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怎么可能？你在说什么屁话？”莫乾一听，大怒到。

“说实话。”常生此时的声音也很冷。

狐狸打了个寒颤，结巴到，“是真的！我是和莫泉一起的，还有一只虎妖，那只虎妖，是听莫泉的命令的！”

“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莫乾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喃喃自语到。

“你之前说回去复命，也就是说这背后还有人吧？”常生接着问到。

哪知青狐闻言立马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常生眯了眯眼，正色到，“说！”

狐妖当即不在言语，只是耸拉着趴在地上。

“看来你不会说了。”常生冷淡道。

而后常生挥了挥手，将它背上的黑剑迅速抽出挑过它的左胸，一颗鲜活之物自狐妖的心口飞了出来。

狐妖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痛，而后看到了被常生挑出来的心脏，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不甘，以及几丝解脱。

“原来，我的心也是红色的...”

“咚！”狐妖的眼中逐渐失彩，而后整个身体摔倒在地，无神地盯着常生和莫乾二人。

莫乾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现狐妖已经死了后，不由得有些抓狂，“你把它杀了干什么？不可能是我哥干的！它在说谎！”

常生没有理会他，只是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

忽然，在常生的眼中，从狐妖的尸身和头颅渗出了缕缕绿色的烟雾，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直冲常生的心口处。

在他的注视下，自己心口处的金芒，又多了一丝。

接着，一阵熟悉的感觉袭来，常生嘴角微动，来了。

一段记忆自常生的脑海中浮现...

“我想知道，为什么有些人的心明明那么黑，但挖出来后，仍是鲜红的？”

混沌一片的画面渐渐大亮，而后越来越清晰，草地上，两头青色的大狐狸正待在一旁，两只青狐正围成一团，嬉戏打闹。

忽然，一支利箭响起，一把将其中一支大狐狸给穿透，另一只狐狸受到惊吓，立马叼起了其中一只飞奔而逃，另外一只却是没来得及叼取，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那大狐狸后面，只是生得腿短，仅仅只是追赶了几步便落下了很长的距离。

忽然一只大手将那只青狐给抓了起来，那人的面容，在常生看来，和吴瞎子很像。

“爹，能将这只狐狸给我么？”男人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随后出现了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

男人犹豫了片刻，将自己手中的小青狐递给了他，“吴勇，是杀是养，你自己决定。”

男孩高兴地接过了小青狐，“谢谢爹，我要养着它！”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倒也没多说话。

常生知道，男孩手中的便是那只狐妖，那叫吴勇的小男孩，之前听莫乾叫过，想必就是吴瞎子了。

不过，从常生这个角度来看，吴勇笑得异常的可怖。

画面再次变暗，而后大亮。

“哐哐哐！”吴瞎子用力敲了敲笼子，而后将小青狐从笼子里面放了出来。

“跑！”

“快跑！”

“对！”

“哈哈！”

吴瞎子将小青狐放出，而后在后面用着木棍奋力敲打，追逐着，俨然一副戏耍的心态，逗得他咯咯直笑。

但，房门早就被吴瞎子给关上了，无论怎么逃，这看起来瘦弱的小青狐，始终逃不脱这巨大的‘笼子’。

吴瞎子的木棍很没有准头，只是几下而已，便是打到了小青狐的脚。

小青狐顿时发出了尖锐的“呜呜”声。

“呀！”吴瞎子见状，立即将狐狸抱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接着按了按它流血的部位，哈哈笑到，“你叫得真可爱！太好玩了！”

画面再次一转，小青狐已经长大了很多，依旧待在笼子里，不过，身上还是可以看到很多伤口。

吴瞎子推门走了进来，也长高了些许，一手拿着一只青色的大狐狸，提着对小青狐说到。

“看看这只狐狸，你认不认得？”

“我总觉得是当时逃掉的那一只呢。”

常生记忆力很好，从一些毛色特征中，他就认了出来，这正是之前叼着另外一只小青狐逃掉的那只大狐狸。

笼子里的小青狐现在不是狐妖，自然是无法说话的，见得里面的狐妖不叫唤，吴瞎子也觉得没有意思，而后眼珠一转，拿着那大青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块肉走了进来，扔进了笼子里面。

“最近没有肉了，你就将就着吃吧。”

小青狐可能是太久没吃到新鲜的肉了，里面啃食起来。

这可把吴瞎子给逗乐了，“爹说的没错，畜生果然是畜生，连自己同类的肉都吃！”

“哈哈，真好玩。”

画面再次一黑，又逐渐清晰。

小青狐依旧还待在笼中，吴瞎子则是神情没落地坐在一旁，“爹让我把你杀了，可我舍不得，你死了，就没东西陪我玩了...但，爹他好像对我很失望...”

而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吴瞎子再次推开了门，将手里的另外一只小青狐提到自己面前，大声叫到，“看看我在家旁边抓到了什么？”

话音未落，手中的狐狸忽然伸出一爪，直接抓在了吴瞎子的右眼上，吴瞎子疼得大喊一声，立即松开了手，右眼血流如注。

吴瞎子眯着右眼，顺手拿起一旁的木棒，环视四周，“我要打死你！”

房间之内空间并不大，那只小青狐没坚持多久，就被吴瞎子给逮住了，一棍子下去，直接敲在了它的头上，似乎是觉得不解气，吴瞎子继续敲着，敲着敲着，敲累了，将地上的尸体捡起，走出了房外，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剁肉的声音。

吴瞎子带着满身的鲜血，再次走回了房内，看着笼子里面瑟瑟发抖的小青狐，有些兴致嫣然，“一点都不好玩。”

而后将笼子打开，拎着小青狐，扔出了房外。

小青狐透过房门看了看砧板上已经被剁碎的小青狐，而后画面变暗。

当画面再次放亮的时候，小青狐已经长成了和它父母一样大的大狐狸，浑身毛发泛青，双目却是有些无神，因为此时，它又待在了铁笼之内，正被别人拿着售卖。

忽然，视野里面出现一道人影，那卖狐狸的小贩眼前一亮，“这位爷，你看这只狐狸，毛皮和成色极好！”

那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小青狐，“我要了！”

待得看清那人的面容，常生眼神却是一凝，而后忽然升起了要提剑砍了他的冲动。

常生知道，在自己的心出现了那金光后，自己似乎拥有了部分情感，他曾经试想过，自己再次看到这人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这种感觉，是愤怒？

亦或是对杀死自己至亲之人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