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杨宁身形未动,金光杰的剑被齐正宁举起剑鞘挡了下来。
“你这人好不讲理,杨兄与我有要事在身,不愿与你比试,你还偏得寸进尺,真当杨兄打不过你吗?”齐正宁见金光杰不知好歹,故意刁难,气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吼大叫!”金光杰是金护法的公子,平日里少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登时心中大怒,索性撕开脸面骂道。
“在下华山派齐正宁!”齐正宁举起佩剑正气回答道。
“呵呵,原来是华山派,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果然爱多管闲事,真以为谁都要听令于你们吗?”金光杰哈哈一笑,剑尖倒转,反而刺向齐正宁。
“好小子!”齐正宁见金光杰蛮不讲理,竟转而攻向自己,怒极反笑,拔出宝剑,连削带打,全力施展,十招之内竟将金光杰的宝剑夺了过来。
“哼,武功羸弱,不思进取,这柄剑我替你保管了。”齐正宁口吻有如师长训话,说得金光杰大为恼火,却又心知技不如人,自己的随身佩剑竟被夺走,更是奇耻大辱,当下气得脸色涨红。
“黄掌事,叫阿虎、阿豹出来教训他们。”金光杰说道。
“金公子,阿虎、阿豹昨日与杨公子切磋,受了重伤,还未痊愈。”黄先生说道,心里暗惊,这个齐正宁不愧是华山派弟子,武功高超,金光杰虽武功不强,但此处空间狭小,武功不易施展,竟也能在十招内不伤人而夺剑,这份武功,自己也不曾多见。
“什么!”金光杰大怒,一肚子的怒火却又无处可发,由于金道龙和一众好手忙于准备门主之争,今天出来并未有武功好手跟随,金光杰一甩衣袖,“你们等着瞧!烈火门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金光杰和两名手下狼狈离开了。
“杨公子、齐公子,你们快走吧,金公子一向心胸狭隘,锱铢必报,现在容城里好手齐聚,倘若不是门主之争日期相近,今日金护法手下好手必定前来找你们的麻烦,铁护法现今也在容城,二位公子不如先去铁护法处避避。”黄先生说道。
“多谢黄先生,我们先行告辞。”杨宁谢道。
黄先生一直将杨宁、齐正宁二人殷勤送出门外才作别回去。
“杨兄,现在去那个铁护法那吗?”作别黄先生,齐正宁问道,他好奇杨宁与烈火门的关系,但杨宁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不去,我可不想再欠他人情了。”杨宁心知齐正宁的用意,答道。
果然齐正宁好奇问道:“欠人情?这是怎么一回事?”
“烈火门的铁护法曾经救过我朋友的性命,我承诺会为他做一件不违背江湖道义、不违背良心的事情。”杨宁不愿说太详细,简单解释道。
“不违背江湖道义、不违背良心。”齐正宁赞叹道:“妙啊,妙啊,杨兄果然是忠肝义胆,明辨是非之人,我看那烈火门金公子仗势欺人,金铃门‘铁拐双李’强抢少女,持武凌人,这些门派根本就是邪魔外道,我还以为杨兄与他们有什么交情,这下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杨兄你要当心,虽然你已定下规矩,但邪魔外道常常背信弃义,你可要当心。”齐正宁对金光杰辱其师门,“铁拐双李”掳其师妹深感痛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对这些门派也恨屋及乌,深恶痛绝。
“嗯,多谢齐兄提醒,我心中有数。”杨宁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再继续讨论下去,于是岔开话题说道:“今晚咱们去把婉静救回来,学学他们的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杨兄,咱们名门正派可不能使迷烟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咱们两人去把‘铁拐双李’这对贼夫妇杀个片甲不留。”齐正宁正气凛然道。
“那岂不是又要打打杀杀,偷偷打枪的不要,偏要明刀明枪,名门正派弟子脑子里装的是水吗?”杨宁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夜晚的月亮把白天的热气一股脑地全压进了地下,撒成一片白光,像封印将光明吞灭。
杨宁与齐正宁换上了一套黑衣,像两朵黑云,在街道之间穿行。
远来客栈前面是酒楼,后面是客房,占地极大,装修极尽豪华,与“醉仙楼”不枉相让。
两朵黑云飘上墙头,悄无声息地落进了后院。
后院客房一片漆黑,根本就分不清哪一间是“铁拐双李”,哪一间是宗婉静。
齐正宁向杨宁打了个手势,要两人静悄悄的一左一右分开搜查。
杨宁一脸懵逼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无声问道:“怎么找?没手电啊?”
齐正宁大概听懂了,比了个“看我的”手势,翻身上了屋顶,只见他小心地撬动一片瓦,轻轻地拔了出来,月光投过洞口照进屋里,隐约看见屋里睡着的是一名男子。
杨宁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心里笑道:想不到这名门正派的弟子上房揭瓦的活干得也挺溜的啊。
杨宁照样学样轻悄悄地掀起一片瓦,让开脑袋,让月光射进屋里,斜着眼睛看进去,屋里赫然放着一具漆黑棺材,旁边的床上睡着一个黑影,身体侧着朝里睡觉,看不清男女。
杨宁兴奋得向齐正宁招手,嘴型大喊着:“棺材!棺材!”
齐正宁两个起跃,来到了杨宁的身边,看到屋子里的棺材,一个跟头翻了下去落在了门前,抽出长剑,从门缝中将门栓轻轻挑开,握剑的右手悄悄将门推开,留出容得一人宽的间隙,闪身钻了进去。
杨宁怕齐正宁有什么闪失,紧跟着也钻了进去。
齐正宁掌缘贴着棺材盖,轻推一下竟没有推开,眉头一皱,脸上显出怒色,竟然用这么重的棺材盖住自己师妹,喉咙轻喝一声,掌中发力,一下子将棺材盖推出一尺多长。
齐正宁凑近,还未看得仔细,一阵阴风从棺材里迎面吹来。
齐正宁反应极快,慌忙间抬起脑袋,只见一根黑漆漆的棍子从齐正宁脑门前擦过,将齐正宁脑门上蹭下一层皮来,脑门上肿起了老大的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