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天京城的部队不减反增,吴地万悍卒是受皇命第一批入京准备大校阅的部队。此次大校阅是靠山王与皇上以及严大学士等人已经计划数月的事情,吴地富饶所以有足够钱粮支撑这用来在数量方面撑门面的万大军。
皇上已下旨意,令各地藩王带所属精锐部队三到千人进京参加大校阅,整个朝堂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皇上被掉包的事,只有区区几个人知道。众人皆以为这是靠山王与吴王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场叛乱才得以平息。
至于民间有流传的真假皇帝的故事,只是坊间流言,不足为信,多是说书先生捏造出来的罢了。
随着各路大军入京,同时到来的还有句高丽,南诏,东瀛,吐蕃,天竺等诸多国家一并派出使臣入京,只是苦了李秀秀万大军早早驻扎在京城,活活白搭进去近一年粮草。
相比较起来最舒服的便是第一个到达天京城的真理教使团。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明所以的真理教使团莫名其妙赶上了大秦立国最为盛大的一次阅兵,足足在京城被招待了近一年。
这一去一来一直拖到了天禧二十四年开春,这次耗费巨大的盛大阅兵才成功举办。句高丽使团是分成两拨人一起来的,句高丽女王李妍秀亲至,句高丽最大藩王平壤王,也就是首阳大君李宰政也一并前来。
薛青的伤势与杨凌霄差不多是同时好的,此次随着句高丽使团一同归来。李小凤一直与杨凌霄在一起,倒是苦了王楼壶千里迢迢的回周山。
不过据说这老头可能在外面玩野了至今也没回到周山,听说是在大秦游历,只是送了一封书信回去说让师弟太虚子周玄机暂代掌门一职。
还有一个国家与句高丽一般国王亲至倒是让大秦没想到。
吐蕃国王赤松郎赞与密宗活佛莲生大师一同前来,让大秦对这个在大秦与匈奴之间摇摆不定的国家开始好奇,不知其目的究竟为何。
随着莲生的到来,观礼邀请便多加了李小凤与报恩寺主持明德大师。
这本来是遭到杨孝严反对的,只是有别国宗教大能前来,我大秦若是无人岂不让人看不起?
杨孝严心想也是,这次废这么大劲不仅仅是为了掩盖皇上被掉包的事,主要也是借此让大秦扬威四海。
别人有咱怎么能没有,所以在得知对方是两人一同前来后也马上下令找明德大和尚跟李小凤来。
李小凤不敢再离杨凌霄一步,自家徒弟实在危险,为何对他出手之人具是让他都棘手的隐世高手?
上次那人分明已经超出李小凤的认知。其实李小凤很想给杨凌霄算上一褂,只是杨凌霄生辰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杨孝严闭口不提,洛娘娘也从未对人提起。
至于杨凌霄此前一直过的那个生日,九成九是个假的,这点李小凤算的出来,跟杨凌霄的命理一点也不符,许是只是用来给孩子一个念想的。
这生辰本不该是什么秘密,生孩子总得有产婆侍女什么的在一旁照顾吧?可是愣是打听不出来。
李小凤也是推演天机得出杨凌霄将来会是这天地之间非常重要的一个人,与自己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或者说自己命中有义务做他初期的引路人。
若单说观其面向,天圆地方,杏眼高鼻,鼻中有梁,福痣三凶痣二,乃是一风流才子带着纨绔子弟的面向,看不出什么远大志向来,这也是李小凤十分不解的一点。
赤霄得了赤霄剑回了桃山,至于在哪得的?竟然是在京城一间当铺找到,据说是一绝当,当年收货之人不识货只是以普通宝剑的价钱打发了来人,一直堆在库房早就被人遗忘。
可其实这剑是从皇宫藏宝阁取出,另外三柄剑扶风,鸿光,陆离也一同在皇宫藏宝阁。
还是张一木说偷偷送出宫找个理由让赤霄取走。
杨孝严得知此事后也大感疑惑,那已经碎了的万里,江山二剑在曾在藏宝阁之中,这个杨孝严知道,还有寒锋,百炼,陈水这几把剑在藏宝阁他也知道。
为何剑楼四柄剑会在宫中?
为此杨孝严还专门去查了,可是大秦藏宝阁宝物之多让人咋舌,杨孝严知道自己等人当年抢了不少好东西,可没想到这么多。
这四把剑入库之时竟然写的就是宝剑四柄,湖东王张云龙贡。
可是去问张云龙,张云龙一问三不知。杨孝知道剑楼有个疯子叫白起,甚至知道江湖传闻这厮追击三千里去找那措木的事。
这事儿可以暂时搁下,只是绝不能让剑楼知道,否则必然又会多一些烦恼。
听说那厮与那措木战了一场安然归来,要知道沈长安可是被打成重伤。虽说当时的那措木亦是负伤,可是这白起的实力还是已经足够强悍到让杨孝严正视。
为防朝中生疑,赢夫跟假赢夫在天京城时一样,开始亲自处理政务,原本懒散的赢夫也是牟足了劲,总不能被一个冒牌货比下去吧?
至于王景隆一事查无可查,只是既然那赢夫是假的,大家自然而然的以为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只是当日在场二人已死,太后早早就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赢夫第一件事便是亲自提审王景隆家人,看是不是有什么冤情。
朝堂之上早已乱做一团,之前以谭正为首的青壮派和王景隆为首的各大世家两党对立的局面早已不存在,转而变为六部尚书各自抱团,虽然落井下石的人不多,可也鲜有人为王景隆说话。
赢夫亲自点名提审了一人,前新阳县令,王景隆庶子王一康。
倒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问了一件事,官兵与民挣牛,为何判将牛杀了一人一半?
被革了官后就一直郁郁不得志的王一康,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是因为这件事被严大学士在内阁嘲笑,所以被革职并让王景隆对其态度极差。
一脸莫名的王一康回忆着这件事,跟赢夫说,那官兵人数众多又仗着威势有人作证,无人敢为老农说话。
官兵又以军中上好马料引诱老牛,若自己强判牛予老农,这些**说不得还要去再为难老农,杀牛分肉,官兵吃了牛肉也算有了甜头,老农也最少能有半头牛的生肉,卖钱也最少够活上大半年。
王一康原本准备以这缓兵之计拖些时日,待查明新阳县官兵为恶一方罪证后,再另行查办,谁知就被革了官职。
那日在南京,赢夫听到此人酒后放言,自己为官一方多么清廉勤政时,便有些好奇,莫不是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当不得真?
听了此人解释,又拿了吏部的记录,王一康虽为举孝廉任官而非科举,可是为官两任,第一任升调之时万民留驻,第二任罢官之时万民上书为王一康以证清白。
问王一康为何第一任不留任,王一康答家中不允。赢夫点了点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然是那王景隆那老头想着让其尽快晋升。
苦笑着摇了摇头的赢夫心道,原来不是酒后吐真言不真,而是严大学士也会犯错,差点误了这么一个好官。
王景隆全家在锦衣卫大牢关了大半年后,除王一康外全家贬为庶民,王一康任国子监主簿,留京查看。
这一番安排让朝中上下无不赞叹赢夫仁慈,突然之间的誉满朝野,让赢夫有点莫名其妙的同时,也突然爱上了处理政事的感觉。