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他们引领到了一间会客室。
“两位,请稍等片刻。”
服务员给他们倒了杯水,让他们稍等片刻,这就去找经理过来。
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一位衣着西装,板寸精神,耳戴通讯器材的年轻男子走进了会客室。
男子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齐天和黄舒两人。
他在这酒店工作多年,阅人无数。
见这两人容貌俊秀,衣着贵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淡定冷傲的气质,便知道不是普通客人,多少都是有些身价身份。
“您们好,我是本酒店的客户经理,鄙人姓周,这是我的名片。”男子面带着微笑,自我介绍着并递上了名片。
齐天将名片接了下来,看了一眼,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看着男子:“周经理,你好。”
周经理在齐天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客气礼貌的问道:“两位!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呢?”
齐天言轻语淡道:“哦,是这样的。我岳父上个月来这边旅游,在你们酒店入住,回家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一枚蓝宝石的戒指丢了。其实戒指本身倒没什么,几十万的东西丢了可以再买,只不过那是他的家传之物,意义重要。因为这件事,老人急得都进了医院。我们这些当子女的吧,就想着他老人家早点好起来,所以想尽一切的可能,也想帮他把戒指给找回来。”
周经理一边听,一边点着头,礼貌的回应着。
见齐天说完,他才开口道:“齐先生!我刚才听我们前台服务员说了,黄老先生是在十三号入住的对吧?”
齐天:“对。”
周经理:“两位,这中间都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们怎么能认定,老先生的戒指就是在我们酒店丢失的呢?”
齐天为难道:“其实我们也不确定,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而已。我岳父上个月前前后后,在你们酒店入住了两次,就是冲着你们酒店环境好,服务态度也好而来的。所以我想让周经理帮个忙,看看能不能把酒店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给我们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可疑的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进出了他的房间,或者说跟他有过可疑的肢体接触,趁机将戒指偷走。”
周经理委婉的拒绝道:“齐先生,实在抱歉,监控录像乃是我们的私密信息,如果你们不是执法部门的人,我们是不能随便的就给你们看的。”
“这个我理解,虽有不便,但还请周经理帮个忙。你放心,只要看了监控没有线索,我们绝不会找你们任何麻烦。”齐天倒也讲理。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从西装内袋里面摸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上,往周经理面前推了推。
这意图就很明显了。
黄舒本来还以为他有什么手段,没想到是这档子的事儿。
周经理本来都已经想到了一番拒绝的说辞,可一看到这信封,顿时啥都明白了。
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变得更灿烂了,倒没有着急去拿信封,稍显不好意思的说:“齐先生您太客气了,黄老先生的东西遗失了,我们本就应该全力配合调查。这样吧,您二位直接去前台找我们的服务员,我会通知前台那边,让人带你们去监控室。”
“多谢周经理体谅。老婆!走吧,咱们去看看监控录像。”齐天站了起来,伸手过去跟周经理握手,转身一脸微笑的招呼着黄舒。
“好。”黄舒被吃豆腐,当时心里挺不舒服,可却不好当面发作。
在去监控室的路上,黄舒小声吐槽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
齐天满不在乎道:“凡事能用钱解决,或者提高效率的事,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这句话黄舒无法反驳。
他们来到监控室,有了周经理的事先招呼,加上齐天几张百元小费,监控室里面这几位兄弟都十分的配合,随便他们怎么查,怎么看。
“大哥,麻烦你帮我调一下大堂的录像。”
“好。”
“再麻烦你再帮我查一下走廊的录像。”
“行,您稍等一下。”
……………
两个人在监控室看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将黄祁山两次入住酒店的相关录像都看了个遍。
然而却没有丝毫的发现,不免有些失望。
黄祁山入住酒店之后,除了吃饭之外,也没有怎么出过房间门。
中途虽然出去过几次,但他去了哪些地方,齐天他们在行车记录仪上也都能查到。
他去餐厅吃饭都只是一个人,也没看到他跟谁有任何的接触。
这样说来的话,或许他们要找的线索,可能并不在这间酒店里。
黄祁山来这里,纯粹就是打尖住店而已。
回到房间之后,齐天将他们查看了监控录像的结果告诉了安宁。
齐天将西装一脱,随手边将其扔在了小沙发上,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着装打扮。
扯下领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猜测道:“看来黄老先生是在酒店以外的什么地方跟人碰面。”
黄舒:“现在最有可能的地方,只有那银河大厦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齐天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立刻站了起来,说自己出去打个电话。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他一脸激动的回到了房间,兴奋的对两人说:“没错了,我们要找的线索,肯定在这银河大厦里。”
黄舒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齐天自信的解释道:“我刚才给田慧芳打了电话,让她帮我查了一下他父亲的行程,你们猜怎么着?”
安宁懒洋洋的说:“还用猜吗,田大维肯定也来这银河大厦了呗。”
“聪明!而且不仅是十三号,二十号那天上午,田大维也去了银河大厦。还有一点,田大维就是在二十号那天得到了四狱图的。”
“如此看来,还真是黄老先生他……”安宁没有把话说完,察言观色的看了看黄舒的表情。
黄舒脸色冷峻,语气坚决道:“不可能是他,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事情。安爷,银河大厦这边你有什么发现吗?”
安宁叹了口气,说:“没啥发现。这银河大厦就是一栋高端写字楼,除了一二层租给了银行之外,其他的都分租给了一些公司做办公室。这大厦的七十九层是一个展厅,经常会租给一些个人或机构,用以文物展览或文化交流。我还特地的查了一下,在六月十三号和六月二十号这两天,这个展厅都有收藏交流展会。”
齐天单手托着下巴,细细揣摩着:“莫非黄老先生和田大维当时是去参加展会的?”
黄舒脸色变得很沉肃,仿佛找到了极其重要的线索,道:“一般的展会我父亲是不会来的,更何况还要他自己连续开十几二十个小时的车。除非……这展会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特别的人。”
齐天打了一个响指,欣喜一呼,开始分析了起来:“从我们现在手中所掌握的种种线索推断,黄老先生两次来这里,极有可能就跟这展会有关。黄老先生,田大维,这两个跟四狱图有着最直接关系的人,两次不谋而合的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了同一个地点。你们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安宁思虑片刻,道:“意味着跟黄老先生碰面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田大维。而他们俩碰面的地点,便是在这展厅。”
齐天反问道:“但是问题来了。可以碰面的地方那么多,什么公园啊,河边,旧仓库之类的地方,既隐蔽又安全,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公开的地方呢?而且还是两次。”
“老大,你的意思是……”安宁有些想不通了。
黄舒眸子一道精光,豁然语道:“因为他们有着必须来这里的理由。”
齐天一拍大腿,快声说道:“没错,我认为这个理由便是那幅四狱图。”
安宁闻言,顿感惊讶:“老大!你的意思是说,四狱图可能在这两次的展会上出现过?”
齐天:“极有可能。安爷,你赶紧查一下,看看这两场展会,分别展出过什么东西。”
“好,我马上查。”安宁顿时来了劲儿,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就像海难的人在海里漂了几天,突然看到前面有陆地出现。
他们三人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对于接下来的事,他们紧张,又期待。
齐天冷冷道:“这件事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