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舒听到敲门声,顿时紧张了起来,拖着一身的伤,从厨房里找了一把刀。
为了保证安全,他走到门口处,从猫眼往外看了去。
“嗯?”她仔细的看了看,门外根本就没人。
这让她更加紧张,害怕是那伙人追杀到了这里来。
“咚咚咚!”
就在她惊疑困惑的时候,又有人敲了几下门。
“小天!开门。”
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黄舒再往外看去,依旧没有看到门口有人,眉头一皱:“怎么没人?”
“哎,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的话我可走了。”这人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嗯?”黄舒疑惑不已,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露出了一条门缝。
透过门缝,一瞅,有些懵逼。
一个身高一米三四的,穿着小西装,长相很普通的侏儒男子,正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站在门口。
他看到黄舒,并没有太惊讶的表情,淡定的用手指了一下门链:“美女!能麻烦你开下门吗?”
黄舒不确定来人身份,不敢大意行事,盯着他仔细的打量着,问道:“你是谁?”
男子:“我是庸医,不是天儿打电话让我来的吗?”
“啊?庸医?”
“小姐,让别人一直站在门口是很不礼貌的。”
黄舒这才打开们,让他进屋。
“你是他朋友?”
“当然,我们可是认识多年的好朋友了。”
简单聊了两句,庸医看了看客厅,问着黄舒:“小天呢?”
黄舒反手指着走廊尽头的主人房,说:“在卧室里。你赶紧去看看吧,他刚才突然晕过去了。”
庸医走到房间,将齐天的衣服脱掉,看到他身上这些伤,面色毫无波澜。
他拿出了一个本子一支笔,一边从容淡定的验着伤,一边用笔在本子上写画着什么,嘴里还在小声的念叨:“三千,一千,二千四,,这里给就算一千六吧,还有这……”
数完念完,他撕下一张单子,递给了黄舒。
黄舒有些莫名其妙,接过单子,疑惑的问着他:“这是什么?”
庸医:“伤口清单。”
黄舒虽然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将单子往床边的床头柜上一放。
过了半分来钟,她见庸医一动也不动的就这么干坐着,有些奇怪。
她催促道:“我说你还坐着干嘛,赶紧帮他处理伤口啊。”
庸医不慌不忙的说:“美女!我的规矩是先给钱,后治病。”
“我现在没钱,你先帮处理了伤口,行不?”黄舒无语,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奇葩的规矩。
庸医:“那可不行,不能坏了规矩。”
黄舒郁闷了:“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庸医:“是好朋友啊,可好朋友也不能坏了规矩吧。”
黄舒:“我手机丢了,现在身上有伤,也不太方便银行去取钱。多少钱你先算,我过两天拿给你。”
“那可不成,我都是先收钱后医人的。你要是现在没钱的话,可以给我们家阿宁打电话,让她先把钱给我也行。”
“谁?”
“我们家阿宁,小天的助手。”
“我没她的电话。”
“我知道。我告诉你,你打给她。她要是也不给钱的话,那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黄舒还真的是活久见,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奇葩的医生。
没办法,只能拨通了电话。
“请问是阿宁姑娘吗?”
“哎,你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慵懒困倦的声音。
黄舒将事情大概的跟她说了一边。
安宁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语气,问道:“哦。那老大会死吗?”
黄舒看了看昏迷在床上的齐天:“暂时应该还不会。”
安宁嗯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应道:“好,那就没事了。黄小姐,你跟那霍比特人说,我马上把钱给他转过去。老大就拜托你了啊,拜拜。”
挂了电话,黄舒都有些懵,这特么一个个都是些什么人,就没有正常的吗?
“叮咚!”
庸医的手机收到一条转账信息。
他一看信息,立刻喜笑颜开来,对黄舒招呼道:“嘿嘿,到账了。美女!麻烦你过来帮帮忙,小天他伤得很重,咱们可不能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我现在必须马上给他做手术。”
“你说吧,要我做什么?”黄舒一脸黑线,心想,那你刚才墨迹个屁。
“你先帮我把外面茶几上面的东西拿走,将其清理干净。”
“好。”
………
经过庸医一番娴熟的处理,将齐天体内的淤血放了出来,又帮他将身上的伤口缝合处理好。
他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弄完了齐天之后,他看了看黄舒的样子,对她说:“美女,把衣服脱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黄舒毕竟是个女人,要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那还是不太愿意的。
庸医见她脸上这神色便心知肚明,又道:“别想太多,在医生眼里,那些都只是器官而已。要不你把衣服撩起来,只露出有伤口的地方也行。”
这黄舒就能接受了。
在给他们两人治疗的过程之中,关于这些伤和她这个人,他一个问题都没问。
黄舒还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侏儒男子,医术竟然这么的高明。
从洗手间出来,庸医这才对黄舒问道:“美女,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我姓黄。”黄舒淡淡的应了一句,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全名。
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谁也不相信了。
庸医用手指了指她,又指了一下房间里面昏迷故去的齐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看情况……你跟天儿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吧。”
黄舒从刚才他的话也听出来了,赶紧否定道:“不是。”
“好了,他的伤暂时稳定了下来,不过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我还得回去帮你们拿点药。这是我的电话,他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就打这个电话。”庸医递给她一张名片。
黄舒接过名片,轻声应道:“好。”
送走了庸医,黄舒走进了齐天的房间,默默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齐天。
这一番长途奔波劳累,她也觉得特别的疲惫。
心力交瘁,无非就是这种感觉吧。
走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稍微的休息一下。
“嗦嗦嗦……”
朦朦胧胧之中,黄舒被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