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言之有理!”淳于琼见势,不忘附和袁熙道。
孙尚香这下是一语点破了所有症结:“怪不得田丰大人只是随意的派了个传令兵,而没有自己只身前来,想必田丰大人是胸有成竹,退敌有策吧?”
袁熙冲着孙尚香竖起来一个大拇指,不忘恭维道:“夫人,见解独到,一针见血!”
“一针见血?本郡主怕是要一剑见血……”孙尚尚说着,便亮出了自己的利剑,冲着袁熙挑衅道。
“……”袁熙被她的剑光一闪,顿时语塞,转头面向淳于琼道,“淳将军,接我命令,命公孙恭为新任辽东太守,令他火速来见我!”
“诺!”淳于琼接令后快步离开了辽东府邸。
随着淳于琼将军的离去,袁熙夫妇二人开始了二人独唱。
孙尚香望着淳于琼离去的身影,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夫君,你这是在做何部署?”
袁熙略有些出神,经夫人如此一问,随后定了定神道:“夫人,你且看着吧,为夫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我要主动找我三弟复仇,替我们袁家拿回昔日的辉煌!”
“就凭你?”孙尚香满脸的不屑,不太看好袁熙的样子。
时间过得飞快,转瞬间,淳于琼已速去速回,把公孙恭带了过来。
淳于琼走在公孙恭的前方,刚踏入大厅便向袁熙拱手拜道:“回禀公子,末将已将公孙恭大人带到!”
袁熙点了点头,投一眼神示意淳于琼将军落座。
这时,公孙恭很是谦卑的走到了袁熙跟前,冲着袁熙和孙尚香分别拜道:“下官公孙恭,拜见公子,夫人!”
袁熙看向公孙恭,缓缓点头:“起来吧!”
“多谢公子!”公孙恭答谢后,立于一旁。
袁熙只身向公孙恭走来,围着公孙恭打转并上下打量了一番:“平日我们来往不多,不过本史极其看重你们公孙一家,你们公孙一氏世代忠良,为国为民!即日起本史任命特立你为新任辽东太守,希望你公孙恭今后能继续尽忠职守,造福一方百姓!”
听袁熙如此一说,公孙恭内心满是感激愧疚之情,他原以为自己的父亲公孙度与袁熙是死对头,岂料袁熙公子年少志大,不计过往,冰释前嫌:“臣公孙恭代替父亲公孙度,哥哥公孙康分别拜谢公子,公子对公孙恭的知遇之恩,臣公孙恭定当涌泉相报,公孙恭在此发誓,绝对不会令公子失望!”
公孙恭话音刚落,袁熙欣慰地点了点头:“好了,好了。公孙大人快快请起!自今日起,辽东内外大小事宜,全部要仰望大人代为处理,还有船坞里的舰船翻新改造之事也请公孙大人勿要懈怠!”
“谨遵公子号令!还请公子放心!”公孙恭唯命是从道。
袁熙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另外,辽西蹋顿首领收付右北平,立战能臣抵之!一旦需要借助辽东之力,望公孙太守多多配合!”
“下官遵命!”公孙恭点头应道。
说完,袁熙示意公孙恭先行告退:“今天就到这里吧,公孙太守你先下去休息吧!”
“诺!臣公孙恭先行告退!下官拜别公子和夫人!”公孙恭再三跪拜,起身退了下去。
袁熙话锋一转,视线落在了淳于琼身上,言辞正色道:“淳将军,你马上整顿一下军队,我们即刻火速前往蓟县,支援田丰大人。”
淳于琼起身接令:“末将马上准备,公子请稍后!”
…………
午夜时分!
袁熙率领东吴郡主孙尚香陪嫁的两万精兵,一路小心前行,趁着夜色终于顺利抵达了蓟县附近十五里处,驻足停顿暂作休整。
与此同时,淳于琼将军派出的探子回报,蓟县四个方向已被袁尚十万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的蓟县,已成一片尸山血海。
黄色的城墙早已被敌我将士的鲜血染成了红色,在夜幕之下望去,整个城市凸现一副惨败悲凉的景象!
只见城墙之上,猎猎旌旗迎风肃立!
预示着城池的主动权,仍在田丰的手中。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直处于犹豫徘徊的五万并州兵,由高干亲自率领突然杀到了蓟县前线,明显他们已经同袁尚达成了共识,加入了冀州兵团。
下一步,他们似乎将要对蓟县发动最猛烈的进攻。
这个消息!
被淳于琼的探子刺探到后,便火速上报给了袁熙和孙尚香。
袁熙得知后,莫无表情地转开脸去,大怒道:“可恨,十五万大军压境,这是也要彻底清除我啊?袁尚,你实在可恨!”
孙尚香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了,心中一沉:“夫君,勿慌!我们趁着今晚夜色,偷袭驻军未稳的并州兵,或许有退敌的把握?如若递送消息给田丰大人,令他见势突围一搏,我们可两兵合力,杀回蓟县也是未尝不可?”
淳于琼目光一凝,森然道:“此计可行!”
袁熙思索片刻,厉声问道:“万一田丰得不到消息,不能出城想相助呢?”
淳于琼神情一黯,叹息道:“那我们就殊死一搏!”
孙尚香愕然,旋即厉声道:“事可为而不为,谓之懦夫;事不可为而强为,谓之蠢汉。”
袁熙深呼一口气,似是要做一个重大的决定般:“好吧,就依夫人之计,我们见机行事!如若事不可为,我们速速退回辽东,即可!”
“诺!”淳于琼点头同意。
随后,袁熙豁然间眼睛瞪得很大,盯着孙尚尚,认真的道:“夫人,千万要小心!”
淳于琼挠了挠头,看着袁熙道:“公子请放心,末将自会保护夫人周全!”
话音方落,淳于琼拔转马头向蓟县东面营门冲去,手中长刀高举向天,凛冽的杀机在他的眸子里激荡,昂首长啸一声,凄厉的大喝响彻云霄:“熙家军!随我上马!”
紧随其后!
孙尚尚踏马而出,在数百女婢护卫下,带领着身后的两万精兵冲向了蓟县战场。
眨眼的功夫,原地只剩下两三百人,护卫着一辆马车。
袁熙独身一人,站在马车的前方,不住地远眺着孙尚香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