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颠簸和转车,搞的聂小文此时的胃也难受了起来。
在路上她经受不住还吐了,最后转了三次车,她才到了。
这时候,聂小文想能打电话给这个老板了吧。
刚打过去,电话的另一边接的很快。
“喂,你好,我是这次过来给你们家守孝的。”聂小文先开口告诉对方的来意。
平时她一直说这是哭丧,不过面对要付她工资的老板那一方,聂小文总会说的比较委婉,是过来守孝。
“好的。”
“我在这个东车站的门口。”聂小文看了下四周,然后和电话的另一边说情况。
另一边的人就让她在原地等着,他马上过来。
然后她就在原地等他。不过他真的很马上。
聂小文看着停在她面前的宝马车,她很有眼色的知道了这家人,还是蛮有钱的,来接她都开宝马的。
窗户被打开了,里面是开车的是个男人,“你好,你就是聂小文吧?”
聂小文听见车里的人叫她名字,她微笑的点点头,回答“是的。”
就这样聂小文坐上了他的车。
在这车里,她先不敢说话,也不敢看旁边的男人,不过如果要知道是这样的人来接自己,那她就坐后面了,坐在副驾驶上,真的好尴尬。
这个开车的男人就说话了,“你别紧张,这次过来是想让你给我哥过来守孝的,我爸妈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非常的伤心,谁让我哥这个二愣子,硬是三十岁的人了,还没结婚。”
他说着说着,又不说了,“放心吧,你只要在我家住两天而已,到时候我就送你离开。”
聂小文还在想有这样的弟弟说自己的哥哥的吗?不过这死去的人结没结婚跟她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赶紧哭完两天回去吧,这次的十万,拿到之后,想想自己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很快,聂小文就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了他们家里。他们家很气派。
白色的绸布,白色的奠字灯笼,挂在他们家门口。
这个家里,没什么人,从聂小文踏进这个门之后,一路上都非常冷清。
“妈,我把人带来了。”
这个接她过来的男人看着眼前正和其他人在商谈的妇人。
妇人看见聂小文他们过去,也就不在和另外两个人说话了,而是一脸严肃的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
而聂小文此时被她看的也是有些毛骨悚然,毕竟人家现在是一脸的严肃样。
不过突然间,她却又笑脸迎人,“姑娘呀,谢谢你能来,今天晚上你就开始吧,好吗?”她走过来,把聂小文的手给握住,而她被这个阴晴不定的妇人给弄的有些蒙了。
“啊,哦,好的。”聂小文匆匆的回答着。
“来,我现在先带你去你今天要住的地方,今晚你守到十一点三十分的时候,就回去睡觉好了。”她边走边和聂小文说。
后面站着的三个男人就目送两人女人离开,也没有和聂小文再说过一句话,不过他们三人的眼神特别冰冷。
“爸,你帮哥配阴婚,他同意吗?”
“这是大师的意思,你哥他生前都没交过女朋友,就被触电触死了,哎。”
说道这里他也是哽咽了,他大儿子怎么就这么倒霉,笨呢。
这家人家给聂小文的感觉就是奇怪,不过也难怪,自己儿子死了,再怎么样也开心不起来。
妇人把聂小文领到一间卧室,“这就是你今晚要睡的房间。”当聂小文想开门的时候,却被她给拦住了。
她一脸的尴尬。
她在想既然这个地方是给自己住的,为什么她现在不能先进去。
“老板娘,我能先把东西给放好,然后再开始做我的工作。”聂小文看她这个样子,是这间屋子主人,她反问着她,毕竟聂小文这次可是带着衣服过来的人。不可能让她拿着旅行包到处走吧。
她的手紧紧握住房门,也就是不想让我进去。可是她越这样,聂小文对这间房间就越好奇,不过她不敢说出来。
“姑娘啊,你看你也赶了这么远的路,肯定也饿坏了,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她笑着把聂小文强拉着离开。
“等会儿,我会让佣人帮你放房间里去。”不过当聂小文还在眼前的时候,她居然还笑的出,自己的儿子走了,还能跟她这个外人笑。
来到厨房。
桌子上摆了些菜,“吃吧。”她在叫聂小文吃,而现在她刚好肚子也饿了。虽然这都是一些素食,不过看着,也让人很有胃口。所以她也就不客气了。
聂小文一边吃,还一边在想,这次来的地方,和她之前哭丧的地方,都不一样,如果家里人去了,那他们家里肯定回来很多人吊丧的,不过她从刚才一路过来,也就看到了六个人。
而且这个老板娘死去的儿子,聂小文也没有看到。
“姑娘,我可以叫你小文吗?”她在跟她说话。
聂小文抬头看着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并且回答她,“好的。”
聂小文吃饭,她在旁边看,弄的她都不好意思多吃。也不清楚他们有钱人是怎么想的。
此时,从外面进来了刚才看到的一个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然后他递给了妇人。
“给,小文。这是一半的钱,等你回去之前,我再把另一半给你。”她将手里的钱推到聂小文面前。
聂小文拿到手里,打开一看,她想居然这么多,他们就不怕自己拿了这五万就溜走吗?
“谢谢,那我现在就去工作吧。”既然别人钱都给她了,那她就开始帮他们工作吧。
他们一听聂小文准备去给他们儿子守孝,这对亡者的父母什么都不说,就带着聂小文去了灵堂。
灵堂上放着白色的绸布,两个纸人树立在灵堂两边。
此时聂小文却感觉这个灵堂怎么好暗,不过事实证明,这是比较暗,两边窗户都用黑色的窗帘给拉上了,火盆里还有一丝丝烧的纸钱火光。
她咽了下口水,这次的哭丧情况还是她第一次碰到。也许是地方风俗吧。不过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小文,那你就先呆在这里,我和叔叔先走了。有什么事再叫我们吧,记得烧纸钱。”她拉着她老公的手,跟她说。
“嗯,我知道了。”平时聂小文都是哭爹喊娘的,而且一直不是她一个人,这次就她一个人在这么大的一间屋里,而且身边就只有个死人。
“你走的好早啊,你走了,你父母怎么办呀。”
聂小文一边烧纸钱,一边叫喊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好惨啊。”
不过聂小文到现在还没看到自己为这个哭丧的人长什么样。
“你说,我们儿子会喜欢我们给他找个的媳妇吗?”死者的母亲,换回了一脸面无表情,问着旁边的男人。
“会喜欢的,而且这个可是我们托了很多人才找到的鬼节出生,而且还是个处女。”
死者的父亲搂着身边的女人说。
“你也知道,我们这次是找了大师,帮我们算的,肯定会让儿子过的舒服。”
他们说的就是刚才的那个男人。
而聂小文现在就一个人跪坐着烧纸钱,也是会感觉无聊的。
当她好奇这个棺材里是怎么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正准备去看下。
两边点着的蜡烛却不知道被哪里来的风,吹的有些抖。
她走前一看,这个男人虽然闭着眼睛,不过长的到还可以,但是当聂小文看到他穿着一身红色唐装的时候,她顿时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