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铁锤的种种作为,淳于琼虽看在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他只是碰巧遇上了这事,从来不会故意找某个同僚或者下属的茬,但也不会就此顾及他们的感受:“公子,此事有点棘手,恐怕不好处理啊?”
“淳将军,何以见得?”袁熙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凝视着淳于琼。
淳于琼脸色变了变,开口说道:“截止到目前,公孙康始终下落不明!我们不但没来得及向他的家属进行慰问,同时王将军又在我们不在期间,夺走了他妹妹公孙氏的贞操……如今她的二哥公孙恭又表现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大张旗鼓地大肆张扬此事,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对于淳于琼的一顿分析,袁熙也表示赞同,考虑再三:“嗯!依我看,不如派人从中调和,令王将军纳公孙氏纳为小妾,如何?”
话音刚落,淳于琼便皱起了眉头:“公子,末将认为此举并非良策,如若照此下去,今后袁军将士们上下效仿,那样的话,寻常家的姑娘该如何自处?”
袁熙看着淳于琼点了点头,随后便认真说道:“淳将军说的在理!我考虑欠佳,理应反思。”
“末将愚见,公子谬赞了!哈哈哈哈……”淳于琼满脸欣慰地说道。
这时的袁熙思绪万千,回忆起过往的种种:“这个王铁锤,去年勾搭焦触的老婆,今年换了个口味,不玩少妇玩萝莉了?”
“……”淳于琼听后,很想搭话,可总觉得插足王将军的事情,有点不合时宜,“公子,我们要不要快马传田丰大人前来……”
袁熙挥了挥手,示意不必了:“此种小事还是不烦扰田大人了吧!”
淳于琼面露难色,于是道出了自己的忧虑:“末将怕一旦处理不当,导致公孙恭重蹈覆辙,再次重走焦触的老路,如此一来,代价就有点惨重了……”
“嗯!淳将军这个顾虑,我也倒是考滤过。”袁熙愣了一下,看向淳于琼正色道:“所以我决定这次一定要严惩一下王铁锤,否则有可能激起兵变!”
一听此话,淳于琼怕袁熙这次出手太重,不免为王铁锤担忧道:“公子,人都有七情六欲,何况王将军因为军务被迫与妻妾异地相隔太久……所以才……”
淳于琼此话一出,袁熙莫名的激动:“谁又不是?我又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袁熙很想把内心话说出来,可是为了维护男人的颜面,怕败露自己从未与孙尚香有过肌肤之亲:“作为一个将军,如果控制不了自己的个人欲望,如何能够敌军的各种诱惑?”
说着,淳于琼面向袁熙拱手一拜:“公子说的是!末将领教了!”好像袁熙公子此话不单单针对他王铁锤一人。
袁熙看着淳于琼:“淳将军,不要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其他意思!”
淳于琼听到这句话脚步一个踉跄,瞅了袁熙一眼:“公子不需要解释,末将自知!”
就在此时,孙尚香在几个奴婢护卫下走了进来,双眸变得更为有神,身材也更好了些,从袁熙的身边掠过,使得袁熙有种恍然如梦之感,她就像是坠入凡间的天使,身上着散发无限的光芒,使人有种坠入爱河的错觉。
“你个骗子,你不但骗了我,更是欺骗了整个东吴……你到底是何居心?”
“……”袁熙有点郁闷。
只见孙尚香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差点就要拔剑对决:“快说!”
袁熙耸了耸肩,尴尬地说道:“我说我冒出我大哥袁谭,是迫不得已,你信吗?”
孙尚香嘴角向上翘起,完全嗤之以鼻:“不信!”
“说了你又不信,你又要我快说,这样一来,你夫君我岂不是很尴尬?”袁熙唯唯诺诺道。
孙尚香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冲着身边的奴婢使了一个眼神:“动手!”
“郡主……诺!”女婢突然愣住,面对郡主的夫君要真的动手?
说着,只见两个女婢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宝剑,眼看就要向袁熙杀了过来。
淳于琼见势不对,拔剑立马横在了几人中间,带点哀求道:“夫人,刀剑无眼,有事能不能坐下商量?”
“……”孙尚尚没正眼瞧他一眼。
袁熙躲在淳于琼的背后,只漏出了一个脑袋,看着孙尚香道:“夫人,能不能在我的将军面前,给你夫君留点面子?”
孙尚香说着,眼看就要亲自动手:“滚,你哪儿来的颜面?”
袁熙顿时觉得不妙,孙尚香这次恐怕是真的生气了,要动真格:“我……好吧,这件事我做的不对,确实是我的错,我想你们认错!你说的没错,是我欺骗你,欺骗了整个东吴。那你说,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你想要咋样处理?”
听袁熙这么有诚意的认错,孙尚香稍微平和了一点:“我想要暴打你一顿,然后拿你回东吴……问罪!”
“问罪?这样不好吧,只怕你夫君还没到你哥哥面前,就会被你们东吴将士大卸八块了!这种结局是你想要的吗?”
被袁熙这么一问,孙尚香反倒一阵沉默:“……”
她陷入了沉思,她突然这一路相处以来,对袁熙的感觉情不自禁,日趋地加深,难以自拔。
这是怎么回事?
她完全没搞懂!
“郡主,我家公子胸怀天下,统一北方是迟早的事情,您要相信我家公子的能力,他可不是袁谭和袁尚另外两位鼠目寸光的公子所能对比的……”
孙尚香美眸看着窗外,嘟着嘴巴,完全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打死也不听的神态:“我信你个鬼。”
“……”袁熙面对这种情形,整个人彻底是没办法了。
孙尚香看着几个女婢挥了下手,女婢们立刻收回了宝剑站到了她的两侧:“好了,原谅你了,王铁锤是怎么一回事?我难得瞧得上一个顺眼的,你却要背后穿他小鞋?”
袁熙和淳于琼顿时一愣,互看了一下对方,心想这东吴郡主刚到辽东,她埋下的眼线便无处不在了?
“夫人,你冤枉我了!我不是针对他,我爱才如子,你夫君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