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和你那个姐姐惹了麻烦,自然是要去躲麻烦的。”韩子浩绕过雪女,走在了前面。
雪女见韩子浩丝毫不理她,脸上也是满面愁容,转身对着“我会小心的,不会给哥哥添麻烦的。”
“不!你会,只要你跟在我旁边,你就会,就像今天一样,如果没有你,玩就不会惹上这个麻烦。”
韩子浩的话很伤人,但事实就是如此,雪女太弱,这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事情。
“哥哥和那些人不一样的,我知道的。我一点也不讨厌现在的哥哥,是哥哥在讨厌现在的自己。”雪女突然说道,话题与刚才的完全不同。
雪女先是激动,但随即又变得垂头丧气,低着头央求韩子浩:“哥哥真的就不能带上我吗?”
就如同好不容易鼓起的气球漏了个洞一般。
她知道自己只会给韩子浩添麻烦,韩子浩也不会答应她的要求,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她在等待韩子浩的拒绝,等待自己死心。
果然,韩子浩浑身都顿了一下,但他也只是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继续走他的路,只是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又走了几步,韩子浩停了下来,“你现在听我话就行了,我会替你安排好的,不会让你受伤的。”
说罢,韩子浩回身拉起雪女的手,再次动身前往小圣贤庄。
…………
半个时辰后,刚才惊鲵和韩子浩与罗网成员交手处。
惊鲵闭眼,心中一恨,一剑隔断脐带,血液旋即溅在自己身上。
她没有喊痛,也不知是忘了怎么喊痛,还是更加在乎自己孩子的情况。
“啊啊!”
终于,伴随着一道婴儿的啼哭,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美妙的生命。
惊鲵将手中的婴儿贴近自己的脸,满脸的溺爱,很难相信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脸上。
她从这一刻开始,便不仅仅是一个杀手了,她还是一个母亲。
“恭喜。”韩子浩的声音从一棵树后传来。
过了片刻,一道虚弱不堪的声音传入韩子浩的耳朵。
“出来吧。”
韩子浩应声而动,就在刚才,他已经把雪女送到了小圣贤庄,拜托颜路代为照看。
惊鲵已经穿好了她那身渔网紧身衣,除了面色苍白以外,看不出半点虚弱,即便她刚刚生过孩子。
惊鲵的那把惊鲵剑插在一旁,而她则一只手怀抱着自己的孩子,另一只手伸出手指不停的触踫着孩子的脸蛋。
她的孩子也很有灵性,早就停止了啼哭,不时伸出小手想要抓住惊鲵的手指。
不见惊鲵又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她那孩童般的行为已经充分的诠释了她内心的激动。
“你说的对,名字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惊鲵开口。
“那就好好替自己孩子起个好名字。”
从小圣贤庄去桑海城这里是必经之路。
而韩子浩只是路过,他现在忙着逃命,没时间去理会惊鲵到底想干啥。
虽然保护她有不少的系统收益,但罗网他真的惹不起。
他受制于雪女,替惊鲵挡着一劫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该轮到她替自己吸引罗网的注意了。
韩子浩身形变幻,几次腾跃便离开了自己刚才的地方。
惊鲵很可怜,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同情她的资格。
“谢谢。”惊鲵嘴角轻动,但韩子浩走的太快,显然已经听不见了。
惊鲵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孩子,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师傅,我的女儿出生了,她的名字叫言,誓言的言。”
雨水已经停了,阳光射破云层照在惊鲵和她孩子的脸上,她和她的孩子都很脏,但很美。
带上惊鲵剑,惊鲵也迈步离开了原地。
罗网的追杀还没结束。
不过半刻钟,便有一道身影落在了韩子浩与惊鲵刚刚离开的地方。
“醒醒,快醒醒。”那道身影不断晃动被韩子浩打晕的那个墨家弟子。
那墨家弟子晃了晃脑袋,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看清了来人,立刻打了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
“荆轲统领,你怎么在这?那人他打晕了我,不知去向了。”
荆轲闻言皱眉,“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那人点了点头,将他所看见的经过全部报告给了荆轲。
荆轲点点头,对那墨家弟子说道:“你先回去,路上小心点。这件事我去处理。”
墨家弟子点点头,施展轻功离开了原地。
荆轲见人已经离开,便低头翻看了几具地上的尸体,当他看见地上那群尸体上的蜘蛛标记时,顿时眉头大皱,接着又舒展开了,微微轻笑。
站起身子,荆轲摸了摸鼻梁,朝着小圣贤庄的方向掠去。
这次韩子浩现在对墨家来说,很是重要,他去小圣贤庄干嘛了,荆轲总要好好打探一番。
儒家和墨家同为两大显学,荆轲作为墨家统领,和儒家的人也多有接触。
准确来说,他在儒家有不少朋友,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行了。
今天这片小树林注定要迎接不少客人,荆轲离开不过半盏茶时间,便又有一批人到了这片小树林。
他们大部分都和地上的那群尸体穿着一样,只有两个人穿着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一人和其他人一同面对着前面的人单膝跪地,另一人则背对着他们,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他们的跪拜。
跪地的那人光着膀子,长相也还算英俊,腰间的宝的装饰也甚是华贵,大气。
来人的身份还真不简单,如果韩子浩在此,一眼便能认出他的身份。
罗网杀字一等,乾杀。
虽然也是杀字一等,但乾杀的这个杀字一等的含金量就远远青龙和韩子浩一剑秒杀的那个杀字一等能比的了。
事实上,同个级别,秦国总部的那些人要比其他六国分部的人强上不少。
不然怎么掌控其余六国的分部。
乾杀作为来自秦国总部的杀字一等,能让他单膝跪地,俯首称臣的人自然也不凡。
可仔细打量一下前面那人,说特别也特别,说不特别,也着实说不上不凡。
那人一身秦国士卒的装扮,脸上的亲铜面具看不见真容。
装扮是再普通不过,可这装扮放在此处便不一样了,这里是齐国!
来人装扮为掩饰身份而来,但他手中的剑又无时不刻的暴露着他的身份。
剑未出鞘,然只是从那色泽光亮的剑鞘上便能轻易的看出此剑的不凡。
掩日,罗网的天字一等,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