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似乎很诧异宁远问出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这么问呐,宁远同学。”
“因为我听说遇见他的人,会带来生的希望,班长你就没有想要找过他嘛?”
“没有,而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什么夜行怪医。”
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感情,又转身向前走去。
宁远似乎是踩到什么雷区,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尴尬,只剩下周围一直在叫的蛐蛐儿声。
他就静静的跟在李青雪身后,一言不发,很快就到了熟悉的小巷出口,明亮的灯光,走动的人群,仿佛是在另外一个世界。
“到了,宁远同学,出了这里你应该就认识路了。”
李青雪停下脚步,这次她并没有转身,让人看不出她现在的表情。
“谢谢班长,不过我还是有些事情要做,你先走吧,这么晚你家里人也会担心的。”
“嗯,那你要小心点,这里晚上可是很不安全的”
看着班长慢慢走到主大道的身影,然后消失。
有哪些地方不对……
宁远觉得脑中抓住一些东西,可是若有若无,思绪乱做一团,让他心情有点烦燥。
不过这里似乎不是外面传言的那么乱,在跟着班长在这里走了很久,宁远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更别说什么危险了。
最危险的大概就是之前杀马特进入的地方吧。
宁远就站在转角的阴影处,背靠着墙,看着天空,如果这时候手里再点只烟,就更有种寂寥的味道了,不过未成年人拿烟可是会被抓起来的。
现在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宁远叹了口气,果然这种侦探类游戏对自己还是有点太难了,如果玩游戏的话,他绝不会玩那种费脑子的解密游戏,生活就够难的了为什么还要再在游戏里面找虐。
他决定不动了。
没错就是在这里站着直到任务结束,万一人家怪医正找自己,自己却在巷里瞎绕错过了怎么办,做人就要多为别人着想。
“救命!”
宁远突然听到远处有女人求救的声音,可只有一声,就又立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宁远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在不了解对面情况下,这样的做法是极其不理智的。
“就去悄悄看一下,万一是怪医呐。”
可就在宁远没走几步的时候,脑后突然一痛,他想要向后看看是谁,没等他转身,又传来了一声击打后脑勺的声音,这次宁远就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等到宁远醒来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一个手术台上。
突然位移就是今天的主旋律嘛?
他太讨厌这种感觉了,今天已经第几次?
宁远先试着挣扎一下,他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布条牢牢固定,只有自己的头部可以转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消毒水的味道,还夹杂一丝血腥味。
向四周看去,没有看到任何人,而这里完全就是一个手术室的样子,大概十六平方大小,旁边各种手术器具,对面墙上的架子上还陈列着被福尔马林浸泡着的各种器官,在他的左侧就是一扇门。
“看来已经被怪医抓到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再相信任务里提示会带来什么生的希望,自己就是猪。
宁远想到墙上的器官,难道自己也要成为其中的一员?
「嘿,哥们新来的?」
「对呀,今天刚过来,请以后多多照顾!」
「谈不上照顾,别惹那个女人就行。」
「好嘞!」
为什么自己脑子突然会浮现这种画面!
不行,他现在还不能死,不能躺着坐以待毙,这时候他又突然想起学校社会学老师的一节课——如何在遇到危险时候自救。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就讲讲当我们在遭遇危险的时候该怎么做哈。”
“……”
得嘞,接下来说了什么就完全不记得了。
那节课自己好像是把新到的漫画期刊看完了,导致他现在只依稀记得老师开头的第一句了,宁远发誓只要能回去一定要再去找自己的社会老师送个茶,让他再讲一次。
哎!
现在宁远只能死死盯着那扇门,然后迎来自己的命运。
很快他看见门把手动了,应该是一个人走了进来。
为什么说应该是,这个人穿的实在是有些怪异,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兜帽,就算是脸,也被一张怪异的瘟疫鸟嘴面具所遮挡,让人看不出是男是女。
“听说你在找我?”面具下传来中性沙哑的声音。
“你就是这里的夜行怪医?”宁远以防万一还是问了一句。
“如果你找的不是其他人的话。”
“……”
等到真正见到自己寻找的本体的时候,宁远才突然发现自己是有些尴尬的,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就算游戏里也只是提示自己去寻找,可并没有说找到之后做什么。
宁远陷入了沉思,那么任务是完成了嘛?
他想要拿自己的手机却忘了自己的手已经被禁锢住,只得又乖乖呆着。
“你是在找这个嘛?”
宁远侧头看过去,黑袍下伸出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拿着的正是自己的手机。
“你是什么人?”
“我是G私立学院的学生,我家里有人生病了,我想请你救救他,听说只有你……”
“我知道你……你不是。”怪医突然说道。
“……”
“有些学生在为警务处工作,专门去查一些违背法律的事情,你也是来抓我的对嘛。”
警务处作为Z市最高权力机关会对违反法纪的人进行抓捕,看来怪医已经被盯上了。
“警务处?我怎么会跟这种大人物扯上关系!请你相信我!哎,等下你拿手术刀做什么!”
怪医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手术刀和两个药片,慢慢走向宁远,“我相信你,可你还是没有说你是来做什么的,没关系,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你先吃了这药,就不会感到痛的,你会忘记关于今晚的一切的。”
虽然这不是自己第一次在手术台上动手术了,可明晃晃的手术刀依然让宁远现在股间发凉,他可是知道这玩意锋利度的。
看着怪医慢慢接近的身影,宁远奋力的左右摇晃着身躯,试图再次挣脱。
“来,把药吃了。”
怪医把手伸到宁远的嘴边,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熟悉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