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看着萧楚楚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他父亲刘渊与萧云天本就交好。自从佳云国新皇继位,萧云天更是作为御史大夫就被太后所重视,目前更是佳云国第一红人。
而五年前,刘铭一家就从裕秦国搬到佳云国来住。两家人现在住的就隔着一条巷子。
在刘铭眼里,萧楚楚就算是没过门的媳妇,他始终记得第一次在那酒楼里见面时看到楚楚的样子。而今的萧楚楚长得更加美貌动人,是全四方城都知道的大美女,刘铭更是充斥着对楚楚的保护欲,也正是因此楚楚说什么他都无条件答应。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这次刘铭自然也就顺着楚楚来。
见目的达成,楚楚甜甜的一笑。她当然知道刘铭心里如何想,不过她对这个铭哥哥也有好感,假如两家家长撮合她自然也会听从父母的旨意。
而且,萧楚楚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一件事,她对于刘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从他们相见的第一天开始。
这当然也是萧楚楚对刘铭有好感的原因之一。
不过,萧楚楚还是带了任务才来山里逛荡的,“铭哥,今天母亲让裕祥楼做了一桌好菜,说邀请铭哥一家来府里做客,我可跟你说好了。”
刘铭歪头看着鹿跑的方向,“你说说,本来我可以给你添道红烧鹿肉的。”
楚楚眉头微微一皱,“不要吃这种野味。”
刘铭翻了白眼觉得无话可说。
晚上,萧府。
两家人聚在有说有笑,自从萧云山被委以重任后,还很难能有机会与刘渊家坐在一起。
酒过三巡,刘渊微微红着脸对萧云天说道,“萧老弟,里面的人现在如何?”
萧云天一听酒劲立即就散了,连忙屏退所有下人,对刘渊说道,“刘兄,你喝醉了”他的眼睛极其隐蔽的盯了一下刘渊。
刘渊似乎有所感觉,笑着说,“喝多了喝多了,时候不早时候不早了。”
刘铭见父亲说话语无伦次又趴在桌子上,便拱手对萧云天说道,“萧伯父,实在是抱歉,父亲不胜酒力让您见笑了。时候不早,我和母亲先送父亲回府休息了。”
“无妨无妨,刘兄不胜酒力我很清楚的,那就让贤侄赶紧送你父亲回府吧。”说完,萧云天拍了拍手。
几个下人快步走进来,见刘渊已经醉倒趴在桌子上马上就懂了,毕竟这几年也不是第一次了,赶紧配合刘铭扶起刘渊,又喊人去安排轿子。
萧云天与夫人,还有萧楚楚一同跟了出去,见刘渊一家在巷口消失了身影才一同返回。
楚楚与父母施了礼就先回房休息了。
回到内只剩下萧云天与他的夫人萧王氏。
坐在太师椅上闭目眼神的萧云山,突然对她夫人说道,“太后下旨意了,大王到了年龄需要为他定下皇后,之后就是亲政了。”
萧王氏随口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很有可能,是咱们楚楚。”
“什么?!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大夫的女儿!这不和礼法!”
正做着女红的萧王氏听到丈夫所说大惊失色,手里的针线全都掉在地上。她顾不得捡起,走到丈夫面前,声音发颤的问道,“你所说到底是否确定?你不是把楚楚往火坑里扔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渊在合计什么!你难道没想过楚楚吗!她可是你的亲身闺女!”
“我也没办法,今天太后找我去说些闲话,就提到了此事。她说话从来都不是闲话,这你是知道的。先王仙去后,她眼中有真正的礼法吗?”沉默了半天的萧云天低沉的说道。
萧王氏自然知道周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这个女人就不可能有佳云国现在的貌似祥和。
能嫁给萧云天,萧王氏自然也不是等闲的妇人,她面对现实的对丈夫说道,“你和刘渊想做什么,我不会管,我只要楚楚平安。”
萧云天良久都没回妻子的话。
“我保证。”
次日一早,萧楚楚就被叫到厅堂。刚一进去,就发现父亲与母亲都恭候在几个内官面前,宫里有什么旨意要宣告?父亲又要高升了?
内官见萧楚楚走了进来,柔声说道,“这位就是萧大夫的千金吧。”
萧楚楚躬身施礼,“民女萧楚楚参见大人。”
内官一见赶紧过来托起萧楚楚道,“快快请起,您身子金贵怎么能作此大礼,这不是折煞了小的。”
萧楚楚不明白内官为何所说,有些奇怪,又转头看下父母,瞧着他们的脸色都有些低沉,母亲甚至似乎是哭过。
内官继续说道,“御史大夫萧云天之女萧楚楚听旨。”
萧楚楚一听这旨意是给她的?她在迷惑中跪下,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担忧,“民女萧楚楚听旨。”
内官宣道,“奉太后懿旨,御史大夫萧云天之女萧楚楚,恪恭久效于闺闱,升序用光以纶綍,秉性端淑,持躬淑慎。太后躬闻之甚悦,兹特以赐婚为铖王妃,责有司择吉日完婚。”内官谄笑道,“还请王妃殿下接旨。”
王妃?赐婚?萧楚楚被这一连串搞得像丢了魂一样,自己不是要嫁给铭哥哥吗?怎么会被太后赐婚?
“王妃殿下,快接旨吧。”
萧楚楚回过神来,虽然她无法接受也清楚这旨不得不接,太后是什么人她听得太多了。
见萧楚楚接过懿旨,内官赶紧和萧云天夫妇施礼道喜。
一番恭喜后,内官们又留下指点御史大夫一家如何按照皇家礼仪做准备,才告辞离去。
等送走了内官,萧云天前脚刚迈进厅堂,就听见萧楚楚含着哭腔的质问声。
“为什么?”
萧云天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爹爹没有办法,这是太后的懿旨,爹爹昨天没敢告诉你,本想今天和你说,可没想到今天太后就宣旨了”
萧楚楚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为什么是我。”
萧云天答不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何太后偏偏要对他用这种方式,难道那个女人知道了什么?可知道了什么就不会如此,而是雷霆手段了,他想不通。
楚楚见父亲答不出来,心里也明白这不是父亲能改变的。
“那铭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