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特效能量抑制针剂药品类」
叶银深深的看着这样物品栏。
诱惑之所以难以抗拒,有时候并不是人的内心底线脆弱,更多的是诱惑往往等同于希望,从而让人难以抗拒。
叶银生于第九宇宙的‘叶氏’,有着家族水准线之上的A级基因,亦有感知天赋,许是命运的恶趣味。
叶银婴孩时,他们两人乘坐星舰消失在了19星域,至此杳无音信。
叶家为此追寻数年后还是将叶银父母二人定为“死亡”。
不久后的婴孩的自己又被确诊‘能量病’在外人看来蹉跎至今...
要说穿越的人,谁没点梦想呢?叶银自己也是。
得益于双亲留下来的资源,让叶银有足够的经济供他成长用度,让他可以不至于寄人篱下受人排挤。
也有靠谱的大伯帮忙在他未成年之前,保护与打理家产,随着时间逐渐交付与叶银。
这其中,有产业、有合同、亦有诸如古镜一类的物件资源。
此前叶冷则是大伯之女,亦是叶家中与叶银为数不多聊得来的。
此中种种经历下的23年,并没有让叶银灰心,或因富足自干沉沦。
除了‘基因解析’之外,在其它领域都至少跟上了步伐,该学的他都学,甚至不该学的偏门知识,叶银也有所涉猎,权当基因解析的时间转移它处。
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希望摆在他前面。
一个可以摆脱弱鸡体质,甚至可以不用担心因为碰上什么战斗,动用点‘基因’力量就暴毙的问题,乃至可以尝试理论已久的‘基因解析’工作...
单单这个,就能让沉稳的叶银说出二字:真香
至于什么“修炼”是为了打脸家族一些人的的不善,与排挤?
谁管他们啊?不存在的。
人活一世,证明自己并非唯有孔雀开屏一路。
度过第一次危机,看到希望的叶银没有飘,他很清楚如果这次任务都抗不过去,那么万般休提,短暂的休息时间让叶银至少确定了几个方向。
一,尽快获得药剂,这是立命之重。
二,活着回去,尝试调查这古镜,没有如果,必须回去!
他抹了把脸,像将希望吞入腹中一样快速吃完干粮,走出凉亭,看了眼天色,迈出脚步。
启程上山。
............
酉时,黄昏显月。
走在山道阶梯,穿行于一个又一个的‘鸟居’,叶银推测山上多半是庙宇一类。
微喘的他终于走到目的地,也如他所料这里是寺庙,叶银面色如常但暗自戒备的走到有些老旧的正殿正门前,并没有跨入。
殿内,道场庄严,一降魔杵立在香案旁。
正殿中只有一位穿着僧服的老者,似乎刚刚经忏完毕,正在案前收拾,老僧察觉身后动静,看到叶银驻足未进,他先露出微笑,合十行了一礼,随后继续未完的流程。
叶银既是对着佛像,也是对着老者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以示自己懂得老者的意思,等他收拾完毕再来与自己谈话。
片刻,老僧跨出大殿正门:“阿弥陀佛,天色已不早,若施主参拜后便要归家,还需思量。”
都不用我找借口了啊...闻言的叶银暗松,面上正经不变:
“多谢禅师,前些日时与玩伴原本相约到此地参拜佛像,供养三宝。但因朋友有要事,书信于我说晚几日才达,我欲先行等待,亦厚脸询问禅师可否让我在此借住几日。”
“扫擦洗厨,不敢有怠。”
叶银面色不变,故事张口就来。
闻言的老僧似有深意的看着叶银,轻笑说道:“有心便可,贫僧自会操持,正殿后边有厢房一座,屋可自选,此地已少人来往,略有尘埃,还请勿怪。”
“禅师说的哪里话”叶银正色:“能容我暂住已是慈悲大道,厢房之尘我也有份,理应帮手清理,还请禅师借用具一用。”
个戏精。
叶银心中“赞美”自己,准备以此借口观察寺庙情况。
看着叶银的态度,老僧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走到正殿外角一旁,拿出布块与木桶,自己在拿着一把扫帚。
“去吧施主,不过天色将晚,来日有缘再进行也不着急。”老僧将用具交于叶银手中,自己拿着一把木质扫帚到外边像是要做清理,话中似有它意。
叶银没多想,他点了点头,看老僧没再谈话意思,自觉的去找住的地方。
当叶银走远之后,老僧专心的有一下没一下在黄昏中打扫,不知什么时候,他走到了叶银来时的道路,他将两旁置于杂草中的木牌各自取出,木牌上刻印者相同的图案,随后老者回到正殿。
寅时时末,厢房。
微弱的火在屋内摇曳,他并没有躺下,而是盘着腿,眼睛半阖保持自己的状态,书信上并没有明说来人时间,所以叶银已经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准备了。
“说来也怪,厢房的灰尘和杂乱,看起来都时日挺久的,其它地方也是疏于打理,只有一座正殿还算威仪兼备。”
“这么一座不大不小的庙宇,却只有这老僧一个,我自己身上还有一些干粮,将就着几天也可。”
“但那老僧怎么办,自己一个人打理的过来么?毕竟他连寺庙的这些杂物,都看似无暇处理。”
“庙宇既允俗人留宿,如果粮食或人手不够,我也有说过可以帮厨,但那老僧也没有接受,显然不是担心我吃不惯斋饭,又或者其它难处。”
“毕竟从我入住厢房后,就再也没有沟通过了。”
叶银正在思考今天总总,愈发觉得这座庙宇略显怪异,就在这时,一阵苍老惊嚎从外面传来!
这声惨叫,让叶银整个人忍不住一个激灵,瞳孔猛缩。
声音,似是从正殿传来。
逃?不。不行。这个念头一起,就被叶银所扼杀。
不能忘了隐藏主线任务如果失败,那将面临抹杀,因现在的叶银可经不起‘密藏点’的扣除,虽然叶银自己并不知道抹杀的方式,他也不想知道。
“如果我现在走,后脚鬼杀队或者虫柱赶来,莫说“勇猛人设”就毁了,任务必然失败不说,毫无亮光之外的地方更是鬼的主场,山下漆黑一片如被反追则更加危险。”
“更何况,并不是所有鬼都会像上次那样那么恐怖,从‘代行者’晨风描述,那时他们小队碰上的三只鬼里面,另外两只并不强,基本给他一人包办。”
“其次...那老僧说不定没死,还能捞一把?”
说一千道一万,叶银并没有冷血与怯懦到“逢鬼就跑”的地步。
拿着任务如果失败则会抹杀给,他给自己的天秤压下最后一码。
一个呼吸间,叶银思绪万千,他推开了房门,走向正殿,若这时有人的话,可以看见他太阳穴正在疯狂颤动。
正殿外,有着明显的血迹延伸进入正殿,折断的扫帚在正殿门外。
正殿内,香案洒了一地,一根降魔杵跌落在了血泊中,道场也不再庄严。
一身着粗制麻衣,披头散发,肤色透着死灰的“人”正在啃咬着老人的脖子。
吃几口,还不时的扭头呸一下,嘴里骂骂咧咧的。
忽然,它停下来动作,扭头看向了正殿门外,凭借着殿中的光亮,它看到一位青年站在门口,未踏入正殿。
鬼笑了,裂开的嘴几近耳垂。
叶银也笑了。
瞬间,鬼抛下了尸体扑了过来。
同时,叶银迈入了正殿,冲向鬼,微笑中透出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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