辈就是来找师弟的。”
“啊?”刘震威闻言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出手,“你给前辈说,让他放心,我刘震威保证的事情,肯定做到,不会让董师兄有半点差池!”
“董师兄?师父你糊涂了吧?”裴牛越听越迷糊。
“给他说声,我去见见他。”虽然董成和刘震威的对话好像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但常海大概理清楚了怎么回事。
董成在裴牛师父身边的身份一定不是徒弟那么简单,而裴牛师父身边的修士,也不仅仅有董成这一个,他明显误会自己就是另一个修士了。
“师父,前辈说待会儿来见你……”
“没问题,你现在就带前辈来!给前辈说,刘震威就在寒舍恭候大人了!”
裴牛挂掉电话,师父的慌张表现,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
忍不住问道:“常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常海摇了摇头,“你师父恐怕是被人威胁了。”
“你是说董成?”裴牛有点不信,纵然董成是修士,但常海刚刚那手,自己师傅虽然做起来吃力,但勉强也能做到,那么实力应该就不弱于董成。
“另有其人,那个人很不简单。”常海眯着眼睛道,“走!”
说走就走,常海给表哥打了个电话,安排好黄毛后,便和裴牛驱车赶往刘震威的住处了。
这是距离秦城市区五十多公里外的黄岭。聚山成岭,雄伟浩大,绵延悠长,将整个秦城连带郊县,从东南方向半包了起来。
黄岭山脚下,有一处依山环水的别墅,常海二人,到了这别墅门口,便将车停了下来。
“叮咚!”裴牛刚按了下门铃,门就打开了。
一名身着唐装的猛汉出现在门前,一双浓眉下是一对硕大的黝黑眼珠,一脸浓密的胡子盖住了嘴巴,两只手臂足有常人的大腿粗,看起来孔武有力。
这真是镇威安保的老板,刘镇威。
常海还以为这裴牛的师父是个身着道袍的老人,没想到竟然如凶猛。
“前辈呢?”刘震威根本没有在意常海与裴牛,开门后并没有发现那个身着血袍的鬼面修士,不仅动手拨开两人。
但是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前辈没来你为什么不给我说?”
刘震威一巴掌就呼在裴牛的后脑勺上,打的裴牛头晕脑胀。
“前辈就……”吃痛下,裴牛赶紧给刘震威说常海就是那个前辈时,却发现刘震威抬起的腿已经快要踹到常海的胸口。
“别瞎挡路!没眼色的东西!”这个陌生青年应该是裴牛的小弟,自己找前辈,这小辈还站自己面前挡着,真是没受过教训!
常海自从晋升到凝气境后,所有肌肉、骨骼甚至感官,全都仿佛经过了一种完美的蜕变,所以这刘震威的一脚,在他看来,简直慢如蜗牛。
微微抬手,一指头就点在了踢起的脚上,顿时点得那刘震威一阵惨呼,慌忙将脚收回来,后退一步,谨慎的看着常海。
“我就是裴哥口中的前辈。”
“你是修士?”刘震威一眼的不可思议,心里有些不相信,但是刚刚那一指头,又让他感觉此人必定不简单。
“师傅,常海兄弟就是修士。”裴牛看着紧张的刘震威,点了点头。
“哎!前辈啊!老头我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眼睛里钻了狗屎,一双狗眼看不到前辈的厉害,还请前辈不要怪罪。”
听到徒弟的确认,刘震威竟然弯起腰来,双手连连作辑。
“刘拳师,您客气了,客气了。”见到眼前这浓眉大眼的粗狂汉子,竟然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对自己作辑,常海浑身就不自在,赶紧上去就扶,顺便给裴牛使了个眼色,裴牛也跑了过来。
“师父师父,别跟常兄弟客气,这咱自己人,不用这么客套。”
裴牛一路上跟常海说话,二人之间的间隙早已解开,虽然心里对常海还是有点畏惧,但是也清楚常海并没有把他当外人。
“常……兄弟?”刘震威被二人扶了起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称呼。
“刘拳师,我跟裴大哥是哥俩儿,您就叫我小常就行。”
“对师父,我俩关系铁着,常兄弟现在也在咱们公司上班,是咱自己人。”
“小……常兄弟……”刘震威还是有点不够踏实,他对修士这个身份心理阴影太大,“来来来,进来先坐,先坐!”
反应了老半天,才赶紧侧身让出门,让常海二人进去。
不得不说,这刘震威还真是享受,一个不大的别墅院子,竟然被他搞得别有一番景致,小桥流水,亭台假山一样不少。
刘震威带二人到了院中一个凉亭下,裴牛帮着沏茶倒水,就那么客气的喝完了一壶茶,也没人出声,场面甚是尴尬。
最后,还是裴牛忍不住开口道:“师父,你电话里说的保证的什么事?我看小师弟的修为,跟您也差不了多少,您为啥怕他吃亏?”
闻言刘震威瞪了一眼裴牛,嘴里却是糊弄道:“你要知道,像常兄弟这种身份的修士,厉害人物不在少数,你师弟那嚣张跋扈的样子,自己修为也不深,如果遇到实力比他强的,肯定得吃亏,所以为师才让你看着点他……”
“不对吧,刘拳师,我记得您明明说,是给谁保证了,您到底是给谁保证呢?”
常海放下茶杯接话道。
刘震威闻声一阵支支吾吾。
“那人是不是董成真正的师父?不准董成出手?”常海又问道。
听到这么一说,刘震威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