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谁让你丫追……追我的,这马上就入冬了,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较厚实,跑起来不累才怪”,秦歌上气不接下气道。
“你少废话,你丫要是不吐槽我,我至于废这么大的力气追你吗?对了,我鞋呢?靠,我鞋呢”,叶文看着空无一物的手上,险些跳起来的喊道。
秦歌一脸鄙视外加嫌弃的看了眼七歪八斜的穿在叶文脚上的硬底皮鞋,无力吐槽道:“脑残,你中间不是因为追不上我,所以把鞋穿上了嘛,就你这智商,难怪连迷迭香坊是干什么的都听不出来,这名字都快糜烂到家了,任谁都能听出来,也就你还二乎乎的去问人家”。
“滚你丫的,真当老子看不出来你是什么意思?就你这个闷骚的性子,没有事找我会主动跑起来?说吧,把我勾引过来有什么事?”,叶文的气息稍微平缓下来后,凝神问道。
秦歌愕然的看了眼叶文,有些不可思议道:“额,这你都能看出来?却看不出来迷迭香坊的用途,你丫到底是傻还是精啊”。
“切,知道什么叫做大智若愚吗?身为一个笑料制造机,能够恰当的制造出令气氛活跃的笑料并且还能伪装到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来的程度,你觉得老子会傻吗?”,叶文很享受秦歌颤抖震惊的目光,他再次干咳一声,故作高深玄妙道。
秦歌笑骂道:“先别臭贫了,说正经的,我有个问题想要听听你的见解,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这么严肃?行吧,你先说,我再考虑要不要如实回答”,叶文挑眉道。
秦歌左右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才附到叶文耳边轻声问道:“你觉得温姐这个人,到底是更重感情还是更重利益?”。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我问你吗?她是你老姐又不是我老姐”,叶文撇了撇嘴,一副不愿意搭理秦歌的样子。
秦歌皱眉道:“废话,我和她一共认识还不到五天,从哪儿了解她去?”。
“那你想让我怎么回答,就是说从哪些角度去分析这个问题?”,叶文问道。
“就从你对她的了解,以及你所知道的一些关于她的事去分析就好”,秦歌轻声道。
叶文沉思了片刻,然后措辞回答道:“我说的不一定对,你可以借鉴一下,但别全信。我其实也才刚和温秋认识不久,且对她的主要了解也基本停留在这次合作上,要不是叶家主攻娱乐影视方面,温家这次应该不会找上叶家,毕竟叶家现在的整体实力并不是很强,在四大家族的实力排名中也属于吊车尾的存在,别觉得我是在说废话,突出强调这一点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温秋”。
“我对她的了解开始于温家提出要和叶家合作之后,当时大概是五月份吧,温家向叶家发出合作邀请ffer后,我就在老爷子的命令下开始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这个神秘的女人,不过像温秋这种女人,在网络上基本没有留下任何信息,起初我的调查工作做的很费劲,那段时间,我耗时一周查遍了所有和温秋有关的关键词,但其实也没多少,并且很多都是一些无聊的博主随意杜撰的花边新闻,不过后来等我把所有的信息全部笼合后,却意外发现了一个秘密”。
“当时我通过查阅所得到的信息基本都是有关温秋在燕京周边的各大城市布设商业帝国的事迹,起初我以为她只是单纯想要开疆扩土,扩大温家的布局面积,不过后来我在网上搜索关键词温秋的时候看到了一篇帖子,标题名好像是叫什么“震惊!看过来!细数那些流落在外的豪门少爷小姐们”,刚看到这个的时候,我还挺不屑的,心道这估计又是某震惊部的小道新闻,不过当时出于好奇,我还是点进去看了看,结果就在里面发现了一条有关于你的消息”。
“那上面的第一条便是有关于温家豪门流落在外的公子哥的消息,他说温家有一个年约十八岁左右的少爷至今还流落在外,一旦这位少爷被找到,将成为温氏商业帝国的新一代接班人,当然,这些你可以当做是扯淡的废话,他说的唯一一句有用的话是这位少爷最有可能流落的城市是芬南、烟门、绿岛、韩州等六个城市,你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最有用吗?因为我之前所总结的温家在外所布设的商业帝国,完全就是以这六个城市为核心展开的,要知道,这六个城市里除了烟门以外,其他五个都属于较小的城市,以温家的实力和战略眼光,如果单纯是为了商业布局的话,绝对不会选择这五个城市”。
“后来我的想法得到了印证,温秋第一次来叶家洽谈合作事宜的时候在初步合同里添加了一条附属要求,就是要叶家无条件的帮助她在全市范围内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的照片也被温秋放在了合同里,那个人,就是你”。
“所以我之所以要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明白,温家的商业布局完完全全是为了寻找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温秋不会来芬南,更不会与叶家合作,而我也不会在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还能凭借对照片的印象留住你”。
“我知道你小子为什么要这样问,无非就是觉得在刚才的比赛里,温秋对利益的追逐要高于对你的感情,其实这一点真的是你多虑了,当然,这一点大家都能理解,你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里,性格中难免会有敏感多疑、孤僻善变等因子存在,所以你现在会这样想也很正常,但这件事在我说完之后,想必你对她的了解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发展,就是说,如果没有你的话,她何必赚这十五亿?又何必要李家的地标?懂了吗臭小子”,叶文只觉得自己的文采真特么飞扬,今儿晚上他已经先后讲了两个冗长的故事了,这要是换成没有文学细胞的普通人,绝对讲不出来。
听完叶文的话,秦歌靠在墙角上静静的沉思起来,这件事正如叶文所说,自己刚才可能敏感的认为温秋是一个唯利是图,利益至上的商人,但这一切都要基于一个前提,那就是如果没有自己,温秋压根不会来到芬南,更别说贪图李家的一块地标了。
想着想着,他自嘲一笑,他哪里是单纯的敏感多疑,孤僻善变,接连两世的孤儿生涯,早就让他变成了脆弱到一碰就破的玻璃花瓶,并不是他想要这样多疑敏感,只是他根本无法抑制源自灵魂深处的自卑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