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影旁边的一家酒店里,王丽涵把毕逵和楚明兰领到订好的一个房间后,便很“识趣”地告别离开,只留下了略显尴尬的两人。
“我、我先去洗澡。”
楚明兰抱着衣服低头朝卫生间走去,头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哎呀一声痛剑
现在很多酒店的装修为了追求格调和情趣,浴室朝床方向的那一面墙都是透明的玻璃,楚明兰太紧张,低着头没注意,一头撞到了这面透明的玻璃墙上。
“没事吧,很疼吗?”毕逵连忙过去查看包的头。
“没、没事,不是太疼。”楚明兰感受着毕逵的手掌抚过自己的头顶,脸一下就红了。
“从这边进去。”毕逵看楚明兰低着头的样子,有些好笑,拉她走到卫生间的门口。
“哦。”楚明兰赶紧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毕逵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敲了下门,“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楚明兰还没开始脱,便在里面回答。
“那我进来了。”毕逵了一声,走进了卫生间。
房门外,趴在门上听墙角的王丽涵脸色变幻,嘴里喃喃自语:
“疼?从那边进去,我可以进来吗?那我进来了”
一边重复着从房间里隐约传来的声音,王丽涵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精彩。
“我的,到底是从哪边进去的?这么刺激?”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王丽涵吓得撒腿就跑,直到远离了毕逵和楚明兰的房门,这才嘀嘀咕咕地拿起手机。
“哪个白痴?这么不会挑时候。”
看到来电人显示的是“老王”,王丽涵吐了下舌头,赶紧接起电话:
“爸,有事吗?我都快睡了。”
“乖女儿,听这两京都降温了,你要注意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老王没计较女儿不耐烦的语气,轻言细语地道。
“降温?”王丽涵看了看窗外那被太阳晒了一蔫不拉几的行道树,再看看自己穿的短袖恤。
“在学校呢?”老万嘿嘿笑着,继续问道。
“是啊,马上就要熄灯了,我不跟你了,爸,晚安。”王丽涵了一句就挂断羚话。
哼,现在我都和你的老板接上头了,你就没用了!
让你以前不帮我,下次我还要去我妈那儿你坏话!
王丽涵哼了一声,傲娇地一甩头,走进羚梯间。
“是谁女儿是父亲的棉袄的,站出来,看我不砍死他!”
坑公司,老王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半晌无语。
其实老王打这一通电话给女儿并不是嘘寒问暖,而是防患于未然。
因为毕总陪楚明兰去了华影,老王担心女儿女儿万一遇到了这台“人形自走撩妹机”会吃亏。
同时基于对自家“棉袄”的了解,老王怕女儿一旦知道了毕总来华影的消息,会主动过去套关系,那也无异于羊入虎口。
所以老王才在电话里旁敲侧击,当确认了女儿在学校,没有出去乱跑时,他这才松了口气。
“王制片。”风晴雪走了过来。
两人从机场回到坑公司之后,便一直在处理微博上的事。
“我们现在就给毕总打电话吧?”
现在网上的舆论已经有利于坑公司的方向发展,这一波危机公关堪称完美,不过风晴雪觉得作为下属,还是得持续地向老板汇报战况。
老王想了想,“要不再等等,万一王中刚那龟儿子又要耍什么花样呢?”
风晴雪想想也对,“好,那我们再等等看。”
“那个,包,我想方便一下。”
酒店套房的卫生间,毕逵有些尴尬地对楚明兰道。
“啊?哦、哦哦!”楚明兰面红耳赤地跑出了卫生间。
过了几十秒钟,毕逵走出卫生间,“包,你进去吧。”
“哦。”楚明兰两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人侧着身子擦身而过,楚明兰进了卫生间,赶紧关上门。
用冷水冲了一下脸之后,终于感觉脸庞没那么烫了,她这才准备脱衣服洗澡。
不过当她扭头看到浴室那一面透明的玻璃墙时,脸又红了,心想这个酒店的装修也太流氓了,这么洗澡不是让房间里的人看光了吗?
还好这面玻璃墙的两边挂着遮帘,楚明兰走过去把遮帘拉上,不过这块遮帘的布料不太厚,楚明兰感觉如果透过灯光还是能从外面看到浴室里隐约的轮廓。
楚明兰没办法,只得把卫生间里的灯全关了,没疗光,外面自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楚明兰这才放下了心,在黑暗中换下衣物,踩着酒店里的拖鞋朝浴室里走去。
“包怎么把灯都关了?”
毕逵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转头发现卫生间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砰!
哎呀!
突然,卫生间里发出砰的撞击声,接着就是一声痛剑
毕逵吓了一跳,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冲进了卫生间里。
“包,怎么了?”
“我没站稳,嘶”
黑暗中传来楚明兰有些发颤的声音,看来这一跤摔得不轻。
“我你好好的洗澡关什么灯?摔到哪里了?”
毕逵抬手摁了下开关,把卫生间里的灯打开,看见楚明兰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毕逵俯下身把她给横抱了起来,走出卫生间,心地把楚明兰放到了床上,怕她着凉,顺便把被子给她盖上。
“包,摔到哪里了?有没有哪里痛?包?难道真的摔坏了?”
毕逵问了几句,但楚明兰眼神空洞,像是傻了一样,问她什么好像都听不见。
此刻的楚明兰确实傻了。
她这什么都没穿呢!
毕总就这么走进来打开灯,还把她抱了起来。
楚明兰的脑子一片空白,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现在根本没办法思考。
我们都这样亲密地接触过了,我以后该怎么办?
我没脸见人了啊!
该不该让他负责呢?
万一他不负责怎么办?
我听女生遇到这种情况必须有一把柴刀,要是毕总不愿意负责,那我明就去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