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府前。
大雨依旧,仿佛不会停歇一般,雨水的节奏让人心烦。
但楚子鱼看到祝雨白牵着马匹的身影,却有些想笑。
祝雨白将马匹牵入后院,便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
王富贵从府内走出,看着正伫立在门前的楚子鱼,走上前,轻声道:“少爷,还去吗?要不要准备马车?”
楚子鱼摇了摇头,道:“不用去了,这大雨如虹,清运司肯定忙的不可开交,既然已经和秋王撕破了脸皮,也没必要装模作样了。”
“是。”王富贵点头说到。
楚子鱼又道:“如今青王府怕是要风雨欲来了,最近行事小心些,吩咐下去,近半个月侍卫们的俸禄翻倍,通勤夜班,以免被贼人乘虚而入。”
王富贵点头,道:“要不要招揽些人手?府上侍卫还是太少了些,未必能挡得住,而且这些侍卫虽然有些功夫,但是身手也只算一般,我怕……”
然而楚子鱼却摇了摇头,道:“不需要,今日有人相助我们,自然是觉得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可能近期不会再出手相助,但至少会帮我们牵制一二,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一个王爷,秋王还不至于大张旗鼓的来杀我。”
除非秋王是个疯子,派大量的刺客来刺杀他,否则少数刺客,即便没有被府上的侍卫阻拦,也不可能逃得过王富贵的眼睛。
毕竟王富贵可是楚子鱼的母亲亲自挑选的人。
虽然这些年在王府中不显山不露水,也从未真正出手过,但仅凭他一人,就将王府整理的井井有条,武力且不说,管理能力,王富贵可以说是顶尖了。
毕竟当初五皇子隐居于十里竹林中,不问世事。本就已经放弃了,但是王富贵却仍然能为他保留三千两银子,这便已经不凡了。
“对了,想来今日的事情会有典狱衙的人来,那殷墟我摸不透,若是真来了,这些时日里,借着那些人的目光全在我身上,你尽量发展势力。”楚子鱼说到。
秋王的报复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的手段在等着他。
他一个异族之人本就不得朝中百官的欢心,如今秋王打压,自然会袖手旁观,甚至从中叫好。
房间里,楚莫秋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今日怕是要将那小丫头给惹毛了,原本叫他是去撑场面的,但没想到场面没撑起来,反而落了个不好的印象。
但对于这一切,楚莫秋并不在意,至于他那个便宜哥哥,嗜赌如命,当初将他卖给祝府才还清楚负债,如今才不过区区十日时间,又欠下了一大笔,若是不让他长长记性,日后这麻烦事只怕会更多。
想着,楚莫秋叹了口气,趴在窗前,看着门口守着的那几个大汉,心中不由得想到,困在这里,不知道何日是个头,那祝双双说是想圆房,但他也同意了,怎么就没见她来呢?
看来那祝双双心里也不是有多么情愿,圆房是假,怕自己丢人是真吧。
毕竟夫妻不和,本就是一桩丑事,如今她大姐又回来了,想来也不愿意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想着,楚莫秋心中灵光一闪,旋即快速走出门,看着那几个大汉,叉着腰,鼓起勇气,说道:“我要出去!”
说罢,楚莫秋挺直了腰板,便往外走,但门口的大汉也不是摆设,二小姐明令吩咐过,不能让楚莫秋离开此处,旋即立马将楚莫秋拦了下来,道:“二姑爷莫要为难我等,二小姐吩咐过,姑爷不能出去。”
楚莫秋见状,瞪着他,喝道:“你家二小姐还是老子的娘子呢,哪有听妇人话的道理?虽然我只是一赘婿,但最起码的人权也应该有吧!”
然而大汉却弱弱的道:“姑爷……赘婿没人权的,府里除了老爷夫人,就是二小姐最大了,就连你也得听二小姐的话……不然,二小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楚莫秋愣了一下,他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但我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啊!
旋即,楚莫秋扯着嗓子,大喊道:“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那祝双双欺人太甚啊,我一文弱书身本无缚鸡之力,每夜被一女子欺凌也就罢了,青天白日之下,也要软禁我,祝家实在太欺负人了……”
然而楚莫秋的鬼哭狼嚎却未曾传到祝琪琪和祝双双的耳朵里,但去传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
只见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男子出现在门口,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男子缓步朝着此处走来,喝道:“发生什么事了?”
拦阻楚莫秋的大汉以及周围人,见到这男子,脸色一变,连忙恭敬的行李道:“大姑爷。”
楚莫秋听到这一称呼,微微一愣,这就是祝琪琪的夫君,夏川隆?
看着夏川隆,不由得心想,同样是姑爷,为何差距这么大?
“此处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喧闹?”
男子满脸严肃,声音如铜钟般响亮,震彻人心间。
“回大姑爷的话,二小姐命我等看守二姑爷,不许二姑爷离开房门,二姑爷却非要出去,这……”
大汉欲言又止。
男子见状,微微一愣,目光看向楚莫秋,诧异的道:“你就是妹夫?”
“见过姐夫。”楚莫秋拱手。
“妹夫这是和双双起了争执?女人都是要靠哄的,你这般强行冲撞,只会让夫妻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你与双双好好说,双双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想来也不会为难于你的。”
夏川隆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楚莫秋秋的肩膀,仿佛明白这其中的苦楚般。
楚莫秋见状,脸上一苦,忧伤的道:“若是真有争执倒是好的,我家娘子是怕我出去见了姐姐与姐夫,丢她的人,这才将我关在此处,但楚某自认为虽未成事业,但也不至于不能见人吧?”
“是这样吗?那就是双双的不对了,既是夫妻,哪有嫌弃的道理,我观妹夫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见不得人了,我还听说妹夫也是读书人,能识文断字,也算得上优秀了,今日我做主了,双双若要怪罪,就说是我让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