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熙攻打夏侯淳的军寨,如火如荼的时候,另外一边的西凉军寨,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
当下,马腾和张辽两队兵马,也是各自为战,拼的可是个死去活来,马腾在一众兵马的保护下,双目炯炯的盯着远方的战场,看着大寨内己方与张辽军杀红了眼的相互攻杀,不由得浑身冰冷,身体如坠冰池。
张辽的兵马不知为何,似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一样,几乎不顾及伤亡,只是一个劲的与己方一个劲的硬碰硬,好好的一个大寨,此刻却被搅和的犹如地狱血场,到处都是腥臭的鲜血和沉寂的尸身,看着自己麾下的兵将门夹杂着曹军士卒一个个的倒在深沉的土地之上,马腾的心都疼的碎了。
营寨的外围。
苏仆延蹲坐在一处高耸的土丘之上,远远观看着惨烈的一幕。但见双方在大寨内,你来忘我,刀枪并举,箭雨漫天的血肉搏杀,饶是苏仆延身经百战,浑身是胆,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对着身边的骑兵副将言道:“这场仗打得太惨烈了,到处都是尸横遍野,死伤无数……”
“可不是嘛……这也太血腥了吧?!”副将闻言,不忘附和一句,意犹未尽道,“将军,马腾和张辽两军交战已经杀红了眼,咱们若是现在出去抢收人头,乘机打劫战果,岂不更好?”
“你小子脑袋倒是灵光,跟着本将军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哈哈……”说罢,便见苏仆延将手中的长枪一挥,冲着身后的兵将们高喝道,“将士们,曹军已然是和马腾的兵马拼杀的差不多了,此刻其已力竭,而我等已然是恢复了体力,不乘此时,打败曹兵,更待何?将士们!随本将军冲杀!”
“杀!”
战场上马腾麾下的枪兵和曹军骑兵打的是一片混乱。
袁军这边,一直躲在暗处以逸待劳的的袁军,终于安耐不住了,最终也开始加入了他们的战斗,他们从张辽所带曹军的侧翼冲击,向着曹军软肋处狠狠的插刺了过去。
苏仆延等一众的行动自然是躲不过马腾的眼神,但见这老头子的双眸瞬时迸出了汹汹的烈火,“这可恶的袁军……他们,他们也太不要脸了!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传老夫将令,仗打到了这个份上,不可让袁军取了先机,命庞德速速进攻,尽快取了敌军主将张辽的首级!”
“遵命!”
“呜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
……
洪亮的号角声急促响起,这是全面进攻的号角声,这个号角声发出,已经意味着所有的将士不必太过小心的保持阵型了,放开手脚冲杀敌军即可。一直深沉指挥全军的庞德不由诧然的向着后方看了一眼,然后又向敌军左侧,正在与曹军交战的袁军瞅了一眼,嘴角不由得挂起了一丝微笑,“主公,这是要逼我跟袁军抢敌军主将的人头啊。”
转眼之间,苏仆延等一众杀来,冲散了张辽的队伍,使得曹军阵脚大乱,任凭张辽如何遏制都抵敌不住,关键时刻,张辽也知道目前的形势对己方不利,若是再强打下去,手下的兵将折损殆尽不说,连自个的这颗脑袋,都得被袁军摘了去祭旗!
“传令三军,火速撤退!”
张辽决不会处处显示自己比别人有能耐,特别是关键时刻,此时撤退虽然是明智之举,但以苏仆延专门出来收人头的意图和举动,又岂会给他轻易逃走的机会。
这时,苏仆延才知道,这位带兵之人张辽,绝非等闲之辈,苏仆延没有犹豫片刻,但见苏仆延亲冒矢弩箭雨,率领着一支骑兵,向着张辽的方向奋勇杀奔而来,一路上不断有曹兵横戈拦路,却都是被他一枪刺翻在地,眼瞅着就要到了张辽的跟前。
此时的张辽已是与马腾的兵马拼杀了好久,浑身酸软无力,早已经不是平时的他了,战斗力估计也就只有平时的三成不到,眼见苏仆延迎面杀来,张辽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怎奈却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顶上。
只听得“咣当”一声。
当下,枪杆跟刀口崩在了一起,顿时间火花四溅,八角抽刀回身,满是怀疑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刀,然后又看向了苏仆延那杆长枪,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张辽身子一歪,被苏仆延的臂力震得差点没倒飞出去,也就亏了他体型硕大沉稳,换了别人,撞飞出去脑浆子都得磕得出来。
苏仆延一个灵活的转身,趁张辽不注意,他提起银枪直指张辽的要害而去,,这一击之下,其势犹如千钧,以张辽现在的体力决计是抵挡不住的。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但听“咣!”的一声巨响,两枪相撞,顿时化解了张辽所处的危机。
“谁!?”苏仆延的语气充满了怒火,“你是何人?看你的装扮,不像是曹操的人吧?”
“哈哈哈,老子乃是马腾将军帐下,庞德!”庞德闻言,仰天大笑三声,才收了嘴道,”适才那员曹将的头颅本该是我的,却险些被你抢了先机,苏仆延,不是本将说你,你好歹也算是袁公手下的少有的大将,乘火打劫这种低贱之事,你却也好意思做?”
“庞德?庞德,是吧?速来受死吧!”
话音刚落,只见庞德纵马挥起长矛刺向苏仆延,随即与苏仆延战在了一处。两人一交手,庞德便即使出全力,连续八矛都呈现了攻势,接连向着苏仆延以及其坐下马刺杀而去。
苏仆延神情淡定,轻松自如的将庞德手中的长矛一一化解,心中却是泛起了深深的震惊,马腾这个老匹夫,麾下竟然也有这般能人?
三十合之后,苏仆延微微有些气喘,反观庞德,神色如常,却是越战越勇,马腾营寨突然传来一阵鸣金之声,原来却是曹兵已然杀败,而马腾也无心派人前去追赶,故而鸣金收兵,准备清点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