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可汗们的聚会已经过去了5天。

白岳正在灵魂深处给德萨上政治课。

穿越的异界灵魂此刻有点恨铁不成钢，这傻小子面对可汗和祭司们的刁难居然一点也没有辩驳，把对方的要求一口吃了下来。

瞧瞧这些地主老爷都出的是什么难题？

吉尔吉斯的沙卡可汗还算厚道，要求德萨到吉尔吉斯村学习与大地沟通的技巧，并完成石元素之灵的试炼。按德萨这元素亲和的体质努努力倒也不难。

科卡尔的戴兹帕可汗要求德萨前往贫瘠之地，调查那里绿洲里的洞穴，并设法解决一下问题。哀嚎洞穴，嗯，抱着暗夜精灵的大腿，清理一下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实现的要求。

加拉克的阿布力可汗要求德萨帮忙打通前往塔纳利斯沙漠的贸易路线。真是好算盘，就算打通路线你们也走不了多长时间，大灾变警告。

玛格拉姆的杰恩可汗要求德萨手持利刃战胜一位勇士。你在开玩笑么，要求一个从小瘦弱的10岁孩子战胜以强壮著称的玛格拉姆战士。

至于德萨的父亲，什么任务也没说，只是表示回来再准备。哈，你当然不准备说了，若是德萨死在试炼路上那正好如意，如果完成任务回来，恐怕这位可汗已经把玛拉顿神庙的祭司们都收买来吧。

与喀拉可汗一样表示回来再说的还有四位祭司，真是猪鼻子里插葱，一口一个尊敬老预言者。老人一走就对钦点的预言者阳奉阴违。

被教训的德萨此刻正在玛拉顿神庙的石室里虚心接受批评，在其他人看来，德萨一直在那里自顾自地点头。

“我说你小子当时是怎么答应他们的试炼的？”

“是可汗们的决定啊。”

“愚蠢！如果你用预言者的决定来回复他们，可汗们不一定有办法质疑。如果你自己不知道如何辩驳，为什么不把嘴巴交给我？”

“可是我自己也想证明自己，如果想要帮助赫兰萨成功统一半人马，了解各个部族是一定要去做的事。”

“赫兰萨统一半人马，等等，你准备统一半人马各部族？”

“对啊，这是父汗一直以来的理想，他也是如此准备的。”

“······”

“白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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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岳断开了与德萨的交谈，仔细琢磨这些信息。

让德萨去参加试炼似乎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是眼下比较好的选择。

听德萨描述，喀拉可汗似乎一直在培养赫兰萨成为一个统一半人马的霸主，在这样的背景下，身为预言者的德萨肯定会是一个威胁，才10岁的德萨肯定会被卷入家族的权力斗争。

德萨自己不清楚，可是在他灵魂深处的白岳可是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叫沙卡的吉尔吉斯可汗十分心疼他的孙女柯尔拉，会议上的眼神证明了这个老人中意的是德萨而不是如同喀拉可汗影子一样的赫兰萨。

除此以外，以石元素为全族信仰的情况下，完成了试炼的德萨相比会让吉尔吉斯人更加喜欢。这样起码可以让德萨在相对安稳的情况下成长起来。

至于德萨的统一半人马的梦想，确实很有必要，但不应该是现在。

纵观自己以前所处的那个世界，的确有不少民族很符合目前半人马的社会现状，而那些民族在不久之后都顺利完成了统一。

但是这些的游牧民族的崛起和统一往往都有其历史和社会必然性：

一是紧邻着历史悠久、土地肥沃的文明发源地，有利于在贸易（或掠夺）中吸收财富和先进技术经验。

二是普遍赶上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周边能够构成威胁的文明普遍经历了上升期，在内斗中变得虚弱。

三是在外部压力和内部文化交流中产生了普遍的民族认同。

先说说第一点，对牛头人的掠夺并不能为半人马带来太多的财富，到更像是一种宣泄。

反观现在的半人马，各个部族内斗得不亦乐乎。外部压力？不存在的。

强大的暗夜精灵在经历大分裂、萨特之战和流沙之战的三次冲击后，虽然依旧属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也开始收缩控制区域，在北方森林中休养生息。

同样强大且富有侵略性的野猪人离半人马的势力范围太远，二者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牛头人，留在凄凉之地的三个部族甚至不屑于面对。科卡尔倒是从北面一路追杀血蹄等氏族到来贫瘠之地，加拉克则在千针石林把峭壁行者和恐怖图腾氏族的牛头人堵在山上。

因此让德萨接着这个机会在各个部族间进行统一的布局也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白岳重新建立了与德萨的精神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