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提起了全身的斗志,想要呼喊,却最终没有喊出声来,望着即将陷入昏迷的公子,他只感到绝望。
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他想办法拼尽最后的余力,无助地拍打着袁熙的脸部,想使得他苏醒过来。
或许,是死亡之神不愿意接待他们,又或许是他们命不该绝。
一炷香的时辰过后,渔船上的水手们发现了他们。
他们快速的划了过来,经过水手们的热心帮助,被海水泡得全身毫无血色的袁熙和淳于琼,终于被救上了一艘渔船。
就在获救的那一刹那,淳于琼如负重视,不到片刻便昏死了过去。
水手们满是傻眼,想问询他们一些问题,都无奈作罢。
当他们重新踏上靠岸的码头时,已是次日的正午。脱水严重的二人,在水手的极力挽救下,慢慢苏醒了过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都安置在了一处,很不起眼的地方。
破旧的茅草屋外,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晃晃悠悠的提着碗筷推门而入:“敢问两位壮士,恢复的咋样了?”
袁熙揉了揉双眼,礼貌地看着眼前人:“谢谢这位兄弟,我们感觉好多了!不知这是何处啊?”
中年男子一听袁熙这口音,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听你们的口音,不像吴地人嘛?”
“吴地?”袁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中年男子反倒没有多想,一边盛粥,一边本能地回答道:“对,这里是建业,你们又是来自哪里?”
被这么一问,袁熙也不好意思不予回答,于是稍加修饰之后,说了起来:“我们是来自北方的渔夫,不幸在海上遇到了海啸,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非常幸运能够遇见你们……多亏小哥搭救,袁某万分感谢!”
中年男子听后,似乎放错了重点:“袁某?原来是袁兄弟!”
“……”袁熙以为掩藏了身份,不小心却说出了姓氏。
中年男子见袁熙陷入了沉默,也不再多问:“好吧,你们吃了这粥,好好休息,我们先去做事了!”
袁熙点了点头,接过了碗筷,感谢道:“有劳小哥了!”
随后,小哥慢慢退了出去。
不过他察觉到了异样的存在,他发现这两位兄弟的穿着打扮,格外与众不同。
一个是富家公子的着装,另一个却是一身劲装,犹如武士一般,似乎他们不是平常凡人。
所以,这位小哥严重怀疑他们渔夫的身份。
于是,他没做任何停留,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最近的官府,详细地上报了关于昨日海上的这一遭遇。
不料!
吴地官府的办案效率贼快,没出一会的功夫,他们便赶到了袁熙他们这个安身处。
……
为首的官爷,指挥着几个捕快:“快,速速给我拿下二人!”
淳于琼见状本想反抗,袁熙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你们究竟是何人?敢随意擒拿良民。”
官爷撸着胡须,威吓地喊道:“我们是本地的父母官!”
袁熙一听,深感不妙,紧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们没有犯案,为何要缉拿我们?”
官爷没有闲功夫陪他闲聊,急切道:“少废话!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先跟我们回官府再说!”
……
大堂之上,县太爷仔细地打量一下二人:“说吧,你们二位究竟是何人?从实招来!”
袁熙正色道:“我们是渔夫!”
县太爷撇了他们一眼,看向自己的士卒问道:“你们见过一身华丽的渔夫?”
“没有,没有!”士卒们齐声回道。
县太爷皱了皱眉毛,厉声道:“看来不让你们尝点苦头,你们是不会把本官放在眼里!来,给我大刑伺候!”
袁熙看情况不对,无奈开口道:“慢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县太爷缓缓点了点头:“嗯,还算识时务!”
袁熙道:“我是袁大将军的公子,袁谭!”
县太爷先是惊讶,后又怀疑:“袁大将军,袁绍?”
袁熙回道:“嗯,那是家父!”
县太爷一听,顿时觉得这个小儿信口雌黄,一派胡言:“休要唬我!我看还是要用大刑,你们才不会说胡话!”
袁熙显得有点不耐烦了,愤愤说道:“等等,说了实话,你们咋还不信呢?你可以随便考我啊!”
县太爷显出一脸的固执:“我为何要听你的?别废话,给我用刑!”
袁熙目露杀气,恶狠狠道:“你这就让我无话可说了,不好意思,得罪了!”
紧接着,袁熙一个眼神示意,就在这时,站在袁熙身边的淳于琼终于爆发了……
只见他一个飞步腾起,在空中翻了半圈,顺势下落一个飞踢,踢翻了一个兵卒。
其他兵卒见状,纷纷上前,还没展开阵势,淳于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腿脚一个扫荡,几个士卒突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住,一个接着一个摔在了地板上。
淳于琼顺势俯身捡起了一个兵卒掉落在地的武器,轻轻一拔,剑已出鞘。挥舞的长剑,在空中轻轻一扫,下一秒,几颗人头“咣当”一声,散落了一地。
官爷见状大为诧异,当场整个人都不行了,差点吓尿,立即跪在了地上:“大爷,饶命啊!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
这时,官老爷被吓得一直跪地告饶,嘴巴说个不停。
袁熙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这个官老爷说道:“你说,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大爷,小人想活,求大爷绕小人一命!”
“想活啊?其实很容易。你只需要命人备下一艘小船,放我们安全离开这里,你就平安无事了!”
“小人遵命!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备船,记得不要走漏风声……一旦走漏了风声,本官拿你们全家问罪!”
袁熙一听,这家伙可真是够狠的额!为了自己的狗命,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诺!”
两个小卒领命之后,迅速退了出去。
躲在县衙门外的渔夫大叔,感觉道了事情的不妙,始终没有露头,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