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仁慈了!”看着那些正在一步步适应类法术能力,或身体素质变化的吸血鬼与人类,并没有践行心中设想的林恩如是想道。
仅仅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林恩就对十个“实验样品”完成了法术模型的血肉蚀刻,那些法术模型虽然都是不具有完整功效的“猴版”,但能在蚀刻完毕,就立马下床适应,也证明了林恩技术的可行性。
“从对照表现看,这个新的法术模型应该可以安全运行,”将实验数据记录在案,林恩转头便对这十个可爱又幸运的“实验样品”吩咐道:“现在,吸血鬼在这边尝试将自己的血魔力注入法术模型,人类跟我来验一下血……”
与做实验的时间相比,总结经验结果的时间往往要多得多,普通体检,身体素质测试,抗击打能力测试,恢复能力测试,类法术能力测试,口述感受……
一连串堪称入微的成果验收,加后续的分析总结又用了林恩两天时间,至此林恩才将为自己准备的天赋巫术初步定型。
将亡灵仆役不知何时送来的,早已冷透的咖啡狠狠给自己灌下,自身体被逸散的正能量全面加持后,就没感到过疲惫的林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撑不住了。
不过就算再疲惫,也没压下他心中的喜悦,通过一系列由精密魔法仪器支持的体外检测,林恩对这初步定型的新法术有了一个较为全面,较为系统的了解。
“跟正负能量掌控类似,这是一个可以操控生命能量的泛用魔法,以其为基础,我可以在咒语与施法手势的帮助下,使用绝大部分涉及生命能量的亡灵魔法与血魔法,而类似生命虹吸,衰老诅咒,吸血鬼之触,这一类直接与生命能量挂钩的法术,在了解其法术模型后,就能进行瞬发……”
林恩一边盘算自己晋升后会有的法术列表,一边开怀大笑,有了这个新魔法作为天赋巫术,林恩已然可以预见自己将来的道路会有多宽了。
“唔,总算是配得我之前固化在骨骼的正负能量掌控了。”对于这个成果林恩无疑是满意的,现在剩下的工作也只有细化模型,提高其与血肉魔法回路的匹配程度,以及为这个新的“天赋巫术”,和模型固化后自身新的魔力种类命名了。
“魔力命名什么的不用我烦心,这都是有先例,有定式的,亡灵魔法三大能量根基,灵魂能量,生命能量,负能量,其中两种以混合都叫亡灵魔力,我就不破坏传统了,乱起名字什么的会妨碍同行之间的交流的。
“新魔法的名字倒是可以好好盘算盘算,这个魔法跟纯基础的正负能量掌控可不一样,以其为基础,施展与生命能量相关的法术是会有额外光效的。”
看着手边那水晶球中模拟出来的施法效果图,林恩不由沉吟了起来。
“施展低级魔法,会在脚下额外形成一圈鲜红的光环,施展中高级魔法,会按照调动生命能量的多寡,在身放出明暗不一的鲜红光晕,唔,叫它鲜血光环?还是血色礼赞?”
手指轻敲实验台,思索良久的林恩最后爆发了轻度中二病。
“就叫生命礼赞吧!这个挺合适的,反正各种族的生命教会都倒闭了,也没人会来追究我抄袭神术名称什么的,这么叫还很有迷惑性……”
很快,林恩就在这样的心满意足中,趴在实验台,沉沉地睡去了。
“叮铃,叮铃——!”
不知过去多久,清脆醒神的铜铃声,在林恩的地下实验室中回荡了开来,扶着略显昏沉的脑壳,林恩用快被他用成本能的法师之手,掀开了据他并不算远的,顺着墙壁一直接到一楼的一根铜管的防尘盖。
“林恩先生您在吗?外面有露西姐的信使,以及一位政府吏员在找您!”独臂女仆辛西娅清脆好听的声音,顺着铜管传递了下来,将慢慢回神的林恩彻底唤醒。
“将他们带去会客厅,我马就去!”清了清嗓子,捋了捋略显杂乱的头发,林恩走到传声铜管前,如是回复道。
收好笔记,打开那久未打开的实验室正门,迈步楼的林恩在魔法的帮助下,很快就有了一个“人样”。
不得不说,魔法伎俩与清洁术是所有施法者保持威严与格调的利器,没有这两个人人可学,简单易用的通用学派魔法,施法者,尤其是喜欢宅家研究魔法,一研究就不知道要宅几天的施法者,根本保不住现在的身份与地位。
毕竟一般人在面对生命威胁前,是不会真心实意地尊重一个,或一群“流浪汉”的。
唔,这好像也保护了普通人,让他们能免遭脾气暴躁,内心脆弱的施法者的毒手。
善莫大焉,善莫大焉!
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林恩很快就来到了位于房屋一楼的,自己从来都没有认真用过的会客厅,在那略显“陌生”的会客厅中,林恩见到了“信使”与“吏员”。
露西姐的信使,是她身边的一位女秘书,林恩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勉强算是个熟人,而那政府吏员,则是一位完全陌生的青年男子,看衣着打扮,与精神力的活跃程度,应该算是个有进心的有为青年。
冲露西姐的信使微微一笑,轻轻颔首,林恩伸手示意两人随意就坐的同时,他也很快将目光挪到了那位青年吏员的身。
不用猜也知道,露西姐的信使是陪这位政府吏员前来拜访,顺便答疑解惑的,核心问题还要由这位政府吏员来亲口讲述。
“您好林恩先生,我叫麦克·麦伦,是城市议会下属常务委员会的一名办事员,我此次冒昧前来,是为了帮您登记议员参选资料……”
“好,就这样,麻烦您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露西姐的安排,这个所谓的参选登记很是便捷,几乎就是一个过场,在这个麦克先生询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所谓的参选登记就完成了,直到这位政府吏员与露西姐的信使一起离开会客厅,林恩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若非手中多出了一张参选凭证,一封来自露西姐的亲笔信笺,林恩指不准都会怀疑刚刚经历的那一切都是幻觉。
“唔,有点意思!”打开信封,目光扫过其内容,林恩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